韩钲不敢确信章惇的人品,却绝对相信他的智商,“这件事做得太蠢了,以章相之智,绝不至于如此。”
被韩钲反驳,种溪就笑了起来,又凑近了小声说,“哥哥,要不要打个赌。”
“忘了你二十三叔说的话了?”韩钲摇摇头,却又问,“赌什么?”
“章相公接下来会做什么?”
“好啊。”韩钲毫不犹豫,“我跟你押一边。”
种溪翻了个白眼,“那还赌个啥。”
正要说话,只听见门扉打开的声音,廊道对面的议事厅中,与会者鱼贯而出。
陕西路上一众文武,为了宰辅被刺杀的大案共聚一堂,明明是有可能干扰到灭辽方略、进而影响关西未来多年的产业规划的大案,可从他们的脸上,却看不到多少忧虑之色。
“要不要打个赌。”韩钲忽而低声对种溪说道。
“赌什么?”
“接下来我们关西会不会做些什么。”
种溪冲韩钲又一次翻了白眼,“跟哥哥你押一边。”
“那还赌个啥?”韩钲把白眼还回去
种建中和刚进去的种师中都出来了,
“是啊,没什么可赌了。”种溪告了个罪,上前迎接父、叔的到来。
韩钲轻笑,走向韩冈还没出来的议事厅,“真的没什么好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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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中掏空了路基,整整一车的火药塞在铁路下面的爆炸现场,并没有三丈多深,径圆七八丈的大坑。
车厢飞起有几十丈高,五里之外的村子上,连房门都震倒了的情况,当然更不存在。
刺客伪装成铁路职员,在前面发出了紧急停车信号。等新任河南尹的专列停下,又以站长的身份上车,用自制炸\药包将其刺杀于车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