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麝香顿入鼻孔,他脑袋早被美色迷晕,直截了当的问道:“小姐,你多少钱一宿。”江琳听后,一张脸红似晚霞,杏目圆睁,怒视博力,气得说不出话来。
黄小丁勃然大怒,上前一拍博力肩膀,高声说道:“博力,我说了她是我的朋友,你别太过了!”
“去你妈的!”博力色心已起,哪还管他是谁,加上他背后有座大靠山,平时飞扬跋扈惯了,谁都不放在眼里。他反手抓住黄小丁的脖领子,向回一拉,下面抬膝猛掂。他二人平时经常赌车,双方有输有赢,暗中叫劲,一直以来倒也相安无事,没想到今天博力说动就动手,黄小丁毫无准备,被他一击正着,哼叫一声,捂着小腹摔倒在地。博力领着那五个青年是不怕似的事大,而且有心表现一回,见他动了手,呼啦一下,围上前去,对着倒地的黄小丁一顿猛踢。
“小姐,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博力皮笑肉不笑,小眼睛快眯成绿豆大小。见江琳气得说不出话,胸脯随呼吸一起一落,更是心痒难耐,色胆一大,伸手准备去摸江琳的面颊。手还没等碰到心仪的目标,再难以向前一分一毫,手腕被人牢牢抓住。一双白净消瘦而有力的手,象是一把钢钳,博力痛得一咬牙,在美女面前强忍着没叫出声来,转头一看,原来是江琳身边那位学生模样,身穿中山装的年轻人。博力一开始就注意到他了,只是见他年纪不大,身材消瘦,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引人注目的地方,根本没放在眼里,哪知此时发难的就是这个他没看得起的人。
谢文东本不想动手,不过博力确实有些过分了,不管怎么说,江琳也算是他的朋友,自然不会眼睁睁看她被人欺负。他微微一笑道:“兄弟,对女人用强,不太道义吧。”博力眼睛一瞪,用力收臂,试了几次,结果文丝未动,他的手腕好象长在对方的手里一样。博力哪受过这委屈,叫道:“你是谁,我道义不道义关你屁事?!”说着,另只手抡圆了,对准谢文东的面门就是一拳。谢文东暗中叹了口气,后悔没将高强和李爽等人带在身边,象这种小瘪三,他连动手的冲动都没有。轻轻一侧身,堪堪躲过对方有势却无劲道的拳头,手下一用力,只听‘咯’的一声,博力的手腕应声而断,整个手掌顿时弯了下去。
博力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哭嚎的抱住手腕,跪坐于地。谢文东低头看着他,声音冰冷无感情,言道:“我是坏蛋!”江琳站在谢文东身后,露出一丝旁人难以发现的笑容。博力受伤,可把他下面的那几名手下吓了够戗,丢下黄小丁,有两人扶起博力查看他的伤势,另外三人则迎上谢文东,二话不说,各掏出口袋中的匕首,挥舞着在谢文东面前比画。
谢文东好笑的翻翻白眼,猛然一动身,脚下连转,几个照面下去,一拳一个,让面前三人‘热情’的和大地拥抱了。直步走到博力面前,看了一眼他的断腕,淡然道:“现在去医院,你或许还能接得上。”博力咬牙切齿的盯着谢文东,眼角预裂,瞳人灌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有种,留下姓名,日后,我必将百倍讨回来,你敢不敢……?”
没等谢文东说话,江琳上前两步,抱住他的胳膊,身子软绵绵的靠了上去,得意的嘲笑道:“讨回来?你能吗?他可是堂堂洪门大哥,谢文东!”博力脸色大变,看了看江琳,又看看谢文东,喘着粗气,点头道:“好,好,好。”他连说三声好,一踢在倒地shen • yin的手下,嘶吼道:“把他们三个拉起来,我们走!”他们六人相互搀扶,一瘸一拐走了。谢文东站在原地一动没动,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江琳伸手在他眼前晃晃,笑道:“想什么呢?他们都走了。”
谢文东回过神,甩甩头,笑道:“没想什么,我只是奇怪,对方不过是几个小混混,你为什么说出我的真实身份吓唬他们。”
在他的注视下,江琳不自觉的垂下头,声音柔软道:“我怕他们报复嘛!”“哦!”谢文东顿了一下,没再追问,看了看黄小丁,脸上和身上都挂了彩,伤得不清,说道:“你朋友受伤了,我找人送他去医院。”说着拿出手机,准备给三眼打电话,江琳见状,拦住他,一直人群道:“不用那么麻烦,小丁的朋友来了。”谢文东顺势看去,果然,刚才那名穿红色衣服的骑士急冲冲向这边跑来,连安全帽都没来得及脱下。骑士和江琳打声招呼,询问一番,然后背起黄小丁上了摩托,呼啸而去。
第六卷这就是法第一百二十六章
本来二人不错的兴致经过此事一闹消失得无影踪,谢文东嘘了口气,无奈道:“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江琳一听,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摇了摇手中的车钥匙,一本正经道:“同志,应该是我送你回家才对。”谢文东翻翻眼睛,后悔道:“当初我真应该自己学会开车。”见他不甘心的样子,惹得江琳又是连连娇笑。二人回到鲜花酒店,已然凌晨十分,三眼等人还没有睡,坐在大厅内嘻嘻哈哈不知聊着什么,见谢文东回来,众人纷纷起身。谢文东摆摆手,示意大家可以回去休息了,只是眼角似有意又似无意的飘了刘波一眼,后者——这位专门探听情报的暗组老大心细如丝,自己明白谢文东的意思,默不做声的走出酒店,掏出烟,慢慢吸了起来。两根烟的时间过去,他再回到大厅内,已经空荡荡的地剩下一个人。
谢文东独身一人坐在前台旁的沙发上,‘吱溜吱溜’自在的喝着茶水。刘波悄然走上前,放底声音,问道:“东哥,你找我?”
谢文东点头一笑,将茶杯放在茶几上,说道:“老刘,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个人。”“谁?”刘波疑道。谢文东道:“博力。”
“博力?没听过这个名字,东哥查他做什么?”刘波疑惑不解道。谢文东搓了搓手,将自己和江琳出去闲逛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然后道:“可能是我太多心了,不过,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我一时也说不出来。”
刘波听后,思前想后考虑了一番,他更没觉得没什么不对之处,不过谢文东让他做的事他无法反驳,点头道:“那好,东哥,我会尽快将这个人资料给你。”“尽快?明天还是后天?”谢文东眉毛一挑,问道。刘波苦道:“东哥,上海的情况我也十分不熟悉,和家里那面根本没法比,具体什么时间,我心里也没底。”谢文东能理解他的处境,站起身,拍了拍他肩膀,说道:“现在是艰苦时期,我们刚到上海,消息的灵通至关重要,所以,老刘,这一段时间你就多辛苦,全力将下面的眼线网络建成,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你尽管提。”刘波精神一振,道:“东哥你放心,应该怎么做,我了解。”
谢文东和颜悦色道:“这一阵子忠义帮好象没什么反应。”刘波点头道:“没错。”谢文东一挑眉毛,笑道:“一下子被咱们打死打伤那么多人,竟然毫无动静,如果你是忠义帮的大哥,你能忍住吗?”“很难。”刘波实话实说道:“不过即使他们想有所作为,也应该量力而行,忠义帮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地方性的帮会,其实力还不足为患。”“盯紧他们!”谢文东揉揉额头,眯眼道:“地头蛇也未必是好对付的,万一在背后反咬我们一口,也是讨厌得很。”刘波寻思片刻,问道:“那东哥的意思是……?”谢文东一字一句冷然:“既然仇已经结下,不管他们做没做出不利于我们的事情,都应该及早除去,以绝后患。”
“知道了,东哥!”刘波满口答应,心里却不以为然,暗忖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帮会能有何作为,留下和除去都没多大意义。
南洪门借谢文东昏迷住院的机会强攻北洪门不成,自己反倒损兵折将,死伤无数,在上海黑道引起轩然大波。上海已有数十年未发生大规模的帮会厮杀,没想到北洪门刚进入上海不久,表面平静的湖水终于起了波澜。人们对北洪门的实力也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多大黑帮都持着观望态度,毕竟南洪门一统本地黑道已久,突然杀出一个能与之相匹敌的帮会,只要不危及自身,坐山观虎斗,何乐而不为呢?不过其中有一部分势力并不强的帮会开始蠢蠢欲动,不时对邻帮挑衅,认为现在是个机会,想利用南北之争,权利中空,南洪门无暇顾及其他,乘机捞点甜头。还有个别帮会在南北洪门之间左右逢源,前后穿插,谁都不得罪,和谁都又十分亲密,圆滑得如同泥塘里的泥鳅。白家正是这样,白紫衣似乎对自己疲于奔命而感到自豪。
南北一场恶仗过后,双方平静了一段时间。南洪门死伤不少是不假,但未伤及元气,只是士气低落,南洪门门下弟子还没经历过如此惨败,对北洪门,对谢文东,隐约有种恐惧感。向问天了解,所以他也未再发动攻势,而是修养部下,准备找机会全力发动进攻,那时他不会再给谢文东任何机会。这一段时间谢文东也没闲着,北洪门麾下弟子源源不断从T市、南京赶来。如果不是谢文东有“只有精锐”话在先,那北洪门聚集的人手恐怕连十座鲜花酒店加一起都装不下。即使这样,东心雷还是不得不花重金,将鲜花楼上的第三层,第四层全部包下,部分人手在附近的旅店居住。人手逐渐增多,刘波亦在一边挥舞着大刀一边手拿着钞票的情况下,底下情报网络也初见规模。向问天没准备发动,谢文东倒是准备反客为主,主动出击了。
这天,谢文东刚刚起床,穿好衣服,饭还没等吃,有部下来报,说白紫衣到了,正在酒吧内等候。谢文东对他没什么好印象,觉得此人圆滑善变,难以信赖。微微一楞,暗道这家伙来干什么?他边系好衣口边道:“好,让他稍等,我马上到。”
当谢文东慢条斯理地洗漱完毕,迈着四方步下楼时,已过了半个多小时。白紫衣坐在吧台前,笑呵呵的喝着酒,抽着烟,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谢文东笑盈盈的走上前,张手道:“真是不好意思,让白兄久等了。”
白紫衣毫不在意,忙起身道:“谢老弟说得哪里话,自家人,何必客气。”谢文东暗皱一下眉头,看着斯斯文文、笑面可掬的白先生,觉得这家伙的为人真是对不起他自己的长相,脸皮竟然如此之厚,自己什么时候和他成一家人了?!心中如此想,面上没有一丝反感的表现,谢文东仰面而笑,勾肩搭背,和白紫衣并肩坐下,客套几句,方问道:“白兄此次前来,怕是有事吧?”白紫衣顿了一下,出言欲止,喏了喏嘴,没说出话来。谢文东多聪明,一见他这样,心中已猜想个bā • jiǔ不离十。笑眯眯说道:“白兄,既然你刚才也说了大家都是自己人,还有什么话为难不好说的吗?”
“哦……”白紫衣一跺脚,面露歉意,说道:“谢兄弟,我这此来主要是为了道歉的。”“道歉?”谢文东故意装傻,满面疑惑,疑问道:“白兄,你道哪门子歉啊?”“还不是为了我妹白燕惹得祸嘛!”白紫衣叹道:“如果不是舍妹,上次谢兄弟也不会昏倒住进医院,更不会遭到南洪门的偷袭,所以我……”“哎!”谢文东一摆手,打断他的话,正色道:“上次那事我早忘了,白兄又何必提它,再说白燕毕竟还小,有些小姐脾气也很正常,严格说来,还是我有错在先,说多了伤感情,此事一笔揭过,我既然都没在意,白兄有何必耿耿于怀?!”他说白燕还小,其实她比谢文东要大上两三岁,不过当他说话时的那种自然流露出的气势和老成,任谁都不觉得好笑。白紫衣长长吁了口气,赞道:“谢老弟果然大气,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谢文东摇头,客气笑道:“是白兄太多心了。”白紫衣象是猛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笑道:“对了,后天是我的生日,希望谢兄弟到时可以赏光。”“哦?”谢文东一楞,接着大笑道:“那是自然,就算白兄不说,到时我也得主动去喝你的酒呢!”
一番话给足了白紫衣面子,他听后极其受用,连连大笑,好一会,他才正容道:“谢兄弟,有件事我必须得事先说一声。”
谢文东道:“白兄有话请尽管说。”白紫衣低头沉默一会,才缓缓言道:“后天,向问天有可能也会到。”谢文东一听,脸色一变,眯缝着眼睛,但里面精光四射,阴气逼人。白紫衣一震,忙又说道:“帮会之间的恩与怨毕竟是帮会间的事情,私底下,你谢兄弟和向问天根本就是八秆子打不着的人,又何必非要弄得你死我活,希望后天,谢老弟不要把我的生日宴会变成战场。”
谢文东表情恢复自然,无奈道:“我可以忍住,就怕某些人难以容忍我!”白紫衣拍着胸脯道:“这点你放心,有我在,向问天不会和兄弟你闹翻的,这点面子,他还是要给我的。”谢文东眼珠连转,点头微微笑道:“有白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见他笑得诡异,白紫衣下意识的打个冷战,暗暗寻思,自己是不是拉错人了。“谢兄弟你……”不用他把话说完,谢文东已知他要说什么,正色道:“白兄放心,我既然说不动手自然就不会动手,我这人,说话一向是算话的。”
“谢兄弟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白紫衣连连摇手,尴尬一笑,掩饰自己的心虚。要说的话业已说完,二人又闲聊几句,白紫衣起身告辞。谢文东把他送走之后,三眼打门后走出来,刚才二人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上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