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心。
“她是你皇兄的女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要多少女人皇兄都可以给你,但她不行,你应该明白我,我说过不行就是不行。”
“她在哪?”
“我不会告诉你,你也应该知道我的性格,我说过不会告诉你就不会告诉你,即使你将我处死,结果还是一样。”
“她有没有什么话对我说。”
“没有。”
“一句都没有吗?”
“没有。”
“她连恨都不给我。”他笑得很凄凉。
楚天宇第一次看他的皇兄会如此笑,从小到大,他都似神一样,主宰着一切,从容地看着一切,没有任何事情会让他的脸变色,没有任何灾难让他惊慌。现在他居然笑得如此凄凉,如此苦楚。
天宇的心突然酸酸的,他不敢看他皇兄的脸,他怕看了他会心软,他看了怕忍不住将残月的行踪告诉他。
“她离开了我,她很开心是吧?”虽然他脸上已经如以往那样波澜不惊,但那一抹落寞并不是他想掩饰就可以掩饰得了。
“嗯”天宇知道这样答就如锋利的刀子刺到他身上一般,但她离开皇宫后的确如出笼的鸟儿一般。
那种兴奋,那种快乐,让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出去吧,好好保护她。”他的声音有点软绵绵,根本不似一个叱咤风云的王。
“我会的。”
“如果有一天你无力保护她,告诉皇兄。”
“嗯”楚天宇第一次发现与皇兄的聊天是那么的压抑。
楚庭奕挥了挥手,楚天宇大赦一般,大步走了出去,他生怕他再呆在这里真的会忍不住。
楚天宇走后,楚庭奕走到那张还带着她身上淡淡花香的床上躺了下来,他将那一席软软的被子拥在怀里,就如以往将她拥在怀里一样,舒适、安心、又让他神魂颠倒,欲火焚身,受尽煎熬。
多少次,在她熟睡的时候,他悄悄来到她的床前,轻抚她的脸,多少次他深情凝望,希望将它狠狠搂进怀里揉进心里,多少次他在房门外徘徊,狠心不进来,多少次他遥遥看着她孤独地看月,看她蜷缩着身子在呼呼的冷风中发抖,他的心一点一点地痛了。
现在他再次走进自己的寝室,但是已经人去房空,他第一次发现他的寝室真的很大很空,就如他的心一样,被掏空了一般。
残月,难道你就那么残忍,连只言片语都不留给我?连一缕思念,一丝恨都不肯留给我?
残月如勾,夜凉如水,楚庭奕抱着一床被子伫立在窗边,站了很久很久,我在床上,他狠狠地吮吸,他怕时间一长,连她的气息都完全消失了,那他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但现在她走了,他还有机会问她吗?她心里在想什么?她有什么样的过去?他能走进她的心吗?人都不在了,一切都将成虚幻。
她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地对他?
为什么自己那么爱她却总是得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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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殇
马车在颠簸中行驶,我的心情喜悦而激动,终于可以离开了,终于可以离开那个压抑的地方,离开那个我不想再看到的人。
揭开帘子,什么都看不到,夜已深。
整座城已经沉睡,但我却睡不着,也许是心情太兴奋了。
我如久旱的禾苗遇到甘雨,如干涸小溪里的鱼儿被放进水里一样,虽然外面乌黑一片,但我却固执地将帘子打开。
天宇为我准备的地方一定会是一处人间仙境,也许鲜花满地,也许有马嘶牛叫,也许那里的天空会更蓝更广,空气会更甜更香,但我不打算去那里,我从头到尾不想按他的计划去做,因为要逃就逃得彻底一些。
我会看准时机离开他们,离开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车子行驶的速度很快,为了尽早到达目的地他们是快马加鞭,晚上也不休息不住店,全力在赶路。
毕竟走得越远也就越安全。
连夜出逃的我,除了身上的衣物,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不是我不想拿,而是他寝室除了一些花瓶古玩值钱外,就他那张龙床值钱了,可惜这些我都搬不走,那些无爪青龙我又撬不走,只得看着这张那么值钱的床兴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