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琳没注意到他暧昧的调笑。他觉得她是那么随便的吗?他是否在暗示这不过是露水情缘,yī • yè • qíng?
于是,她决然地回答:“听我说,或许我们不该这么做。起码今晚不行。”
“哦不,我们应该,我们已经,或可以……”说话间他们已到了旅馆,他抬头道,“看,到了。”
“真的不要,柏哈利,很晚了,你知道我要照顾埃斯米,我想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柏哈利感到他们间的轻松气氛已经消退了,他很失望,也对自己的过分热切感到后悔,他不再抱有期望了,于是他疲惫地说:“好吧,那我走了,我去酒吧喝一杯。”
他在她前额亲了一下:“晚安,我的午夜南瓜。”
然后他回转身,也不看她走向电梯。
柏哈利在酒吧里郁闷地坐下,但不到几分钟就便又看到了朱玛琳。
她惊恐地冲进酒吧,气喘吁吁地来到柏哈利面前,声音虚弱而紧张:“埃斯米不在,她走了,小狗也不在——我告诉过她不要离开,我警告过她别开门。哦!天哪,我该怎么办?”
“我看没希望了。”
柏哈利冷漠地回答,在朱玛琳几乎要翻脸之前,他指了指大厅的另一头——
原来埃斯米就在这儿,正和服务员一起与她的小狗玩耍呢。
再见丽江
古城的夜晚,伴随着我的朋友们的沉睡而流逝,一如几百年来土司们的梦境。
当东方渐明之时,本尼仍然在梦乡中。昨天在石钟山离奇的经历,以及旅行团员们的讨论,已让他筋疲力尽,直到凌晨时他才辗转反侧地睡着。
突然,床头的电话铃急促地响了起来。
本尼痛苦地睁开眼睛,抓起电话只听到一个男人在用英语说:“我找陈璧璧小姐。”
“她不在。”
本尼看了看表,心里骂出一句脏话,才早上六点钟,是哪个傻瓜这时候打来电话?
“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吗?”
对方带有纯正的英国口音,但肯定不是柏哈利。
“我不知道——你是谁?”
“我是沃特,从兰那王国打来的。”
听到这个人名和地名,本尼一下从床上坐直了起来——兰那王国!
那个沃特的声音在继续:“我和陈璧璧小姐约好了,今天下午在兰那王国的北方机场,与她的旅游团队会合。恐怕酒店搞错了她的房间,把我的电话接到你这里来了,如果打错了我很抱歉,但你是陈先生吗?”
本尼睁大了眼睛,已经完全从睡梦中清醒了回来。电话里这家伙是谁?他抓起旅行社的信纸,MaungWaSao——这才是他们的导游,而不是沃特。
他疑惑地问道:“沃持,我叫本尼,新的领队。你可能没及时收到信息,我很抱歉,但我们会与你在机场会合的。”
但电话那头沉默着。
“喂?你还在听吗?是关于我们的入境许可证的事吗?”
沃特终于说出他的问题了:“我不明白,陈小姐去哪儿了?”
“她不能来。”
“她昨晚病了吗?”
本尼想着该怎么回答,最后还是决定说实话:“实际上,她突然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