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已无官职在身,无需如此,”莫问抬手延出灵气将其托起,“我这兄弟对令爱很是心仪,若是善人首肯,日后免不得成为亲家。”
赵氏店主见莫问出手神奇,心中仅存的半点疑心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震惊,莫问的名头太响了,在普通人心中是与皇帝平起平坐的人物。
开门做生意的人总比寻常农人反应要快些,片刻过后店主反应了过来,拱手说道,“承大人高看屈就,我们自然是愿意的,只是太过高攀,心中惶恐。”
“爹,不用惶恐,咱家老爷没啥架子,快坐快坐,说说妖精是咋回事儿。”老五见店主同意了亲事,喜笑颜开,拉着店主就坐。
莫问闻声再度莞尔,这爹认的真够快的。
“不知贤婿姓甚名谁,八字为何?”店主就坐之后将妖精一事抛之脑后。
莫问在旁听的哭笑不得,这一老一少都急不可耐的想要定下亲事,当真是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
老五急,原因是赵樱英美貌婀娜,且待人处事很是大方。赵店主也急,原因是在乱世之中有莫问和老五这棵大树依靠,可保平安富足,女儿永远不会受苦。
不到半个时辰,双方通了八字,道士不能做媒,莫问便为证婚,老五自行下了百两黄金的聘礼,那名为赵樱英的女孩送了老五一支头钗,双方就算结了亲家。
人逢喜事精神爽,定下亲事之后老五兴奋莫名,“爹,这妖怪是咋回事儿,你说说,今天晚上我就去降了它。”
“贤婿莫急,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说也不迟。”店主激动非常,急切的想要回房平息心中激动。
“镇北有一蛇妖,镇西山中有一灰狼成精,不知为害乡里的是哪一个?”莫问随口问道,必须让老五今晚有点事情做,不然他会无事生非。
“什么?镇西镇北都有妖怪?”赵店主大惊失色。
“为害作祟的不是那两只妖物?”莫问疑惑的问道。
“不是,不是,若不是老爷所言,我还不知道镇子周围有两个妖怪,为害的妖怪也不是来自山里,而是来自海里。”赵店主抬手东指。
“管它是山里的还是海里的,爹,你快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儿?”老五催促道。
店主耐不住催,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事情发生在半年前的一个雨夜,当时是二更时分,一条巨大的怪鱼从天而降,压塌了镇西的几间房舍,乡人惊起,围而观之,只见那是一条众人从未见过的怪鱼,体长三丈,鱼身扁圆,背生双翼,周身红鳞,绿睛黄尾。
那条怪鱼身上有着几处很大的伤口,落地之时已经奄奄一息,海边的人对于这种巨大鱼类心存敬畏,便聚众结绳将其抬到了海边,试图将其放归大海。
但那怪鱼受伤太重,最终死在了海边。次日清晨,乡人经过商议将那死去的怪鱼就近掩埋,并立祠进行祭祀。
过了七八日,就在众人逐渐淡忘此事之时,变故出现了,那日是月圆之夜,为大潮,镇子有人前往海边拾捡海物,未曾想发现了一只房屋大小的披甲怪物正在破坏那座建于海边的祠堂,乡人见状无不惊惶逃走,有胆大好事者自远处窥望,发现那像蟹又像龟的怪物将祠堂下已经腐坏的怪鱼给挖了出来,开膛破肚,碎肉分尸。
远窥之人见得血腥场面,再也不敢在远处偷看,狼狈的亡命逃回。
次日白天,乡人结伴到了海边,只见先前掩埋大鱼的沙坑被那怪物挖出了一个丈许深浅的巨坑,而那死去的怪鱼则已经被那怪物彻底撕碎,肉骨鳞片散落在方圆两里的海滩上,臭气熏天,熏人欲呕。
此番乡人再也不敢掩埋这些腐肉,昨日那怪物将大鱼分尸,无疑是泄愤,怪物之间的恩怨,凡人岂敢参与。
谁知事情还没了解,当日晚间,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虬髯大汉来到了镇子,手里拿着一段当日乡人承抬怪鱼的绳索,四处询问是何人掩埋了那条怪鱼,最终让他找到了当日参与抬送怪鱼的一名乡人,那虬髯大汉很是凶煞,逼问出了十几个人当日有份参与的乡人,追问当日是谁拿走了怪鱼身上的事物,众人不知,他便发怒翻脸,痛殴众人,此人很有本领,十余人竟然敌他不过。
但众人确实不曾拿过那怪鱼身上的事物,无奈之下只好将其带到了怪鱼当日落地的那处宅院,那虬髯大汉好生力大,将主家刚刚修好的房屋再度推倒,拆墙挖地,仔细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