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瑗好似明白了几分。
她的大伯是薛贵妃娘娘的生父,在朝二十几年,一直都是个无爵位的正三品户部侍郎。
有见识的外戚,都会刻意避开锋芒。像薛府,镇显侯爷只是个有名无实的三公之一的太师。
外戚显贵,必遭忌惮!
盛修颐那年“生病”而后也再没有建功立业是不是也因为这个?
所以三爷盛修沐都是个四品御前行走,他却只是个五品刑部郎中?
“琴瑟丝弦已断”是说盛修颐的仕途受阻,难以继续吧?
“世子爷焦桐难寻,可凤尾飒飒满庭院,何愁清音调不成?”东瑗抬眸望着他,淡淡笑道。
她是说,只要有才,总会有用武之地。没有焦桐,凤尾照样做琴弦,来日方长。
盛修颐听懂了她的话,遽然将她搂紧,低喃道:“是,只要能成调,为何拘泥于焦桐还是凤尾?阿瑗,你的话甚慰我心。”
东瑗忍不住轻笑。他是有傲骨的,他自负是琴弦良才,只是没有机会。
今日从外院回来那么早,果真是遇到了事情。怪不得自己问他为何回来,他脸发红。
并不完全是尴尬,亦有被人质疑、他却逃避的羞愧吧?
听到东瑗的笑声,他复又将她压在身下,细细品味着她唇线的美好。东瑗的身子适应了几分,人也清醒不少,比起刚刚的抵触,她现在已经有了几分接受。
手搂住他的脖子,她很认真回应着他的激情。
等他再进入她的时候,感觉她的花径水润不少。
“阿瑗,嫁给你莫要委屈,他日我定会为你挣个诰命回来!”动情处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在她耳边喁喁承诺。似刚刚堕入情网的毛头小子般,恨不能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捧在心爱女子的面前。
他一句莫要委屈,让东瑗心酸不已。
他既发出难觅焦桐的感慨,就说明他心中对现在的屈才很不甘心,他为了家族,在承受难以言喻的委屈。可他仍然想到,她以侯府嫡女、同亲王女的柔嘉郡主身份嫁他这个五品郎中的男人做继室,应该是委屈的。
单单这一点,东瑗觉得他是个很体贴的男人。
功名利禄真的重要吗?
享受荣华的同时,要承受更多的提心吊胆。
“我且等着。”她声音伴随着他的节奏.有些破碎凌乱。
盛修颐的采撷便更加用力。她的两条玉腿被他挟在腋下,身子随着他的攻击而起伏,胸前雪浪翻滚。
东瑗温热的肌肤像着了火般的燥热。
见她亦动情,盛修颐的温柔不复存在,他狂野撞击着她娇柔的花蕊,寻求最大的满足。
东瑗的身子又酸又麻,筋骨都好似被身子里的火点燃熔化。
一开始还能控制,而后她承受不住了,头晕目眩.只觉得在云端里起舞,飘忽中腾云驾雾般,她的娇1吟变得急促。
次日起身,东瑗身子酸痛难耐。
蔷薇服侍她穿衣时,看到她肩头的草莓痕,脸唰的红了一片。
见她这样,东瑗想起昨夜是她在外间值夜。盛修颐闹到半夜,后来的动静很大,东瑗自己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