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脸色变了,自然是情况不好。
东瑗坐在屏帷后面,一概不知。她心里也着急,另一只手暗暗攥紧。
“世子爷,借一步说话。”秦太医请脉结束后,起身对盛修颐说道。
话不能当着病人说,应该是情况危急。东瑗的心仿佛堕入冰窖般,阴寒阵阵泛起。她给一旁的寻芳使眼色。
盛修颐请秦太医去外间说话时,盛夫人也给她身边的大丫鬟香橼使眼色,让她跟着去服侍,顺便听听太医说什么。
寻芳也跟着同去。
秦太医不知道香橼和寻芳都是贴身的大丫鬟,心里没什么感觉,盛修颐却哭笑不得。这些女人分明就是不信任他,纷纷派了内应来。
当着太医的面,盛修颐也不好撵人,得让让她们服侍。寻芳和香橼在一旁端茶倒水,秦太医就和盛修颐说起东瑗的病来:“只怕是小
产之兆。”
寻芳正要倒茶,听到这话,突然手一抖,茶水差点就溢出来。她心里震惊不已。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常。
因为香橼和盛修颐同样震惊。
盛修颐的眉头就紧紧蹙在一起,难以置信反问:“小产?”秦太医忙解释:“并非小产。只是有此征兆,下官用药,兴许能保住孩子。前些日子,大奶奶也请下官看病。当时大奶奶只说身子不舒服,下官看着她的脉象滑而圆,左关流而利。只是不太明显,下官也不敢断言就是喜脉,当时就什么也没说,只给大奶奶开了几服温和养体的药。况且当时大奶奶也没问下官是否有喜脉之兆,下官就更加不好说了……”
秦太医的话盛修颐明白。
他并不是在推卸责任。
东瑗前段日子估计是孩子刚刚上身,有了不舒服的感觉,自己没有留意。刚刚有了身子,脉象不显,九成是断定不真确的。
在那个时候,一般的太医都不敢断言就是怀孕了。
如果东瑗自己问,太医大概会暗示她几句,有怀孕的可能性。可东瑗根本就不是问那方面的,秦太医自然不会去提。
脉象不明显就胡乱说话,要是非喜脉,那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吗?
现在孩子快一个月了,脉象显露得要清晰很多。看盛修颐夫妻俩都没有往那上面想,秦太医的阅历告诉他:这是他们夫妻同房时没有注意,太过于激烈动了胎气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