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郡主侧着头想了想,笑道:“好,咱们不提。你不是要吟诗给我听么?且吟来我看看你的文采好不好,也好为你推荐推荐。指不定你改日就拜相了。”
“您玩笑了。”帅哥缓缓道:“郡主虽然大方,可在下不敢有瞒您,在下平时耽于酒色欢乐,其实诗才并不好,只记得旁人的几句诗,今日借用一下,还请您听了别嫌弃。”
“看你这样儿就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罢了,且先吟来听听。”清华郡主的腔调中带着昔日那种不把人看在眼里的霸气,又带了几分调戏的意味,眼神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帅哥的脸和身材,十二分的感兴趣。牡丹一时有种错觉,那请愿吟诗的人仿佛就是那受宠的胡旋儿,清华下一句就该说,伺候好了本郡主,重赏
帅哥却毫不在意清华的态度,站直了,清了清嗓子,以朗诵比赛的口吻抑扬顿挫地吟诵道:“双鹭应怜水满池,风飘不动顶丝垂。立当青草人先见,行榜白莲鱼未知。一足独拳寒雨里,数声相叫早秋时。林塘得尔须增价,况与诗家物色宜。”他停住,微笑:“郡主,在下吟得好不好?您就是白鹭一样的女子呀。”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嘲笑她的脚不利索?清华郡主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层浓重的戾气。她愤怒地瞪着面前这个望着自己笑得风轻云淡的男人,往前走了两步,举起手就要朝那男人的脸上搧下去。
吴惜莲见状,一扫脸上的阴霾,把石头给扔了,快步从假山石后绕出去,拍手笑道:“一足独拳寒雨里,数声相叫早秋时。十郎,你这诗不应景,现下已是深秋了。”说着眼神刻薄地朝清华郡主不利索的那只脚扫了一眼。
岑十郎淡笑着看着吴惜莲,摊了摊手,姿态表情说不出的闲适迷人:“十七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就是个酒肉饭囊……能记得这首已经是我的最大限度了。”
清华郡主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这一唱一和的夫妻二人冷笑:“好,好。太原府的岑十郎,好得很,我记得了。”
“能得郡主牢记不忘,是在下的荣幸。”岑十郎风度翩翩,看着清华郡主狰狞的表情,笑道:“郡主您当心脚下不平,摔了跤可就是在下的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