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还有煎饼吗?”
“有有有!公子要吃几个尽管拿,老婆子这也要收摊了。”
秦牧回头揉了揉小乞丐的小脑袋问道:“你要吃几个?”
小乞丐伸出三根指头,大概想起秦牧昨晚嫌她吃得多,又连忙收回两根指头,秦牧哈哈一笑,忍不住又弹了她一个暴粟。
这一天黄昏,可谓是凡有井水饮处,皆唱秦词,至少秦淮河两岸是这样,一时之间,秦牧名声鹊起,轰动南京。
坊间对秦牧更是议论纷纷;秦牧打小就是神童,七岁能诗,只是三次会试不第,他头上的光环早已淡去,加上他一向只知在家中埋头苦读,不象四公子那样经常招开座谈会,人们早已将他看成另一个仲永。
而这一夜,秦牧再次成为人们口中的天才,虽然他三试不第,但这丝毫不损他头上那熠熠生辉的光环,李杜诗篇万口传,他们中过进士吗?
复社四公子成天在桃叶渡那儿发狂悲歌,却未见有哪首足以传世的佳作流出,相比之下,不禁让人感叹满壶不响,半壶响当当。
人家秦公子多年埋头苦读,不鸣则已,一鸣惊天动地,二三十首佳作,信手拈来,首首足以传世流芳,这才是大手笔啊!
不管世人如何传说,秦大公子很满意于怀里的那六百八十两,嗯,这数字吉利,看来是预示着俺路路发啊。
他带着小乞丐去裁缝铺各置办了几套行头,然后豪情满怀地说道:“走,今晚睡床!”
小乞丐听了眼睛顿时变成两颗闪闪发光的钻石,或许对她来说,能睡床是天下最幸福的事吧。
在三山门内找了家客栈入住,秦牧把包裹丢给小乞丐说道:“瞧你脏的,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了,快去把自己刷干净,记住,一定要干净,等下我要全身检查,若是发现卫生不达标,烤了吃。”
小乞丐抱起包裹,猛点其头,又是一脸五颜六色的笑,把秦牧晃得眼花缭乱。
秦牧刚准备也去洗个澡,房门便响了起来。
“谁呀?”
“文治兄,末学侯方域与好友冒辟疆前来求教。”
秦牧怔了一下,这文治..........呃,似乎是自己的字,《荀子》成相篇有“请牧基贤者思”句。牧:治也。自己的字就是这么来的。
问题是侯方域这个满清奴才是怎么来的呢?
他娘的,自己才刚刚入住这客栈,俩人就找来了,且不管他来干嘛,光是这寻人的速度便可知,复社在金陵城可比厂卫利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