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满清,秦牧已经作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打持久战,一但真要长久僵持,一套完善的行政制度甚至比一支jing锐的军队更重要。
因为没有一套完善的行政制度,各种军政事务就难以高效运转,政治就难以清明,民生就难以发展,也就难以得到百姓坚定的支持,最终导致后勤供给跟不上,军队再jing锐你难让他们饿着肚子空着双手去和敌人拼命?
“让娘子受累了,娘子有孕在身,还害你跟着为夫四处奔波,为夫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南去的船上,秦牧搂着杨芷在软榻上坐下,舱中书画琴棋罗置,薰香则尽数撤去,只留下红红的炭火。
杨芷才一个多月的身子,杨柳纤腰仍是弱袅袅的,大概是因为怀孕的原因,脸上的肌肤不因寒风变得干燥,反而更加红润粉嫩,仿佛轻轻一掐都能滴出水来。
“夫君说什么呢?是妾身拖累了夫君,该妾身心里过意不去才是。”舱中只有董小宛随行,杨芷也不太顾忌,柔柔地靠进了秦牧怀里,明眸之中尽是眷恋之情。
董小宛拿来一件白地云水妆花缎女披,细心地替杨芷披上,生怕她冷着。这次云巧儿要留在岳州为母守孝,杨芷有孕在身,一路上总需要有个人照顾,董小宛便自然要跟来了。
今ri风不少,湖上起波澜,船体有些摇晃,杨芷有些不适,时常想呕吐,秦牧心疼地搂着她,她却反过来安慰秦牧道:“夫君不用担心,妾身没事的。”
“来,为夫抱着你睡一下,睡着就没事了。”
秦牧拥着她躺下,杨芷为了孩子着想,都十分顺从,董小宛立即用被子把俩人盖得严严实实的,杨芷腻在他怀里,只露出一张粉脸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嚅嚅地问道:“夫君,这次回赣州,夫君有何打算?”
杨芷一向很守妇人家的本分,军政之事她从来不会多嘴,突然有此一问,无非是又为她父亲担心了。
“娘子放心吧,岳父大人那边,我自不会为难他,娘子,常言道夫妻同心,其力断金,这次回赣州,岳父大人那边,还真望娘子能劝解一下。岳父大人为官清廉,是不可多得的能员,为夫想让吕大器举荐岳父大人到南京去为官,但前提是岳父大人他肯才行,不然为夫也只能让他回老家安度余年了。”
“夫君,妾身一定尽力劝说父亲,只是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