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一怔,随即放声长笑,不错,有什么好担心的,汉阳城在,香君无恙,汉阳城破,大不了做对同命鸳鸯。
汉阳城上,硝烟弥漫,江风悲啸吹之不散,遮蔽住了天空暗淡的阳光,惊天动地的厮杀声如浪chao一般在回荡,城下草树尽折,尘土飞扬。
一浪接着一浪的清军,踏着满地的鲜血和尸体,紧握着冰冷的的刀盾,露着森然的白牙,怒吼如雷地冲向城墙;
稍远处,大风摇撼的尘土那边,呜呜的角号声在此起彼伏的吹响。
骄傲的鞑子,骄傲战旗,视xing命如草芥的目光,穿透烟尘,直钉城墙之上。
一蓬蓬的箭雨,就象是被无数的呐喊声带出的气流冲上城头,噼噼啪啪如急雨打芭蕉,城头的秦军稍有疏漏,便是箭镞入肉,血光飞溅。
轰!轰轰!秦军投下的炸弹在敌人中冲开一团团的火花,带着断肢和血se,灿烂而妖异,有如地狱盛开的妖火,噬食着一团团的血肉。
一排排的云梯,架满了城墙,一串串的鞑子睁着狰狞的怒目,奋力往上爬,一块块滚石呼啸地砸下,云梯嘭声折断,鞑子坠落如飞,惨叫声绝。
一些凶悍的白甲兵冲上城头,与城头上的秦军展开你死我活的搏杀,这些shā • rén如麻的白甲兵,挥舞着大刀,将围上来的秦军一个个地砍倒,就象是用大刀浸着鲜血在挥笔作画。
他们的白甲十分jing良,除了少数袒露的地方,全身几乎不畏刀枪。
秦军前赴后继地冲上去,枪刺刀砍,多数徒劳无功,往往要靠什长组织全什士兵,一齐拼死冲上,才能整个将白甲掀落城下。
在秦军舍生忘死的反击之下,再次粉碎了清军这一轮攻势,鼓角声歇,清军在浓烈的硝烟中暂时退去,城头已被鲜血浸透,受伤的士卒发出一声声的shen • yin,撕人心肺。
城下铺着一层层的尸体和残肢,浓浓的血腥味薰人yu呕;
惨淡的阳光渗透不了硝烟,如有鬼魂在yin云下疑聚;
地上草茎尽折,断箭满地,受伤未死的战马在凄凉地悲鸣,看了令人伤心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