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朋友快速接起,随即点了点头后,直接冲着金文国说道:“东哥电话!”
“我不接!”金文国直接甩了甩胳膊,撇嘴吼道。
与此同时,方圆也接了一个电话,但不是林军打来的,而是李瘸子,他沉默一下后喊了庆杰和壮壮。
“快点的!”朋友使劲儿推搡了一下金文国,随即把电话放到了他耳边。
“先回来!”孝东的声音响起。
“哥,我们有六个人!我就问你,他们敢不敢真拿电锯,把我们全锯了?”金文国嘴唇颤抖的喝问道。
“……!”孝东没吭声。
“但我敢拿枪崩他,你信吗?”金文国咬牙再次说道。
“李瘸子找老营给我打电话,人家林业公安局就在山下听枪响儿呢,只要一出事儿,你们谁都走不了!公司也得跟着背锅,明白吗?”孝东压低声音说道。
“文城的事儿怎么说?”
“你他妈逼的,过完今天,明天就死啊?!人还在,事儿就能办!操!”孝东皱着眉头,粗暴地说道:“人家一百多号工人,全他妈吃林家饭的,你就是开枪了,你能崩到李英姬吗?赶紧给我回来!”
“呼呼!”金文国瞪着眼珠子喘息了两声。
“给我整他!”方圆拿着电话,先是冲庆杰和壮壮眨了眨眼睛,随即突然喊道。
“呼啦啦!”
庆杰和壮壮领会了领导意图,带着人群再次顶了上去。
“走!”金文国咬牙骂了一句,随后掉头就走。
这时,金文国被朋友扯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奔着大林子钻去,而葛壮壮和庆杰也领着一帮工人,跟撵兔子似的追了上去。
“李叔给你打电话,不是让你别动手吗?”张小乐回头冲着方圆问道。
“操,不让动手,还让追追啊?他们六个人,有枪,咱们这么多人,有电锯,这种情况可能干起来吗?真他妈打急眼了,得整死几个啊?”方圆背手回道。
“……你吓死爹了,我还以为你真他妈要干呢。”张小乐顿时松了一口气。
二十分钟以后,金文国扎到山下上车跑了,后面一台车让工人砸成了B形。
……
一个小时以后,朴大川,李瘸子,还有林军回到伐木区。
“哥,我……!”杜子腾蹲在院里,张嘴就想跟林军说话。
林军扫了一眼他,表情漠然,连声都没吭,直接从杜子腾身边走过,宛若陌生人一样。
“叔,你听我说,我当时也是……”李英姬拽着李瘸子的胳膊也要说话。
“你麻溜回家吧,叔是真整不明白你……叔,服了,行吗?都服了,你还说啥啊?明天打个倒骑驴,赶紧回去吧昂!”李瘸子一把推开李英姬,十分无奈且烦躁的回了一句,随即转身跟林军走进了打更房。
……
“园哥,乐哥,我姐夫啥意思啊?”杜子腾真有点害怕地问道:“他不能让我回哈尔滨吧?”
“那谁知道呢,不好说。”张小乐摇了摇头。
“你基本就算下课了。”方圆拍了拍杜子腾的肩膀,十分严肃的回了一句。
二人说完以后,也进了打更房。
门外面,葛壮壮,庆杰,李英姬,杜子腾凑在了一块。
“你俩帮我说句话啊!操,他要真让我回哈尔滨了,那我咋整啊?”杜子腾着急的冲壮壮和庆杰祈求道。
“子腾,我给你讲个道理!”庆杰沉吟了一下。
“你说,你说。”
“哎,从前有个人,天天跟我兄弟长,兄弟短的。完了他jī • bā为了请假,给我脑袋顶上安个劳模头衔,让我干他的活儿。也行,既然都是兄弟,我他妈也认了。但他下山去跟人家抽大冰,泡姑娘,这时候他可没想起来,还有jī • bā俩兄弟在山上操木头呢!”庆杰说到这里沉吟一下,随即眨着眼睛看杜子腾问道:“子腾你说,操他大爷的,就这种逼人,咱能交吗?下山的时候吗,那家伙牛逼的,恨不得走一步道儿,就用脚后跟刨一下后脑勺!现在出事儿了,学会叫哥了?操,不是他牛逼的时候了?”
“……!”杜子腾瞬间愣住。
“哈尔滨我有俩朋友,一直在南山放羊,你回去没活干,给我打个电话,我看看能不能给你安排一下!”壮壮拍了拍杜子腾的肩膀,随后跟庆杰大咧咧的走了。
“……兄弟,咱是喝茅台,剁鸡头,拜过把子的啊!”杜子腾扯脖子喊道。
“去你爹篮子的,拜把子我是跟你拜了!但他妈逼的,茅台和鸡头全让你拿走了,我连个鸡毛都没看着!操!”庆杰头也没回的骂了一句。
……
屋内。
林军,李瘸子,和朴大川一边喝着茶,一边聊了起来。
“军,老营能压事儿,但不能平事儿!后面你打算咋弄啊?”李瘸子皱眉问了一句。
“你别老问我咋弄,我也不是大炮,我能咋弄?你让我杀他啊?”林军有点烦躁,因为他总觉得,李瘸子在拿话捅咕他。
老营不能平事儿这话的潜台词是啥意思?那不就是架着林军和孝东碰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