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白在这样的家庭里活一回!”苏润瞪着眼珠子骂了一句,随即咬牙就跟付晓涛离去。
……
另外一头,建筑群内。
宛如一个人,面对两个黑人老娘们,摘下脖子上挂着的钻石吊坠,随即指着不远处一辆中国产的三轮车说道:“money(钱!),exchange(交换!)”
两个黑人老娘们,扫了一眼宛如,一脸迷茫,但双眼却死死的盯着宛如手里的挂坠。
“……我去,英文也听不懂!”宛如心急如焚,手里拿着挂坠,指着不远处的那辆三轮车继续用肢体语言表达,她想兑换。
其中一个黑人老娘们,叽里咕噜的说了N句本地土话,随即冲同伴嚷了两句。
“踏踏……!”
同伴转身就跑,宛如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瞅着很忠厚的黑人妇女,随即一低头,扫到了自己腕子上的手表和指上的钻戒。
“……exchange(交换!)!”黑人老娘们模仿着宛如的语气喊了一句,意思是你等等,咱们可以交换。
宛如再次看了一眼黑人老娘们,随即咽了口唾沫,扫了一眼四周后突然喊道:“有人!”
“刷!”
黑人老娘们本能回头。
“啪!”
宛如抓起旁边墙上立着的铁棍,使出全身的力气轮了下去!
“嘭!”
一声闷响,黑人妇女猝不及防,直接倒被打懵逼,一头扎在了地上。
“踏踏……!”
宛如转过身,迈着两条大长腿就跑。
不足一分钟,院内出现七八个同伴打扮的黑人娘们,并且个个手里有枪!
显然,对方不光想要项链,还想要手表和钻戒……
有的时候,“难民”二字意味着弱势群体,但同样它也代表着人性的考验,这在全世界都一样。
躲过一劫的宛如,在中途扔了铁棒,背影阑珊的消失在了这片有人的居民区。
……
一个小时后,幸运的宛如在废墟中,“偷”到一辆那种可以推货的四角平轮车,她把身上贵重的物品全部收起,推着林军就奔着马拉卡勒方向走去,她不敢走正路,因为现在的她,更怕碰见活人……
土地不平,推车的板子又十分短小,所以,已经发着高烧,不停在昏迷和迷迷糊糊状态之间徘徊的林军,双脚只能托在土地上,任由身体在颠簸中潜行。
炙热的太阳,从天空照下,黄色的土地更加晶莹,宛若被披上了一层耀眼的金沙。
宛如执拗的咬着牙,硬着风沙,拽着推车前行。
漫漫长路,前望不到彼岸,后望不到尽头……
清醒时,林军看着宛如的娇躯与侧影,他总想呢喃几句,但身体里却始终没有说话的力气……
“啪嗒!”
泪水从林军眼角滑落。
偶然的地点,偶然的时间,必然会发生的一个绝境,造成了宛如拉着推车行走,而林军则是清晰的看见了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和那久久回荡在脑中的柔弱侧影……
沈曼走后,林军就已心死。
而在南苏丹的这条救命长廊里,宛如却在特定的环境中,悄然无息的走进林军心里……
这段感情,终生也难以复制。
第998章枕头下面两把枪
马拉卡勒市边缘,五十公里处。
“……人都被打散了……如姐不知道去哪儿了……庆杰也没消息……我们怎么办……怎么办……!”静静坐在土地上,一直哭着说道。
“别墨迹了,这他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别人在哪儿!”跟宛如一起来的费正,咬牙骂了一句:“我们要去救助站,要去国内企业,越快越好!”
“我觉得咱们还是要先找一下同伴,他们的情况也很危险!”顾航还算冷静的说了一句。
“……wǒ • cāo!你是天使,还是GPS啊?这他妈人都跑了一宿了,你上哪儿找去啊?!”费正有点急地骂道:“真要救他们,还得是官方!!”
“官方?!你去任何一个地方,只能混个自己没事儿!开枪shā • rén的事儿,你能说清楚吗?!他们还帮你救人,你想啥呢?”顾航顶了一句。
“愿意去找,你自己去,别jī • bā拉上我!我就一小人,只顾自己!”费正毫不犹豫的反击了一句,随即喊道:“谁跟我搭伙一块走?!”
“都别吵了!”
殿臣咬牙站起身,随即直接说了一句:“我和我的人,是要回去的!”
众人一愣。
“你他妈疯了?!你要回哪儿啊?”费正不可思议的问道。
“回张宏志的那个工厂!”殿臣面无表情地答道。
“你是觉得他们的枪,杀不了人吗?”费正咬着牙喝问道。
“……为什么回去,我不可能跟你说!”殿臣粗暴的打断了费正的话,随即张嘴喊了一句:“你们三个,其实跟我家人没多大关系,所以,我不强求你们,愿意跟我走,我带着你们,只要我不死,你们就没事儿!不愿意跟我走的,咱在这儿就散伙!”
众人沉默了一下,随即顾航张嘴喝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为啥要回去?!他们就在这儿偷袭的,周围万一有人盯着怎么办?!他们的人万一距离工厂不远怎么办?”
“我说了,为什么回去,我不能告诉你!你就说,你走不走就完了!”殿臣皱眉答道。
“大哥,我跟你回去!”静静思考一下后,直接站起了身。
“你他妈shǎ • bī啊?!你还真以为你跟那个小混子是爱情呢?!他现在活不活着都不一定,你回去干啥啊?”费正皱眉骂道。
“跟你有关系吗?!”静静执拗的反问了一句。
“操!”费正扫了一眼静静,随即冲着顾航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跟不跟我走?”
顾航短暂停顿一下,随即站起身回道:“我跟你走,殿臣!”
“tā • mā • de,一群没长大脑的!”费正骂了一句后,转身直接自己离去。
“费正,你回来,你自己走更危险!”顾航叫了一声。
费正连头都没回。
“他不走,那就不管他了!”殿臣拧着眉毛说道:“咱们往回走,现在就出发!”
顾航扫了一眼费正的方向,随即没在吭声。
“哗啦,哗啦!”
殿臣身边最后剩下的两个兄弟,直接将子弹上膛,保险保持一直开着的状态,迈步就跟上了殿臣。
一行人,转身就奔着张宏志的工厂方向赶去。
十分钟后。
单独走的费正,前行了不到半里路,就突然看见土路道上,有一队皮卡车迅速开过,而皮卡车上的士兵,打扮五花八门,手里端着乌黑锃亮的机枪,正殴打车上两个穿着正统军装的军人……
“咕咚!”
费正咽了口唾沫,憋了半天咬牙骂道:“……cāo • nǐ妈的!!无知且可恨!”
说完,费正撒丫子就跑。
再过二十分钟,跑的跟狼狗一样的费正追上了殿臣的队伍。
“你咋又回来了?”
“……这个地方……就好像tā • mā • de是动物园……!”费正咬牙切齿地骂道:“你就清华的文凭,在这儿也啥招都没有!”
……
黑夜降临。
枪战爆发的张宏志工厂内,殿臣带队上了三楼,步伐非常轻缓的往前走着。
“我是殿臣,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