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这些年的变化也够大的,当初你长的给个麻杆似的,现在倒是一表人才,我要不是听名字,真不敢认你。人家都是女大十八变,你这简直直接就是重投胎了。”
这次轮到沈茹翻白眼了,说:“我那是小时候没张开,再说你觉得你小时候好看,死胖子。”
“我那叫喜庆。”林清说道。
两人想起小时候长的那挫样,突然哈哈大笑。
“好了好了,别提小时候那些了,真是不堪回首,对了,你这些年怎么样了?”林清问道。
“躲了五年的战乱,新朝建立后,我重新考了科举,在翰林院呆了三年,后来转到了礼部,前些年升到了礼部侍郎,三年前我为了攒资历,到了你们省做了提督学政,今年期满,主持完这次院试,我就要回礼部了,礼部尚书现在已经年纪大了,熬两年,等他致仕我看看能不能接上。”沈茹笑着说。
“你这官做的蛮大的。”
林清惊叹道,他虽然知道沈茹既然是主考官,肯定是提督学政,可提督学政是不定级的,是根据原来的品阶,以部院侍郎出任学政,那是从二品,而以郎中出任学政,可只是从五品,这差距可大了。
“人只有有了权利,许多事才能掌控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别人手中的棋子。”沈茹感叹道。
林清叹气道:“我以前不明白这个道理,现在倒是明白了。”
沈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我真不知道你也是会有这样觉悟的人,你不是一直知足者常乐吗?”
“这社会没人权啊!”林清感叹道。
沈如对林清时不时的冒出些奇怪的词早就已经不感到惊奇,不过还是很高兴林清能有向上的劲头,说:
“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转性子了。”
林清把最近发生的事给沈茹说了一下。
沈茹惊奇的看着他,说:“你居然十六年都在吃吃睡睡,你咋没变成猪呢?”
“你不说我能死吗!”林清没好气的说。
“不过也算办了一件正事,起码你把亲成了,虽然没有立业,也算成家了。不过还是比不上我,前一段时间,家里从京城给我捎来消息,我的长孙已经出世了,阿煊,你可慢了太多了。”沈茹取笑道。
“你得意什么,说不定我明年也抱儿子了。”男人怎么能说慢这个问题呢,林清决定自己回去辛苦辛苦,嫣儿今年已经十八了,他们家应该很快就有孩子。
“要不能你孩子出来,咱定个娃娃亲?”沈茹说。
“可别,咱两家现在差别太大了,现在讲究门当户对,就算咱俩关系好,可是你夫人会怎么想,再说,两人也差了辈分。”林清摇摇头,一个二品官员的孩子和一个盐商的孩子,这压根就是门不当户不对。何必他们一时兴起,让孩子以后为难。
“你这家伙,有时也想的蛮多的,不过我夫人你倒不用担心,她向来贤惠,再说我是一家之主,孩子的婚事自然我说的算。不过你的顾虑也对,以后再说吧!”沈茹也是一时兴起,听到林清反对,也不再多提。
“你妹妹的事,”沈茹想了想说,“如果早,我能直接帮你抹去,不过现在巡抚已经把名单报进京了,再改只怕不可能了,不过我在礼部有些人脉,要是照看一下还是没问题的,你打算以后让你妹妹怎么办?”
林清听了连忙说:“能让她平平安安在宫里呆十年,呆满能出宫就行,我不求她能出人头地,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回来。”
沈茹想了一下,说:“这个不难,我们礼部掌管天下文教、祭祀,礼仪,甚至接待外邦,宫中一些庆典,祭祀,书阁都是我们礼部管。
我到时给你妹妹找个宫内的书阁当差的活,那地方清闲,宫中的妃子都忙着争宠,也不会去书阁,陛下天天日理万机,也几乎没去过,平日里只要打扫打扫书就行。
再说,你说呆十年根本没必要,让你妹妹呆两年,等人将采选的事忘了,让她冲个冷水得个风寒,宫里忌讳这个,我找人帮你弄出来就行了。”
林清一听大喜,忙拽着沈茹说:“这样也行?”
“怎么不行,不过是个宫女,又不是内定入宫做妃子,每次采选好几千,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沈茹说:“不过你们采选的时候怎么不使钱,那时候更容易。”
“爹爹使了不少钱,都没用。”林清叹气道。
沈茹一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骂道:“这群喂不饱的家伙,他们就想捏着这个要钱。”
林清一听也明白怎么回事,顿时气的肝疼。
他家一家人为了这事搞的快崩溃了,感情人家还当他家是摇钱树!
沈茹看林清气的不行,说:“你现在可看清这世道了,你家有钱却没权,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块肥肉,谁都想找个由头咬一口,你们不给,不行,给了,别人想要更多。”
林清攥了攥拳头,说:“我懂你的意思,我以后不会再这么下去了。”
沈茹说:“就算你不擅长勾心斗角,可是去考个功名,那也是个很好的护身符,也是林家的一个护身符。”
林清狠狠的点点头,说:“我会去考个功名,不考到进士,我决不罢休!”
两人正说着,仆人捧着一套衣服回来,沈茹和林清住了嘴,林清赶忙拿着衣服去里间换上。
出来的时候,沈茹正和他的仆人说话,看他出来,就对他笑着说:“报喜的去你家了,你爹正派人满寺院找你呢!对了,恭喜你,案首!”
“案首?”林清听了一喜,哪怕他再考一遍,可是能考到院试案首也很开心,毕竟各地都有学霸,不是你重来一遍就一定能得第一的。
“对,我亲手定的。”沈茹得意的说,“怎么样,感激我吧!我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