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什么!”林清轻笑,说:“科考本来就是这样,万千人马过独木桥,过去的,就算赢了。只要自己能稳当的过,管别人干什么。指望别人弱更容易过,本身就是对自己学识的否定。”
“还是妹夫看的透彻。”王蔚说道。
正说着,就看到几个同样穿着青衫的秀才进来,也上了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
一坐下,就听到其中一个人说道:“这青州府的许巍也太目中无人了,居然敢当面嘲讽我等无才。”
“就是,一个农家子,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舔着岳父,中了秀才,狂什么。”另一个也气愤的说。
“说我们做的策论肯定中不了,他以为他是谁,主考官吗?”旁边的一个也愤愤然的说。
几个人要了几个菜,一坛酒,在那边一边吃一边骂。
王蔚林泽林清三人听的面面相觑,王蔚小心的问林清,说:“这位许秀才,看来风评不怎么样。”
“乡试糊名,又不看名声,再说,还不一定是许秀才的问题,道听途说,谁知道实际怎么样?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林清说。
林泽问道:“什么?”
“这个许巍应该真的很有才,要不这些人只怕早就撕了他,这些人只敢在背后发发牢骚,本来就是技不如人的表现。”林清淡淡的说。
三人正说着,就听几个人又说起济南府某位大儒要举办文会,预估这次乡试的考题。
听到几个人说那位大儒多么多么厉害,连续几次压中乡试的题目,王蔚听的都有些不淡定了,问林清说:“要不我找找关系,帮你也弄张帖子。”
王家虽然在济南府并没有太多的产业,可王家经商多年,在济南府找些关系,想弄张帖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林清听了,忙摇摇头,说:“不用。”
王蔚还以为林清不好意思,忙说:“我王家和济南府的陈家交好,陈家家大业大,弄张帖子真不算什么。”
林清笑了一下,小声说:“大哥,这几个人是玩仙人跳的,人家刚刚那些说的都是给咱听的。”
王蔚和林泽听了一惊,两人悄悄侧了侧身子,果然发现那几个人正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的看着他们。
王蔚林泽看到这,心里哪还不明白,人家果然是引他们上钩呢!
王蔚和林泽心里气愤,不过两人经商多年,知道能设仙人跳的,一般都是本地有背景的泼皮,这样的人,能不惹就不惹,否则只会弄的身上一身骚。
王蔚气的喝了一口水,压了压心中的怒气,才小声说:“想不到我行商多年,还差点被人玩到我头上。”
“大哥也是关心则乱,想多帮帮我,才一时不慎。”林清给王蔚又倒了一杯说。
王蔚也是知道自己太过于看中妹夫这次的科考,才一时被牵着鼻子走,听了林清的话,心里舒坦一些,就说:“是我急躁了,不过妹夫,你怎么看出来的?”
王蔚可是知道自己这个妹夫几乎没出过远门,怎么可能知道这些歪门邪道?
林清轻笑道:“考前押题,各府学的教习,大儒都做过,可能压准多少,这就要看运气,刚才那几个人说的天花乱坠,说上次这位大儒连压对好几次的策论,呵呵,要是有这能耐,府学早就请他去押题了,还用开什么文会。
这些把戏,不过骗骗外来的学子,许多外来的学子独自在外科考,本身就心中忐忑,所以一旦听说,都会抱着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态度,去试一试,这一试,带来的盘缠只怕就要被骗个干净。而且由于押题这种事,哪怕最后知道被骗,可押题本来就可中可不中,官府一般也没法管。”
“这些人太可恶了”王蔚愤愤的说,又叹了一口气说:“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让他们一直嚣张的骗下去。”
林清想了想,突然说:“其实,还是有一种方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