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受教了。”林清忙说。
“所以说为官一定要谨慎,记住祸从口出,你觉得李沣无辜,其实何尝不是他平日里太过争强好胜所致,他明明是状元,本就在同科中风头最胜,却还不知收敛,处处想压别人一头,虽然一时看起来风光无限,可何尝不是阻了别人的路,招人记恨,要不他这次为何出事?”王翰林提点道。
林清听了一惊,忙瞅了瞅四周,小声的说:“李沣这次真是被人告发的?”
“你觉得呢?”王翰林喝了一口茶,说:“虽然锦衣卫确实无处不在,可人力终究有限,这里是书库,除了借书的,要不是你们帮庶吉士来,一年都没人说几句话,锦衣卫会吃饱了撑的在这插人手?”
“那是谁告发的?张成虽然天天和李沣争,可晚辈真不觉得张成会干这种事。”林清皱眉道。
“当然不会是张成。”王翰林说:“当初先帝之所以立锦衣卫,就是为了对付南方前朝遗留下的世家,所以凡是世家,简直闻锦衣卫色变,张成身为世家子,哪怕在心怀不满,也不敢打锦衣卫的主意,毕竟世家都知道,锦衣卫一旦插手的事,那就牵连甚重,张成他自己就在翰林院,又和李沣同科,哪里会跑的掉,他就算看李沣不顺眼,也不会舍得把自己搭进去。”
“那是?”
“应该就是跟着李沣的那几个人。”王翰林直接说。
“他们不是和李沣关系极好么?”林清不解的问。
王翰林嗤笑道:“不过是利益所致,哪有什么好不好,锦衣卫虽然名气大,可对付的都是世家和权贵,虽然凶名在外,其实在民间,还不如衙门来的耳熟,所以除了世家和权贵,极少有人知道锦衣卫的做事风格,这告发的以为告了李沣就可以去掉一个绊脚石,却不知道锦衣卫最喜欢的就是一锅端。”
“您说的是榜眼董肖?”林清惊讶的说。
董肖和李沣都是寒门出身,一向在翰林院很是抱团,关系也极好,林清怎么都没想到是他。
“除了他,还有谁?你们这一科进翰林院的,只有状元授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授翰林院编修,剩下的都是庶吉士,庶吉士要三年后散馆,才能授予官职,也就说庶吉士相当于比状元榜眼探花晚三年。所以你们庶吉士现在根本不可能越过这三人,又有谁会费力不讨好的告发呢!”王翰林说道。
林清听了,果然觉得有些道理,不过还是说:“虽说如此,可也不能断定一定是他。”
王翰林点点头,说:“确实不过是猜测,不过这科进翰林的就剩你一个了,再知道谁,也没什么意义了。”
林清叹了一口气,确实,人都死的死,散的散,以后也八成见不到了,确实再追究是谁干的,毫无意义了。
王翰林拍了拍林清的肩的说:“吃一堑长一智,经过这次事后,以后记得谨言慎行,省得祸从嘴出。”
林清点点头,有这次教训,他大概再也不敢多说一句犯忌讳的话了。
王翰林看着林清,说:“其实你刚开始经这么一出杀杀锐气也好,省得以后在朝堂上不谨慎,丢了性命。”
“朝堂上丢性命的很多?”林清听了一惊。
“怎么不多,这几本书你拿去看看,就知道朝堂上有多少丢性命的。”王翰林从书架抽出几本书,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