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华拍了拍他的手,纠正道:“朋友与爱人是不一样的,师尊是我的爱人,与惊鹤风鹤不能混为一谈。”
景梵只笑了笑,不再多言。
他的手似带有催眠的法力一般,就这样轻轻抚摸着少年,不一会便看到腿上的人陷入熟睡。
“小华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爱人,同理,你自然不能将心分在别处。”
“必须只有我一个。”
明知道少年听不到,景梵依旧刮着他的鼻子,慢条斯理地说:“若是惹恼了我……该怎么罚你好呢?”
指尖传来滚烫的触感。
景梵蹙起眉,伸出两指探了探云殊华的眉心,这才发现温度高的有些惊人。
约莫是这两日身子太差了,再加上方才吹了凉风,才发起了热。
景梵将手覆在少年额头上,掌心催动法力,少顷,少年便发出舒适的叹息声。
声音细弱不已,像只可怜可爱的小动物。
景梵耐心地抱起腿上的病患,流畅分明的下颌抵住少年脆弱的肩背,眼中似星火燎原,渐渐燃起一片狂热的火。
“睡吧,我会为你准备一场……只属于我们两人的惊喜。”
恰在这时,林中狂风大作,竹林发出簌簌的声响,落在草地上那些细碎的光斑也动来动去。
东域正式进入万物生发的春季,清坞山也维持着难得的和乐与安宁。
数百里之外的洛圻山,正逐渐卷入危险的漩涡之中。
自沈棠离带领一众弟子归山后,便时时发现魔界之人在中域四处作乱的证据,据身侧专门打探消息的弟子来报,连日来已经在南域与中域交界处发现军队留下痕迹,傅徇正带兵试图潜入中域发难。
借着查探敌情的由头,江澍晚已经多次下山与傅徇私会,这次他跟随同门师兄弟向东一行,也是奉傅徇的命,寻个机会与云殊华见面。
隽宸殿内,沈棠离正焚香净手,坐于桌前写信。
身侧的小侍走上前来,恭敬道:“仙宗大人,您要调查的事有消息了。”
“哦?你说便是。”沈棠离不紧不慢地研着磨。
“几位打探的师兄都说,澍晚师兄家世清白,从未踏入过玉逍宫一步,瞧着不像是会与魔界串谋的样子。”
早已将他身世查了千百次,却次次都是这个结果。
沈棠离不由笑道:“一个不起眼的庶子,何至于有如此深厚的修为,难不成是得了高人指点?”
“澍晚这孩子底细成谜,传下去,不要再查了,本宗亲自去一趟东域,一试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