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华,你——”
云殊华冰冷的眼神如同打量一个陌生人:“这里是玉墟殿,你退后。”
江澍晚无奈地苦笑,自觉向后退了退,一直走到前庭正中央。
少年的长发随风微扬,衣袂抖动,剑刃却始终平稳,并未有松动的迹象。
云殊华挑了挑眉,剑尖对准江澍晚的喉骨,说:“继续退,直至退到山门为止。”
江澍晚这才意识到云殊华打的是什么算盘。
“殊华,你确定要这样对我?”他双眸微瞠,笑容逐渐消失。
“我们现在已经什么关系都不是了,你归根结底是清坞山的敌人,理应远离这里。”
云殊华将面前的少年逼至结界口,这才悠悠问道:“想与我说什么,直说吧。”
他转身看了眼远处紧闭的玉墟殿大门,又补充道:“趁师尊还没有出来之前尽早离开,我不想因为你让他生气。”
短短一句话,亲疏立显。
江澍晚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起来,顺着少年的眸光看过去,咬牙道:“看来他真是给你下了不少mí • hún汤,你竟关心他到这个地步,实在是荒谬又可笑。”
“殊华,这个男人事事都要亲自过问,分明就是个无耻的怪人,你和他厮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好处?”
江澍晚抬起手握住剑的一端,劝解道:“今日我前来就是要告诉你,不久之后,傅徇会带着魔界军队亲自接你回玉逍宫,不过在这之前,他要见你一面。”
“我不会去的!”云殊华当即打断,定睛看着他,“真正的云殊华早就死了,现在的我与傅徇已经没有关系了,他奈何不了我。”
江澍晚的神情逐渐僵硬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连你的亲舅舅都不认了吗?”
“请问他是谁的亲舅舅?又与我何干?”云殊华皱眉反问道。
“好,真是妙极!”江澍晚一把捏住他的手腕,横眉冷笑道,“你可知你是玉逍宫的小公子?曾经在磬苍山下又答应过傅徇什么,敢不敢将你曾经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
听到这话,云殊华有稍微的怔愣,他攥紧剑柄,恍惚间想起曾经答应傅徇的条件。
“你明明记得对不对?”江澍晚步步紧逼,怒声道,“你可还记得你现在是在替过去的云殊华好好活着,你可还记得你要担起他应有的责任?那天傅徇他与你说了什么,你又是怎么回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