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华,”江澍晚看出好友有些闷闷不乐,当下拉着他的手腕向里走,转移话题道,“我们先进去吧,有什么事改日再说,今天不是还有些重要的事情没做吗?”
“确实如此,”赫樊跟上来,小心翼翼道,“我们上去再说。”
六人走到一处偏僻的房间中坐了下来,其中一人迫不及待地问:“浮骨珠安全与否?”
“安全,”云殊华点点头,从前襟口袋摸出一颗莹润的珠子,“赫樊兄,这珠子还是放你那里安全些。”
赫樊郑重地接过来,将其收好。
“那展涪与骆怜……究竟是怎么回事?”云殊华沉默了一会,开口问道,“师尊与沈仙宗又是如何处置的?”
“那个展涪原是玉逍宫的叛徒,近些年一直埋伏在磬苍山上寻找浮骨珠的踪迹,几月前为了修复古战场结界,南域不得已将浮骨珠献出,这才让他寻到这珠子的藏身之地,孰料骆怜先他一步将珠子喂给了赵霁赵域主。”
“赵域主那时还未完全死透,骆怜硬生生将浮骨珠喂下去,竟让他起死回生,他二人本想利用这个绝佳的机会将玉逍宫的细作一网打尽,哪想到叛徒就出现在亲信之中。”
“展涪趁骆怜不备将赵域主剖胸挖肚,便有了你我后来知晓的这一幕。”
赫樊说到这,拿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灌了一口:“幸而仙尊大人及时赶到,将展涪杀了,否则我与其他兄弟不可能轻易脱身。”
“展涪死了?”云殊华皱眉,“骆怜呢?”
“骆怜即便不死,也同废人没有区别,沈仙宗大发善心将他送去医治,也不知道能治到何种程度。”
语毕,众人陷入沉默,面上皆露出些惆怅来。
过了半晌,江澍晚抱臂斜倚在靠椅上,说:“如今我们的任务顺利完成了,其余的也就不要多想,大家洗漱一番,今夜在禺城痛快玩赏,明日我们便要启程回各自的师门,恐日后也难有机会再相见了。”
“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莫不是忘了每年都要举办的各域大比?”有人开口打趣道。
“各域大比……”江澍晚挑眉,“原来我忘记了这一遭,看来与各位的缘分还未尽。”
几人轻笑起来,互相道别,便回了房间去收拾衣物。
云殊华本不太想逛今夜的上元灯会,但耐不住江澍晚的折磨,便跟着他一同踏上大街。
二人走到曾经去过的歇馆茶楼,江澍晚忽地停下来,道:“我记得楼上观景极好,不如我们上去喝盏茶吧。”
说到这,他又神秘地添了一句:“而且……我有个小玩意儿想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