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乔装打扮,去打探各个地方的消息。如果有事,各种xié • jiào、邪道,都是他们打探的范围。如果没事的话,他们也会帮助朝廷收集各地的风土人情。顺便平反一些有可能的冤假错案。”
“这种情况在各地都有。不过身份一般都很隐秘。”
陈石恩解释道。
“我打探到的消息和陈师兄有些不太一样。”
一旁方白突然开口道:
“这个人叫的金原,因为职司的关系,并在衙门里做事。而是经常会离开一段时间。不过在他死之前,曾经离开很长一段时间。而且,按照我和他熟悉的人接触的情况,这个人因为经常接触耕农的原因,脾气非常和气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会招惹仇家。引致杀身之祸的人。被人剌杀,根本毫无道理。”
一句话说。整个客栈房间里都安静了许多。大家都不笨,只从方白这翻调查,加上杨纪之前的推论,立即就感觉出来,这似乎并不是一件普通的谋杀那么简单。
再联想起那位新上任的将军,众人心中突然多了一种神秘的色彩。
“官方怎么说的?”
杨纪问道
“还能怎么说。不就是一件普通的凶杀案?”
孟申蓟嗤声道。
杨纪没有理会孟申蓟,沉吟了片刻,开口道:“那个官吏的住处,能带我去看看吗?”
陈石恩一脸惊诧,这么晚了也要去吗?不过兹事体大。陈石恩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被杀的官吏住处,距离不远,只一会就到了。
整座府第灯笼高挂,房间里一片杂乱,地上留下很多脚印。显然白天已经过来很多人了。不过总体上还保持着秩序。
“嘿嘿,你们找我,算是找对了。关于金原的事情,没有我不知道。他进门出门,每天都和我打招呼。”
一名陈石恩招来的,肥肥胖胖,满手油腻的“大娘”望着众人笑眯眯的,她的一只手里挑着灯笼,另一只手里拿着方白刚给的钱。
“他平常多久回来一趟?”
杨纪一边擦看着房间里的书柜,书桌,一边头也不回的问道。
“七八天吧,最多十天的样子。”
“那上一次,他隔了多久才回来的?”
杨纪道。
“嗯,半个月,不对,好像有二十多天。反正挺长的。”
老大娘回忆道。
“知道他去哪里吗?”
杨纪停下来,转头道。
“不知道,反正不是效区,就是下面的县乡。”
老大娘嘴里咕哝道。
杨纪皱了皱眉,摇了摇头。翻看了几本书,又叠回了原位。突然之间,杨纪的目光掠过桌上的砚台,目光一动,伸出手,夹起了一截墨条。
“怎么了?”
方白、江剑青走上前来,诧异道。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一块用了一截的普通墨条特别在意。
杨纪摇摇头,没有说话。扫了一眼房间里的对联,杨纪心中一动,突然感觉。
“大婶,这个金原死之前,你看过他练过字吗?”
杨纪突然道。
“怎么了?杨纪,你是不是发现什么?”
陈石恩也感觉出了杨纪的异常,上前几步问道。
第一百一十一章发现
“大师兄,你没觉得奇怪吗?从这个人书房里写的对联来看,他应该是一个珍惜、并且擅长书画的人。这种人一般做事有条有理,规规矩矩,绝对不可能把自己研了一半的墨条,随意的拉在砚台里。”
杨纪低压声音,指着手里从砚台里发现的半截砚台道。
杨纪自己就是一个擅长书画,并且爱惜笔墨的。大凡擅长书法的人,对于自己经常要用到文房四宝,大都会特别护理,写完之后一定会物归其位,而不会随意的丢在砚台里。
这个道理,就像一个追逐强大力量的“武者”不会把自己的武功秘籍,随意放置,而是会帖身收藏一样。
“如果这里的东西,没有人动过的话。那么我感觉这个人死的时候,要么就是在写信。要么就是来不及收拾,就被人shā • rén了。反正,他一定有留下笔墨,而且来不及传出来。但是这间书房里,我没有看到任何的书信。”
杨纪道,这翻话是压低声音对陈石恩等人说的。
听完杨纪的话,陈石恩也禁不住眉头一挑。这个书房,白天的时候,他来过很多次,但是根本没有留意到什么。
但是陈石恩也不得不承认,杨纪说的话确实有道理。一个笔墨写得这么好的人,不应该随意的把自己用过的墨条随意的丢弃在砚台里。
“别的我不敢说。但是这件房子确实是自事发之后,就封闭起来。一直保持原样。毕竟。死的可是官差。”
陈石恩思忖着道。
这个时候,只听那位肥胖的老大娘的声音传来:
“练字?你这么说。我好像记起来了。金原之前行色匆匆,我问他去哪里?他说是去买纸,好像说是纸张用完了。然后一个劲的嘀咕,说什么出大事了,出大事了,……问他是什么事,他也不说。你说这么好一个人,谁也想不到他会出事……”
听到这这老大娘的话。杨纪和方白、江剑青等人都是浑身一震。这老大娘后面絮絮叨叨再说些什么,已经没人去听了。
“大婶,你还记不记得他去哪家买的纸?”
杨纪和其他人相视看了一眼,回头认真道。
“这个我倒是知道,金原买笔墨的地方永远都是一家。他是那的老主顾了……”
絮絮叨叨的老大娘说了一个店铺的名字。
“唰!”
杨纪衣袖一甩,径直往外走去。
众人也是神色凝重,迅速的往外走去。
“呐。这锭银子是赏给你的。”
方白经过的时候,特意停了下来,丢过去一锭银子,这才大步离去。乐得那老大婶嘴巴都合不拢。
…………
店铺离的并不远,琅琊郡这种地方,商业繁华。店铺经营的时间比平川县、晋安城这些地方都要晚的多。
“清韵书铺!”
昏暗的光芒下,杨纪站在街上,借着灯笼上的火光,看清楚了牌匾上的字:
“名字倒是很素雅,也怪不得金原会经常到这里来买购买文房用具。”
敲开门。一个四十多的老掌柜打着呵欠,已经准备收工了。
陈石恩也不多说。直接开门见山,把来意说了一遍。
“信纸?是啊,没错!金先生生前一直都是在我这里买的东西。他来的多,所以我还经常给他些折扣。有时候也会托他帮忙写些对联。怎么?这和他的死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