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中,谁也帮不上忙。宗派能给自己的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杨纪深深清楚,这件事情只能靠自己。
从中午到子夜,杨纪独自一个人盘坐在房间里,抱着双臂,默默思索。
不知不觉。夜色已深,一阵阵轻风吹在窗上,皎洁的月光透窗而入,在杨纪身上洒上一层明辉。
“杨玄览用这件事情打压我,绝对不止是口头上说说而已。他一定会想办法把杨氏一族的人召过来。人证物证当面对质。把这件事情坐实。”
窗外风声沙沙作响,杨纪神色有些疲惫,但是眼神却是异常的明亮,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他的心中却异常平静:
“不过,他根本没有必要这么麻烦。杨虎、杨豹、杨龟就在他身边。他只需要让他们站出来就可以了。”
杨纪心中清楚,自己这一生的命运天可能就决定在这几个不经意间,决定在自己接下来的决定上。
“我要想证明自己,就必须借用到史师的力量。史师身为帝师,道德高隆,他说出来的话绝对比几个杨家的仆人,弟子有用。不过,这样还是不够。史师年岁已高,不可能经受劳累奔波。”
杨纪抬起头来,心中顿时有了注意:
“这件事情还必须得借助老师的力量。琅琊城中也有不少大儒。只要借助老师的影响,让他们出面替我做证。杨玄览就休想在这件事情上拿我做文章。”
第一件事情解决,杨纪心中却毫无放松的感觉。他心中非常清楚,以杨玄览的心性和手段,他即然做了琅琊将军,又有充足的时间,就绝对不会只有这些手段。
杨纪伸出一根手指,哒哒的敲击着地板,陷入了沉思。
“武科举文武并重,是朝廷的盛事。杨玄览虽然想对付我,但也必须光明正在,按着规矩来。擂台比武倒不怕他动手,这么多人看着,他绝对不敢下手。但是武略就不一定了。”
杨纪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武秀才试”和“武童生试”有着巨大的分别。到了“武秀才”级别的考试,儒家三经五典的份量已经大大减少。反而是“武略”部分的内容大大增加。
童生级别的武科举只要粗通文字、文理就可以了。至于水平的高低倒不会刻意追究。
但是“武秀才”不同,不但要有强大的武功,还要有过人的眼光、见识,魄力、手腕,换而言之,要具备武将方面的能力。
因此。武略部分的考试,在武科举中的份量极重,和童生试中绝不相同。
朝廷举行“武科举”就是为了替选朝廷选仕。不但要有武功,还要有智慧、有领袖力。
否则的话,和莽夫何异?
一个武功高强的莽夫对于朝廷来说只有一个用途,那就是冲锋陷阵的步卒。
“杨玄览如果想要对付我。绝对会选择在这里面下手。”
杨纪心中暗暗道。
杨玄览身为武将,在武略部分拥有绝对的发言权。只要他假公济私,把自己的武略部分批得一文不值,那么即使自己写得花团锦乡也没用。
“武略”部分垫底,被批的一无是处,那么就算自己在武科举中表现的再杰出,打败了再多对手,也休想胜出。
杨纪想到此处,心中顿时有股焦灼。杨玄览是琅琊将军。镇守一郡,郡里举行武科举根本逃不过他那一关。
而且考核武略部分,本来就是杨玄览的能力和权力范围。这一点,自己根本毫无办法。
“怎么办?”
杨纪手指哒哒的敲击在地砖,越来越快。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杨玄览必定而且肯定会在这方面做文章。
但关键是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应对?
“难道我真的要再等三年吗?而且三年之后,谁知道他是不是还镇守在这里?”
杨纪仰起头,望着殿顶的天花板。脑海中此起彼伏,一股烦躁的情绪渐渐从心中升起。
“我已经耽误八年了。难道还要再耽误一个三年吗?”
杨纪心中烦躁道。
啪!
手指的力量不知不觉大了几分,一块红褐色的地砖应声啪的一声裂开,但杨纪却毫无感觉。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于杨纪来说,却可能意味着两个完不同的“命运”。
“一步出错,满盘皆输”。十八岁的武秀才资质过人,而是一个二十一岁的武秀才只是平庸而已。
两者在官爵补漏、朝廷重视、仕途升迁方面有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