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替王宝玉牵马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军营,大家纷纷暗自揣测,从未见孙权如此礼贤下士。据目测,孙权做这件事的时候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多年跟随他的将士都很少见他如此开心,并非是作秀给别人看。
SO,这王宝玉的来头也太大了,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鲁肃和程普都带着些醋意,鲁肃甚至后悔,早知道孙权如此看中王宝玉,真不该将他带来,这不是打自己的老脸吗?
程普半喜半愁,喜的是英雄出少年,自己这个祖辈年龄的人看到出类拔萃的年轻人,第一个反应就是欣喜;愁的还是英雄出少年,啥事都让年轻人干了,还要自己这个老头子干嘛?
大帐中,孙权请王宝玉上座,酒菜十分丰盛。不知为何,孙权只是闲聊,并未谈起军中大事,鲁肃几次引起这个话题,却都被孙权给岔开。
酒宴完毕,孙权拉着王宝玉不让他走,非要跟他同榻而眠。王宝玉苦着脸留了下来,这种奇怪的礼仪在一千八百年后,会变得非常别扭。
孙权留下王宝玉,自有他的用意,等人都走光了,两人都换上了舒适干净的睡衣,盘坐在榻上,孙权这才正色问道:“宝玉,合淝一战,旷日持久,可为我占卜一下,能否取胜?”
王宝玉终于明白孙权将自己留下来的用意,原来就是为了悄悄问卜吉凶,大概是当着众人的面没法问,生怕王宝玉说出了不利军心的话来。
“那就算一卦吧!”王宝玉一口答应下来,拒绝也没有用。拿出三枚铜钱,递了过去,又讲解了摇卦的方法以及注意事项。
孙权很虔诚的去净手焚香,然后毕恭毕敬的撅着屁股,在榻上摇了六次铜钱,卦象很快就被王宝玉排了出来,是《天地否》。
王宝玉眉头紧锁,孙权咯噔一下,但也没有催促,因为他知道王宝玉不会特意讨好自己,编些没用的话。
果然,王宝玉思忖半晌,直言道:“将军,恕我直言,这一卦并不吉利。否,闭塞不通,战事胶着。”
“自我领兵前来,已历十几次大战,那张辽十分骁勇,极其善于用兵,各有胜负,却始终未能取下合淝。”孙权道。
“为啥偏要打合淝呢?”王宝玉不解的问道。
“一旦打下合淝,不但江东无北方之忧,还可进一步直取许都。”孙权解释道。
“直说吧,从这一卦看,只怕打不赢。至于要不要接着打,还是您说得算。”王宝玉摆手道。
“我听闻有借势改命一说,可有破解之法?”孙权又问道,能够看出来,他对合淝根本不会死心。
王宝玉一时间也想不出来破解之法,史书上写的很明白,这一场战役就是孙权败了。如果非要扭转乾坤,让孙权打了胜仗,那等自己通过时光隧道回到家的时候,可能一切都变了,能不能找到之前的亲人,他们还认不认识自己,都会成为一个未知数。
“借势改命一说,其中利弊各占一半,逆天命者必遭天谴,如果让你用十年的寿元,换这一次战争的胜利,你愿意吗?”王宝玉找个了理由问道。
孙权一愣,这种事儿是绝对不能答应的,都没命享受了,就算打来整个江山又有何用?孙权随即摇头道:“也罢,还是尽人所能,不再寻求天助。”
古人同床睡觉的方法,让王宝玉很难接受,彼此之间躺卧的方向正好相反,一转头就能看见彼此臭烘烘的脚丫子。
孙权似乎并不在意,很快就发出了鼾声,王宝玉却捂着鼻子没睡好,一则怕孙权踢着自己的脑袋,更怕自己睡迷糊了踢了孙权的脑袋。
差不多天亮了,王宝玉终于忍不住浓浓的睡意,终于睡着了,梦见用被子把脚丫子裹了一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