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逃的假象,出了彝陵城门不足一里之后,徐晃猛然停住了马,脸色凝重。
“徐将军,你这是要作何?”曹叡不免颤声惊道,如果徐晃这个时候反了,那自己宁愿死在彝陵母亲身边。
“圣上,你我如此轻易的脱逃,将士们必不会相信。徐晃倒也无妨,只怕是有人对圣上指手画脚,借机觊觎皇位。”
曹叡面露惭愧之色,问道:“还是将军考虑周到,只不过眼下应当如何?”
“圣上染恙,臣亦不能周全。”徐晃说了一句,咬紧牙关,将周身的气力运到左拳之上,朝着自己的胸口猛击下去。
轰的一声,徐晃的身体晃了几晃,口吐鲜血,不少都喷溅到曹叡的身上。曹叡感动落泪,然而这还远远没有结束,接下来,徐晃又轮起大刀,在自己的身上割下了十几道口子,将自己弄成了血人一般。
曹叡颤抖着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徐晃,哽咽道:“朕有公明,实乃生之大幸也!”
徐晃只是摇摇头,眼前发黑,便趴伏在曹叡背上昏迷了过去。曹叡也是身体虚弱,强打精神,亲自驱动战马,流着泪载着血淋淋的徐晃,一路朝着大营奔了回去。
曹真听到是徐晃和曹叡回来了,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彝陵固若金汤,防守严密,这二人竟然能够逃脱,着实出乎意料。
第1535章尽情施展
“快救徐将军!”曹叡策马高声喊道,立刻有人迎了过去,将面无血色的徐晃扶下马背。
“圣上!”曹真高喊了一句,倒身叩拜,口中哭喊道:“皆是末将无能,害得圣上险些遇害,甘领死罪!”
“子丹无需自责,那王宝玉使用妖法,造出刀枪不入之军,不可抵挡,此事与将军无关。”曹叡从马上跳下,搀扶起曹真,安慰道。
“圣上能够安然脱身,实为上苍庇佑,洪福齐天。”曹真由衷说道。
“唉,那王宝玉试图想让朕和徐将军投降,设下酒宴,我与徐将军假意奉迎,夜半时分,趁王宝玉等人酒醉,徐将军夺了一匹战马,保护朕拼死杀出城来。”曹叡撒谎道。
“公明将军拼死护主,忠义昭昭,请受曹真一拜!”曹真说着,真心的朝着躺在地上的徐晃躬身叩拜。徐晃不仅救了圣上,还等于是救了自己一家老小几十口人的性命,这份恩情足够曹真偿还一辈子。
徐晃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摆了摆手,忽然双眼一闭,脑袋一歪,再度昏死了过去。
“公明!”曹叡发出了一声大喊,曹真急忙唤来士兵,将徐晃抬进大帐之中,令军医前来诊治。
为了假戏成真,徐晃已经将自己打成了重伤,处在了昏迷不醒的状态,曹叡落泪不止,守在身边不肯离开,好在军医声称,徐将军性命无忧,只需长期调理便可。
徐晃身受重伤,不可能再参战了,曹真扼腕叹息,心想着以后这仗就得靠自己了,一定要血洗彝陵,活捉王宝玉。
然而曹真很快就发现,曹叡也不对头,无精打采,双颊通红,分明是发高烧的样子。
简直都忙晕了,怎么就疏忽了圣上龙体安危!曹真连忙让军医又为曹叡诊治,曹叡却说不碍事。脸色都变了,怎么能说是不碍事呢,曹真坚持让军医做细致检查,结果令人大感吃惊,曹叡身体一切正常,就是高烧不退。
军医想尽了一切办法,曹叡的高烧一点没退,人也变得厌食倦怠,很快就站立不住,躺着都病怏怏的直哼哼。军医束手无措,要知道长期高烧可不是好现象,必须及时医治啊。
曹真脸色铁青,连忙询问病因为何,军医也说不上来,最后说是急火攻心加受到惊吓导致。
“圣上安危,关乎社稷,还请收兵回去,再请名医诊治。”不能曹叡说话,曹真就泣不成声的进言道。
“唉,只能如此,待朕调养好身体,再来彻底剿灭荆州。”曹叡叹了口气,一幅不甘心的样子,顺水推舟,将计就计,接受了曹真的建议。
曹真安顿好曹叡和徐晃,唯恐荆州大军趁乱前来攻击,连夜拔营起寨,朝着北面撤退了回去。
半个月后,就在魏军即将到达洛阳之时,曹叡的身体竟然完全好了,还和以前一样。徐晃的外伤也已经愈合,至于内伤还得好好调理。
曹叡以鲜卑轲比能和辽东公孙渊蠢蠢欲动为由,应及早回朝议事,不再提征讨荆州之事。曹真虽然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都已经从彝陵赶了回来,还能说是再折返回去?谢天谢地,曹叡和徐晃都性命无忧,所以也没有再劝继续攻打王宝玉的事情。
马云禄使用mí • hún散抓了徐晃,王宝玉又让范金强服用封体丸,直接抓了曹叡,通过协商沟通,让这样一场大战,匆匆宣告结束。
彝陵城因此一片欢腾,韩子魁和田野各自率兵归去,甄宓了却了一桩心事,对王宝玉的感激和信任更胜从前。
“宝玉英明决断,免去一场战火,彝陵之幸,此番即便全歼曹叡大军,我方的损失也至少十万不止。商贸也会因此萧条,损失不计其数。”蔡文姬和王宝玉拥抱着躺在床上,由衷的赞道。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我不想打仗了,战火之下,最遭罪的还是老百姓。”王宝玉亲了蔡文姬一下,感叹的说道。
“宝玉如此仁厚,真乃天下之福也!”蔡文姬说着,将王宝玉搂得更紧了。
“嘿嘿,有你这个好媳妇替我打点一切,也是我的福气。咱俩好像也有些日子没乐呵了,今晚不妨纵情一番。”王宝玉嘿嘿坏笑道。
蔡文姬顿时双颊绯红,娇嗔道:“臣妾自从上月起,便再无月事,宝玉可尽情施展。”
“文姬,你不会有了吧?”王宝玉惊得扑腾一下坐了起来。
蔡文姬将王宝玉拉倒在床上,微微叹息道:“宝玉勿忧,我这般年纪,不来月事已属正常,最近常有心烦气躁之感。”
听蔡文姬这么说,王宝玉终于放心下来,蔡文姬这是到了更年期,今后再也不会怀孕了,岁月无情,只怕她也将渐渐老去。
“文姬,甄宓母子相聚,不如我想个办法,让刘豹也将你的儿子送来彝陵。”王宝玉认真的说道。
“宝玉不必如此,我与孩儿多年不见,这份母子情早就淡了,何况上天怜悯我,有冲儿常来探望问候,心中倒也安稳。”蔡文姬道。
“冲儿真是奇怪,认你为母,却叫我兄长,我想将琳琳介绍给他,他又说乱了纲常。”王宝玉嘟囔道。
“我也不知为何,但其视我为母,却是一片真情,毫无虚假做作。”蔡文姬道。
“冲儿,琳琳这些孩子真是不省心,都一把年纪了,难道想要一辈子孤单?”王宝玉道。
“宝玉,莫要强求,也许这也是上天的安排。就像是我,远在匈奴已是万念俱灰,哪想过还有今夜温情。”蔡文姬含羞道。
“还有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