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攻下了罗马,荆州不是被曹叡夺了那就是被孙权抢了,以后也只能留在罗马,做个旅外华人,一切从头再来。
说到底还是肉身凡胎,要是有金刚不坏之身,再加上一双翅膀和通天的本事,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一个意念就能解决这些问题,还有可能那根胡子会快递到家门口。老天啊,对你来讲很简单的事情,为啥你却把凡人往死里逼呢?王宝玉十分懊恼,连老天都埋怨上了。
“唉声叹息,令本尊也跟着不快。”一个粗粗的声音,突然从王宝玉的心底响起。
“呵呵,谁让你我选择跟俗人同行呢!”另一个声音尖尖的,却也是男声。
“喂,你们是谁?”王宝玉扑腾一下坐了起来,汗毛孔都树了起来。
“一个小小的魔王,没必要知晓我们的身份。”粗嗓子那位回了一句。
“你们为何占据我的身体?”
“不用怕,你这躯壳太臭,我们没有兴趣,暂时先住一段时间。”尖嗓子的说道。
“不请自来,不合礼数吧!”王宝玉壮着胆子问道。
“哈哈!让本尊讲礼数,三皇五帝也不敢。”粗嗓子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小子,不用胡思乱想,什么鳄神、玄龟一流,都是我们的手下败将,指望他们能撵走我们,纯属做梦。”尖嗓子由于极度鄙夷,嗓子更尖了,要把人的心给刺破。
哪里还有隐私可言,自己这点心思,全掌握在这两个人的手里,王宝玉又叹了口气,说道:“你们爱在我这个臭皮囊里面住,随便了,只要能留着我这条命回家就行。”
“踏破虚空,勇气可嘉。”尖嗓子的终于赞了一句。
“哀声叹气真是烦人,小子,给本尊笑一个,本尊自有赏赐。”粗嗓子的说道。
哈哈哈!王宝玉十分勉强的笑了起来,粗粗的笑声和尖尖的笑声也从心底传来,过了一会儿,再也没了动静。
赏赐呢?王宝玉在身上摸了半天,没发现多出任何东西,“喂,说好的赏赐呢?喂!”
王宝玉又追问了一句,依然没有任何答复,忽然又觉得非常困乏,静坐都免了,很快就倒头睡去。
王宝玉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漫长,却没有做梦,隐隐约约仿佛有东西离开了身体,后来又回来了,好像还能听到得意的笑声和讨论之声。
王宝玉睡得太沉,这些都没记住,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胡昭就守在床边,也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王宝玉歉意的爬起来,揉着眼睛问道:“军师,可是想出了攻破百牢关的方法。”
胡昭摇了摇头,表情十分奇怪,又是惊恐又是喜悦还带着几分痴傻,愣愣的说道:“根本无须攻打,一切已经解决。”
“难道格尔甘等人主动撤走了?”王宝玉惊喜的问道。
胡昭又摇头,说道:“我虽然蒙昧,也在修行界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之事儿,百牢关整座城池,已经不复存在。”
王宝玉惊得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急忙出了帐篷,取出望眼镜观看,山岗上空空如也,仿佛从来就没有百牢关。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王宝玉惊呼出声。
“除了至高的神灵,实在无法想象,还有哪位修行者有如此移山填海的大能。”胡昭道。
“小子,这份赏赐还满意吗?”那个粗粗的声音,突然从王宝玉的心头响起。
什么?这就是赏赐,出手夷平一座城?王宝玉浑身打了一个寒颤,这是在太恐怖了,完全没有任何人性可言。
“好吧,谢过了!”王宝玉无奈道。
“我并未出过半分力气。”胡昭汗颜道。
“我没和你说话。”
“宝玉,你在与何人交谈?”胡昭看王宝玉眼神呆愣,好似喃喃自语,疑惑的问道。
“还能有谁!”王宝玉指了指自己,并没有太多解释,因为他不管说什么,身体里这两个家伙都会听到,他可不想因为言语上的冲突,连累了胡昭等人。
胡昭恍然明白,王宝玉是在跟自己身体里的寄居者在交谈,脸上顿时罩上了一层寒霜,不禁为王宝玉深深的担忧起来。
障碍已经解除,王宝玉不想有任何耽搁,传令下去,大军整理行囊,继续行军,很快就沿着山路,来到了百牢关的遗址处。
眼前的景象触目惊心,遍地都是石头的粉末,夹杂着血水碎肉,像是浆糊一样,踩在上面,没入脚踝处,腥气扑鼻,十分恶心。
但是百牢关不复存在,将士们内心的欣喜足可以遮盖这些令人作呕的不愉悦,快步前行。前方只有一个人还站着,正是格尔甘。
格尔甘的手里还拿着黑灰两面旗帜,身上沾满了粘稠的液体,从那圆睁的双眼和大张的嘴巴看,在他死去之时,面临的是何等的恐惧。
“将他烧了吧!”王宝玉不忍再看,下令道。
士兵们朝着格尔甘的尸体扔去了火把,很快,熊熊的大火燃起,格尔甘最终也跟其他人一样,化为了灰烬。
第1740章三位使者
“宝玉,百牢关为何变成了这幅样子?”马云禄紧张的小声问道。
“或许是上天对他们的惩罚吧!”王宝玉言不由衷的说道。
“上苍不是仁慈的吗,怎么出手这么狠?”马云禄不解的又问。
“可能是东西方神灵的观点不同吧。”王宝玉说了句他自己都觉得空洞的话,好在马云禄没有再问。
悟空的眼中垂泪,免不了又合掌念诵了一段佛经,超度这些无辜死去的冤魂,朱士行也是口中佛号不断,下马燃起了三根木棍,当做是烧香。
西征军很快就离开了百牢关,继续朝着下一座城池进发,正是萨珊国的第二大城市阿帕亚,经过这座城池之后,就可以到达泰西封城,然后再继续向西,便进入此行的终极目的地罗马帝国。
萨珊的国都泰西封城内,依旧是繁华的景象,宫殿如云,神庙遍地,身穿各色服侍的人们,正笑容满脸的在宽敞的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