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古今英雄在何方?枯骨都未必可以留下,帝王的陵园也被人挖了,只为里面的财宝。在我看来,只要我们能开心的生活,让跟随我们的百姓能享受好时光,便胜过一切,不枉此生。”王宝玉道。
“宝玉之心胸,无人可及。”陌千寻由衷的赞了一句,时间久了,他也能多少体会王宝玉的心思,无为而无不为,这才是至高境界。王宝玉虽志不在天下,但四海豪杰争相归附,疆土地盘不断扩大,何曾又失去过什么呢?
两个人一直聊到深夜,这才各自回去安歇,值得一提的是,陌千寻的妻子凌若兮也有了身孕,堂堂陌太尉正沉浸在即将做父亲的巨大喜悦中。
却说司马懿收到了王宝玉的回信,激动的几乎睡不着觉,之前总怕礼品送不出去,此时觉得王宝玉这个人值得一交,真是个讲义气的朋友。
“父亲,若是能通过博望坡,一旦冲破荆州兵马阻挡,便可直抵樊城,夺船西去,好似也可行。”司马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可行!”司马懿连忙摆手,“王宝玉虽然表面上答应,必定有所防范,一旦我方违反约定,后果不堪设想,若是再被其抓了,怕是再难被其释放。”
“假意作战,当真让人郁闷。”司马师道。
“今日的王宝玉可不同于诸葛亮,蜀中除了赵云、魏延、姜维,再无上将可言,而王宝玉手下猛将如云,兵强马壮,国富力强,若论当今真实力量,都比不过荆州。”司马懿道。
“魏国也不差。”
“差之远也!”司马懿道,“王宝玉的联盟孙刘之计,却让他立于不败之地,而我大魏朝廷,西南有西蜀攻伐不休,东南有吴国虎视眈眈,何来力量对抗荆州?好在王宝玉不曾有所动作,若是他兴兵北上,魏必亡也!”
司马懿的想法跟陌千寻所见略同,时至今日,荆州的力量绝对不容小觑,王宝玉的威名更是让人脊背发寒,敬畏有加。
“父亲,假若是王宝玉使诈,诱我等深入,又当如何?”司马昭谨慎的问道。
“正是,我等与王宝玉并无交情,难保他不会翻脸?”司马师也皱眉问道。
哎,司马懿一声长叹,摇头道:“此时可还有其他退路?”
司马兄弟都闭上了嘴,蔫头巴脑很没精神,活得那叫一个窝囊啊。为了不在曹真那里落下口实,司马懿率军离开了宛城,直接开赴博望坡。那里原本也有守卫的荆州兵,接到了命令的将士们,装模作样的打了几下,随即便退回了新野城,双方都没有人员伤亡。
司马懿顺利通过了博望坡,并没有进入进军新野,他立刻做出了一个决定,开始修筑大量的防御工事,装出准备进行大战的态势。
司马懿并非没有动继续南下、夺船西去的心思,而曹真的计划也没有错,要是能从汉江而上,偷袭诸葛亮的后方,蜀军必败。
当司马懿探听到武关那边出现了荆州兵马的消息,猜到王宝玉这是在防范他,到底了断了借势而行的心思。
此后,司马懿的大军和田野的荆州军队,发生了许多小规模的冲突,隔三差五的便是摇旗呐鼓,杀声震天。但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做做样子而已,一战便各自退下,这种战局一直持续了半年之久。
却说蜀军兵分三路,各奔战略部署的方位,七日之后,诸葛亮也带着王平、张嶷二将,率领两万兵马缓缓出发,同样去往了阴平的方向。
诸葛亮如此安排,是想给姜维更多锻炼的机会,虽然姜维智谋过人,武艺超群,毕竟作战经验不足,必须要经过多次磨练,方可以托付重任。
姜维也清楚诸葛亮的目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做事力求沉稳,不成差错,同时也暗自发誓,一定要凭借自己的能力,帮着蜀国打下一片江山,来回报丞相的信任和厚爱。
张苞、关兴都是名将之后,武艺不凡,功勋卓著,深得器重。尤其是张苞,曾在天水落败于姜维,负面的情绪很多,难免嘟嘟囔囔,烦闷的话不离口。关兴为了大局,则在中间周旋,消除不良影响。
诸葛亮知晓此事,对此一言不发,反倒是看到此情此景,想起先帝在世,三顾茅庐。关羽、张飞两位将军瞧不上自己,怒气更甚,摔摔打打,言词讽刺,要比张苞关兴更甚。
时光荏苒,往昔不再,诸葛亮认为唯有经历此番磨砺,队伍才能更团结。
姜维能够体谅张苞,相比之下,这里的战将每一人都比自己的功劳要大,因此,让张苞率领五千兵马先行探路,并且一再叮嘱,若遇敌军,不可力战,莫要追赶,等候全体大军到来。
第1934章中计落崖
张苞得到将令后哈哈大笑,觉得姜维这人还不错,懂得将此次出征的头功让给他,值得交往,于是率领五千精兵,鼓噪疾行,很快消失在大军的前方。
张苞率军日行百里,两日后的傍晚,已经来到了距离阴平关不足百里的地方,夜色降临,张苞命令将士们扎下营寨,且等来日夺取阴平。
虽然姜维安排给张苞的任务只是探路,但是在张苞看来,这种工作对他而言,实在他爸爸吃豆芽,小菜一碟,太过屈才了,认为此时正是立功的大好时机。
阴平关的兵力只有两千守军,张苞认为,只要展开猛攻,很有可能一举将其夺下,也就等于占得了此次出征的首功。
夜晚,张苞在大帐内踱来踱去,兴奋的不停搓手,要不是军令如山,他都得畅快的喝上几坛子酒。夜深人静,多数将士都睡了,就张苞大帐的灯光还亮着,分外扎眼,在副将的好心催促之下,直到半夜张苞才睡下,鼾声如雷。
接近四更时分,正张着大嘴,睡得不知东南西北的张苞,被一阵喧闹之声吵醒,他揉着大眼珠子坐了起来,迷糊糊喊道,发生何事。侍卫慌忙进来通报,敌军前来偷营。
“贼子不知死活!”张苞骂了一句,立刻起身飞一般的冲出营寨,也没穿铠甲,提着丈八蛇矛就跃到了马上。
西北方向,正有一片火光,看不清多少人马,喊杀声却很高昂,张苞被搅扰了好梦,怒气冲天,招呼着兵马就要冲过去。
“张将军,敌军只是喧闹,扰我军心,实则并未敢前来,应该是计,还请留步。”同行的部将杜琼劝道。
“哼!既然来了,就绝不能放贼兵离去。”张苞根本不听,一马当先,朝着火光策马而去。
张将军!杜琼急的在后面高喊几声,哪里还能劝说得动,不敢怠慢,连忙率领兵马紧随其后,张苞边跑边高喊:“贼子莫要跑,张爷爷来也!”
嗖嗖!一排羽箭瞬息而至,张苞挥动蛇矛,轻易的扫落在地,如此虫篆之技令人不屑,张苞勇猛无惧的继续向前冲去,对面的火光顿时变得凌乱起来,快速的朝着远去遁走。
张苞哈哈大笑,定是这群贼子怕了他,快马加鞭,穷追不舍。
“张将军,莫要追了!”杜琼在后方焦急的高喊,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又不知敌军详情,唯恐张苞遭遇埋伏。
“大丈夫生死何惧,今晚定要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