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高楼风景虽好,但心中实在憋闷。”张苞挠头嘿嘿笑。
“苞儿,你可愿意听我的?”王宝玉问道。
“普天之下,叔父便是至亲之人,岂能不听?”张苞将胸脯拍的山响。
“坐下,听我慢慢跟你说。”
张苞皱了皱眉,大致猜到情况不妙,王宝玉缓缓开口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华老已经跟我讲了,你的病十分棘手,脑中有血块,堵住了血管压迫了神经,换句话说,如果不加救治,活不过百日。”
啊?张苞一愣,不过却没有生死的恐惧,扒拉着手指头算了算,依旧想着立功:“既然如此,侄儿即刻离开,再去战场上多多杀敌。”
“除了上阵打仗,你就不能再想点别的?”王宝玉道。
“嗯?那如果我不能打,就在一旁指点关兴,让他替我杀敌!”
张苞的话让王宝玉哭笑不得:“苞儿,我是说除了杀啊杀的这些,在你心里难道就没有其他的追求爱好吗?”
“身为将军,若是不能打仗,实不知该做些何事。”张苞坦诚道,又指指自己的大脑袋自嘲道:“本就反应慢,如今磕了脑袋,更是想不明白了。”
王宝玉苦笑几声,说道:“你这境界照比你父亲差远了,你父亲可是个书画全才,大艺术家。”
“嘿嘿,着实看不懂这些字画有何乐趣。”张苞咧嘴笑。
“苞儿,其实你的病也不是完全不能治,只不过要采取极端的方法,那就是打开你的头颅,将血块取出。”王宝玉认真的说道。
“如此一来,岂不是已经死了?”张苞一愣,他能如此理解,并不奇怪。
“你怕死吗?”
“自然不怕!”
“那就好,准备一下,这几天就尝试一下这种治疗方法。”王宝玉道。
“这个?”张苞显得有些迟疑。
“刚刚还说过你不怕死的。”
“是不怕,只不过脑颅被打开,说不定我连百日都活不成了。”张苞很仗义的说道:“待我写下一封信,无论生死,皆是我自愿而为,与四叔无关。”
“不用写,即使出了差错,谁又敢找我兴师问罪?”王宝玉反问道。
“嘿嘿,以四叔的威名,自然无人敢如此。”张苞笑道。
“此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王宝玉提醒了一句,转身离开,去找华佗,让他安排相关的事宜。
开颅手术,刀子一定要无比锋利才行,华佗要去了王宝玉的屠龙刀,又画了几张图样,反复观摩,力求不出差错。
如此过了三天,张苞的昏迷状况又开始频发,事情不容拖延,王宝玉将他再次带到了参玄府,没让任何人跟着,这种事儿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张苞一进屋就躺在了床上,指着自己的大脑袋笑道:“老神仙,动手吧!若是有何不妥,但求速死!”
张苞的这一出,将华佗给逗乐了,安慰道:“张将军尽管宽心,当做一场大梦即可。”
接下来,华佗又在张苞的脑袋上仔细摸索了好久,这才取了一碗汤药,正是麻沸散,让张苞服下。
喝过麻沸散没多大一会儿,张苞就僵直的躺在床上,再难动弹分毫,唯有眼皮还能眨动,可见意识是清醒的。
“苞儿,听到我的话,眨巴一下眼睛。”王宝玉凑过去说道。
张苞果然用力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