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宁分局,周宇安在经今上班一直心不在焉的孟思维时，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
“发什么呆呢？”
孟思维被个响指惊得回神。
“没什么。”她忙说。
周宇安笑笑。
孟思维对着面前电脑，时刻,依旧满脑子盘旋的都是——
裴忱疯了？
是她疯了？
又或说是他们俩都疯了。
孟思维打开跟钟意的微信，翻覆犹豫了大半，依旧没能鼓起勇气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听听她的看法。
孟思维扔掉手机，头疼地敲了敲脑袋。
她也不为什么会变成样。
她一直以为件事只是她跟一个男同学重逢,虽然她学生时代曾经狂热地迷恋个男同学,但在多年后两个人早都不再care,一起相安无事,平共处地合租。
可是直到昨晚,份平静被那个男同学亲手打破。
他跟她说他喜欢她。
孟思维记得昨晚。
她怔愣后是先是笑，然后告诉他裴检,不要跟我开种玩笑。
他说他没有开玩笑。
“孟思维，如果我在跟你说我喜欢你，可以吗。”裴忱垂眸，眉眼低低地沉着,说的谨慎，轻微。
孟思维时终于不该如何反应。
她记得曾经如月亮般遥不可及的少年,她以为他们的最后一面是在很多年前，最终彼相忘浮沉于世界数不清的角落，可是在，他站在她面前,眉目的轮廓一如往昔。
可惜她却早已不是从前那个一腔热血，永远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少女。
“裴检。”她听见自轻轻启唇说，“最好是不要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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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思维撑着头,瞟了眼时间，想起今晚回家可能会遇见裴忱就有些头疼。
她第一次希望临下班的时间点可以个警情，可惜事与愿违，今个班一整个平安无事，到了下班的点，大家跟接班的同事交接完匆匆就走了。
马帅都已经接孟思维的班了：“你不走？”
“下班都不积极？”
孟思维只好像蜗牛一样慢吞吞地起身：“走了，走了。”
她没有立刻回家，而是了钟意学校找钟意。
周宇安今晚本打算跟钟意约会，只不半途被孟思维截胡了。
钟意发孟思维一直心不在焉：“怎么了？”
孟思维忽然低头问：“意意，你在喜欢那个superboys的队长吗？”
钟意没料到孟思维忽然问个，回想起从前两个人一起在超市兼职当理货员，就为了存钱看一场superboys的演唱会，结果好不容易存到了钱，那个队长却在演唱会前夕塌房了。
塌房那晚她在电话里跟孟思维哭的稀里哗啦，信念坍塌，粉丝们一直坚信的人设崩的粉碎。
钟意吸着奶茶：“从前有多喜欢，他塌房后就有多崩溃，在呢，无感吧。”
“毕竟从前那么认真地喜欢，最近看到他近况好像得挺惨，又蛮唏嘘的。”
“而且，”钟意又说，“两年又有爆出说当年的事，好像也不全是他那个女朋友当时说的那样。”
孟思维：“嗯？”
钟意：“反正交女朋友是真的，但是那些劈腿家暴打胎什么的，在又有说法是他们两人当时已经分手很长一段时间了，他女朋友一直不断用各种理由找他要分手费，他一开始给了很多，后发根本是个无底洞不想给了，女朋友就说要毁了他。”
“据说那些家暴照片跟女朋友的描述根本对不上，劈腿也只是女朋友在说没有锤，打胎是两个人措施没做好，他那时跑行程很忙，是请了很长的假陪女朋友做手术休养。”
孟思维张了张唇，没想到当年轰动一时的男爱豆塌房案有样的后续。
“真的吗？”她问。
“可能是真的吧，”钟意摇头，“不真真假假的谁又能说的清楚呢，况且都已经么多年了，是真是假，早就不重要了。”
“些都是因为我以前是粉丝才关注的，你看在有路人会提起他个人吗？”
“所以呢，流量是把双刃剑，能造就一个人也能以最快的速度摧毁一个人，在那些流量咖，哪个不是在走钢丝。”
孟思维不做声。
的确。娱乐圈更新换代的速度那么快，一个再红极一时的爱豆只要倒了，后面立马会有数不清的新人涌上占据他的地位市场，用不了多久大家就会把他忘得干净，更不会有人再关注什么多年后的反转或澄清。
况且件事男爱豆也并不完全无辜。
钟意：“你问我个干嘛？”
孟思维垂眸：“没什么。”
钟意也没再追问，抱着奶茶望向前方，回想起那个晚上，她因为爱豆塌房在电话里跟孟思维哭的稀里哗啦，而孟思维翻开同学录，裴忱给她写的是“不自量力”。
孟思维比她豁达。
两人一起在外玩到晚上才回家。
孟思维开门时犹豫又纠结，不该怎么面对下。
怕像往常一样，一开门看到裴忱在客厅看电视，又怕进屋遇到裴忱在厨房忙碌。
孟思维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是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