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都市言情>穿成通房后我跑路了> 第35章 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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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奇耻大辱(1 / 2)

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崔氏一脸懵。

李瑜严肃道:“你如实回答我。”

崔氏茫然回答:“二郎自然是生得俊的,玉面郎君的名号不是虚传,这不连圣人都说过你模样生得好吗?”

李瑜半信半疑地摸自己的脸,似乎陷入了沉思。

崔氏见他神情不对,困惑问:“二郎怎么忽然问起了这个?”

李瑜回过神儿,盯着她看了许久,才道:“方才颜琇说阿樱之所以不愿意回秦王府,是因为我自作多情,她压根就没把我放到心上,所以才要做那逃奴。”

此话一出,崔氏反驳道:“怎么可能?”又道,“那是她嫉妒宁樱,才这般口不择言的。”

李瑜沉默不语。

崔氏继续道:“宁樱进府六年,学的那些都是为了伺候你,你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所依附的存在。你给她吃穿用度,给她安稳,给她疼爱,且从未苛刻过她,她怎么可能不把你放到心上?”

听了这番话,李瑜觉得心里头稍稍好受了一点,面色缓和道:“此话有道理。”

崔氏:“老奴觉着,她不愿意回来,多半是心高气傲闹别扭,想着你把她送了出去,应是伤了心,这才不愿意回头。”

李瑜摸下巴不语,觉得这才符合正常逻辑。

崔氏给他倒水道:“那颜琇的心思明眼人都知道,见你这般为宁樱折腾,心里头肯定不痛快,生了嫉妒心,这才莽撞了。”停顿片刻,“她说宁樱没把你放心上,无非是想让你死了这条心,勿要再为其纠结,多半是故意的。”

一连串分析下来,李瑜才被她给说服了。

他才不信宁樱没把他放到心上,他有才有貌,品行端正,也不像自家老子那般风流,除了脾性骄纵挑剔了些,其他没毛病。

宁樱怎么可能不把他放到心上呢,她明明是爱惨了他,被伤透了心才想着要逃跑的。

周边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并非是他一人产生了错觉。

李瑜觉得颜琇多半如崔氏所说是出于嫉妒,才会口不择言。

得了崔氏的安慰后,他的心里头才痛快了。白日里在宫中折腾了一天,倍感疲乏,当即命仆人备热水沐浴。

崔氏忙去安排。

待李瑜舒坦地泡了一个澡,才穿上一身纱罗裋褐,踩着木屐进寝卧。

通常裋褐都是平民常穿之物,方便做事,夏日里李瑜也爱穿,因天气炎热,纱罗织物穿到身上轻薄透气,且柔软,很得他喜爱。

许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又鬼使神差地去了耳房,叉腰站在门口,盯着耳房里的所有摆设,面色很是凝重。

屋里的一切还保留着宁樱离去时的模样,所有东西都没有动过。

他默默地打量了许久,又无比自恋地走到宁樱曾用过的铜镜前看自己的脸。

镜中的面庞唇红齿白,长眉入鬓,一双狐狸眼自带风情,五官生得非常出众,活脱脱的玉面郎君。

宁樱经常夸他生得好看,亲昵时也爱亲吻他的眉眼,喜欢用指尖勾勒他的轮廓,可见是真心喜欢的。

李瑜从小到大就没怀疑过自己的魅力,衣着考究,饮食节制,仪态端方,处处注重细节,力求做到完美。

常年累月的坚持造就出他的美姿仪,体态也塑造得不错,腰是腰,腿是腿,几乎走到哪儿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事业上顺风顺水,未来前程似锦,生活上也是人人都围着他转,没有受过半点波折。

结果颜琇却告诉他,那个一直在他身边服侍的女人压根就没把他放到心上,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奇耻大辱!

李瑜觉得颜琇这是在挑战他的自尊底线。

为了能得到确切的答案,他更加坚定了要找到宁樱的决心。

必须找到!

同一时刻,长春馆那边的李竞夫妇也在讨论颜琇的问题,秋氏问过颜琇身边的丫鬟后才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竞无奈道:“早就跟你说过,二郎性情刁钻不易伺候,你偏不听。”

秋氏懊恼道:“我怎知会闹成这般?”又道,“阿琇哭得可伤心了,可见受了委屈。”

李竞:“二郎打小就被骄纵惯了的,没有点心劲儿的人吃不消他,除非他心甘情愿服软,若不然,没哪个女郎受得了他磋磨。”

秋氏无语。

李竞坐到床沿,“现下阿琇吃了亏,自然就知道退下来了,京中那么多郎君,也不是非得嫁二郎不可。”

秋氏看向他,说道:“那孩子急了,让我明儿就给她安排回江州,可见是被气狠了的。”

李竞:“女郎家脸面薄,被二郎当面驳斥,挂不住,依我之见,她若真想回江州,便让她回去吧。”

“你这都是说得什么话?”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今日阿琇受了挫,可见也是有心气儿的。她自个儿不也跟你说过高门大户攀不起吗,应是悟明白了,面子和里子,还是里子重要。”

秋氏沉默不语。

李竞继续劝道:“别看她年纪小,也是个有头脑的,知道进退,你就别瞎操心了,省得两头不讨好。”

秋氏心里头还有些不服气,但也无可奈何,只得作罢。

于是第二日她又找颜琇长谈一番,这孩子她是打心眼里喜欢的,也盼着她能好,但感情的事不能强求,既然闹成了这般,顾及女方颜面,也只能退一步了。

颜琇显然想得很透彻,说道:“姑母,阿琇昨晚彻底想清楚了,以前心气高,盼着人前显贵,现在看来,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本事。

“我吃不得亏,受不了苦,就算侥幸入了那高门大户,也受不得半点委屈。可是阿琇的家世背景摆在那里,没有娘家庇护,终究只有任人磋磨的份儿。

“阿琇不愿家中父母为wǒ • cāo劳担忧,只想回江州那个小地方,寻一门差不多的人家,有娘家背景做依靠,至少在夫家不会太过受软,日子也能过得舒坦些。”

听了这番话,秋氏心里头五味杂陈,“你当真想明白了?”

颜琇点头,“想明白了,这些日叨扰你实在太久,是阿琇自己不争气,还请姑母莫要怪罪。”

秋氏窝心道:“我原是对不住你的。”

颜琇握住她的手,“姑母言重了,是阿琇自己没本事,眼高手低,被京城的繁华迷了眼。”又道,“来京的这些日,也让阿琇悟明白了一个道理,做人得有自知之明,方才能有安身立足之处。”

秋氏叹道:“瞧你这脑袋瓜子,一晚上就想出这么多道理来了。”

颜琇认真道:“昨日是阿琇莽撞了,也请姑母代阿琇与二叔说一声,是阿琇口不择言,出于嫉妒才会这般中伤宁樱的,还望他不要计较。”

知她去意已决,秋氏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允了她的意愿,着手安排回江州的行程。

翌日颜琇辞别老王妃郭氏,由秋氏亲自送她出京回江州。

傍晚李瑜下值回来听崔氏说起这事,一点都不意外。

不过崔氏还是颇欣赏那女郎的,说道:“听说那姑娘临走前曾向二郎你道了歉,说她是嫉妒宁樱才口不择言,可见行事磊落,倒叫人心生好感。”

李瑜“唔”了一声,走了也好,免得总让人在背地里盯着怎么都不舒服。

颜琇临走前的歉意让李瑜的魅力危机得到解除,他才不信自己的魅力征服不了宁樱,就算现在她伤心了,那以前肯定也是喜欢过的。

这点他深信不疑。

然而总有些人不知好歹,非要在他的敏感地带上蹦跶。

这不,袁杰那缺心眼儿的二傻子耿直到家了。

上回二人对赌,他耿直得向李瑜开口讨要宁樱,现在人从袁府跑了,李瑜也没追责,若是知趣的人势必会夹着尾巴做人,他偏不。

袁杰是张道子的忠实崇拜者,上次酒喝多了把《渔翁》送给了李瑜,心里头其实一直都惦记着。

如今宁樱跑了卖身契也被李瑜收了回去,于是他又屁颠屁颠地来了秦王府,想厚着脸皮讨那幅画。

对此李瑜是服气的,指了指他,没好气道:“四郎好大的脸,你把宁樱从我这儿讨回府,人没看好还让她给跑了,我不追究也就罢了,你还厚着脸皮来讨画,你好意思吗你?”

袁杰嘿嘿干笑两声,搓手道:“我其实挺冤枉的。”

李瑜:“???”

袁杰坐到椅子上,斟酌了许久,才道:“我今儿来,也不仅仅是讨那幅画。”

李瑜:“???”

袁杰一本正经问:“二郎为何不报官,你若报官,层层关卡严查下去,宁樱纵有路引,也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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