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现实理智的,懂得经营的婚姻总比突如其来的一见钟情维持得更持久。
因为现实理智,而造就出思考;因为思考取舍,而造就出经营,使得双方更懂得退让与包容。
如果说宁樱骨子里是冷静理智的人间清醒,那么李瑜除了现实外,则还有几分浪漫的小情调。
那种热烈的年少轻狂与爱臭美的傲娇性格令他既复杂又纯粹。
他是复杂的,毕竟曾经那般轻看她,可同时又是纯粹执着的,一旦认定,便坚定不移,谁也无法阻挡他。
这次平安归来,李瑜总算可以好好做个县令了。
与覃州那堆摊子比起来,县令干的活简直不要太爽,宁樱也曾问过他,先前收受的那些贿赂怎么处理。
他说搁那儿,上头总有人会下来收去。
宁樱这才安心了。
前阵子为了差事,夫妻二人聚少离多,这会儿成日里腻歪。
李瑜在外头跑的同时也领略过覃州各地的风俗人情,他觉得明年可以在覃州建宁开家大点的食肆,那边商贸发达,应能经营。
宁樱一下子就上心了。
殊不知覃州刺史被诛一案不止震动了覃州,京中那边牵连到此案的人也有不少。
当时李瑜被下放到覃州,外界都知是圣人恼他年少轻狂娶个婢子作妻,这才将他踢到覃州来吃点苦头的,哪晓得一下子捅了这么大的蜂窝出来,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些许人后知后觉地领悟过来,秦王更是美滋滋,觉得自家崽子有点本事。
这不,李竞也很高兴,同他说道:“二郎这两年应快回来了。”
秦王暗搓搓道:“近些日不少人想来走我的门路,我可发愁了。”
李竞怕他犯了糊涂,忙道:“爹万不可牵连进去。”又道,“覃州刺史一案里头的水深得很,京中不少官员都有牵涉其中,你可勿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落了把柄。”
秦王摆手,“你老子我可不傻,不能给咱们二郎拖后腿。”又道,“你看他去覃州都几年了,才把姓朱的拉下马来,可见不容易,我岂能打了他的脸?”
李竞笑道:“看来爹心里头明白着。”
秦王:“明白着呢。”又道,“待他回来就是四品,再过几年就得追赶上你了。”
李竞:“二郎这几年估计辛苦得有,拿着县令的俸禄干着御史的差事,委实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