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守护心中的那份情意,如此,他也算给至交好友一个交代了。
一念之此,张继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而后手腕一翻,在其正欲掷向紫玉蛟龙之时,四周忽然掀起了一阵狂风。
“吼…”,一只通体如雪的白色吊睛大虫突然从天而降,但见其粗壮无比的四肢顺势向前一扑,堪堪挡住了紫玉蛟龙的动作。
“轰隆…”,龙虎相争,必有一伤。一股狂暴的气浪,将四周冲得是七零八落,一片狼藉。
丁勉被这股气浪吹得是连连后退,琼花公主亦是不由自主的飘到了琼江亭内。
气浪过后,一龙一虎赫然失去了踪迹,唯有一串晶莹剔透的紫色佛珠和一柄金色大剑悬浮在了空中。
宁溪海身边不知何时站立了一位浓眉大眼、满脸络腮的中年大汉。
此人身负一方紫色剑匣,四只样式不同、颜色各异的宝剑齐齐插于剑匣之内。一身青色玄袍被风吹得咧咧作响,再配上那一头随意披肩的长发,简直一活脱脱剑神在世。
隔着很远,丁勉都能感觉到一股凌厉刚猛的剑气扑面而来,这中年大汉绝对是个危险级人物。
来人随手一挥,金色大剑好似ru燕归巢,在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而后“嗖…”的一声,投入了剑匣之中。
紫色佛珠也在此时向后漂去,在臻至丁勉头顶之时,突然垂直而落,直勾勾挂在了他的右手上。
毫无心里准备的丁勉,右手猛然向下一沉,险些栽倒在地。
嘶…好恐怖的力道!
丁勉连忙双手发力将之托住,随即脊柱大龙猛然一挺,又站了起来。
“原来是燕居士,贫僧有失远迎,还望赎罪。”眼见宁溪海已无性命之威,张继当即袖袍一甩,碧血之气以及神魂已然回归到了本体。
“呵呵!燕某人只是路过此地而已,当不得大师如此客气!”中年汉子洒脱一笑,伸手便将宁溪海搀扶了起来。
“阿弥陀佛!”张继双手合十,向对方道谢一声,随即将目光转向了狼狈不堪的宁溪海,一抹失望之色顿显其脸,“世侄,你着相了!”
“世叔!我?”刚刚脱离险境的宁溪海,右手捂着胸口,挣扎着便要辩解,却被张继一挥手制止住了。
“灵台起火,邪念侵心,你身上的包袱太重了。若不及时放空身心,日后恐生事端!唉…言尽于此,你自求多福吧!”
宁溪海闻言,好似抽空了全身的气力,身子一摊,便要跌倒在地。忽然,一只孔武有力的手瞬间抓住了他的胳膊。
“如此好的苗子,竟然被大师说得这般不堪入耳,我看是大师你着相了才对!”
中年汉子面带笑意的拍了拍宁溪海的肩膀,递给后者一个安心的眼神。
宁溪海嘴角微微抖动了几下,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张继的那番话,已经宣布了他的“死刑”。宏观而言,他有负恩师重托,狭义来讲,他失去了一方鱼跃龙门的机缘。
这让宁溪海难以接受,若不是丁勉从中作梗,他现在怎会落得这般田地?一股恨意,慢慢在其心田滋生,丁勉不死,他一辈子都将活在心结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