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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2 / 2)

她看着卫也将热好的软乎乎的麻团扔进嘴里,被烫的手舞足蹈,泪花都冒出来还捂着嘴坚决不肯吐出来。

像只护食的傻狗!

她被逗的抬起手指着卫也哈哈大笑。

直到最后一个麻团被卫也吃进肚子里,她也没有动,一直在低头改剧本。

于是也就没有看到谢衍那道意味深长的目光。

两个小时后,安锦接到安湛的电话,才反应过来为什么早上傅寒时信誓旦旦地说要来接她。

安弼怀过生日啊。

刚柔软半寸的心脏又重新变得坚硬。

于是在傅寒时来接她,她上车之后,安锦也一直面无表情,侧脸安静地望着窗外不跟他说话。

“睡会儿吧”,他说。

安锦在心里冷嗤一声。

现在倒装得挺像人,谁能想到他皮下是个畜生呢。

不想搭理他,索性合上眼闭目养神。

一阵舒缓悦耳的音乐在车里流淌。

安锦眼珠轻颤,是她熟悉并喜欢的音乐,偶尔睡不着时她一直会听。

他怎么知道的?

安锦旋即压下疑惑,八成是凑巧。

他怎么可能知道。

不长的一段路有点堵车,傅寒时开车平稳,不一会儿安锦真睡着了。

这次傅寒时和安锦回家,给安弼怀过生日倒是其次,主要是在安湛面前装恩爱。

她和傅寒时的事情没让乔珂告诉安湛,所有人都在帮她瞒着安湛。

晚饭时扫了好几眼,看傅寒时给安锦夹菜觉得理所应当,可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安湛以为夫妻两个闹别扭又和好,眸光微闪,压下心思。

流程般吃完饭,切了蛋糕,又听安弼怀和岳梦嘱咐自己跟傅寒时好好过日子。当着安湛的面她都忍着恶心假笑着应承下来。

她想自己真是个好姐姐。

等真相大白之际,她得跟安湛要精神奉献损失费。

跟应酬一般吃完饭,安锦困顿难耐,跟安湛打过招呼就准备回房休息。

结果被安湛拦住,他担忧地问,“身体不舒服吗?”

闻言安锦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气若游丝地答道,“姐姐昨天晚上加班到后半夜,又喝了咖啡。”

安湛:“……”

默默往右跨了一步让开路,回身看着安锦慢吞吞地往房间里挪,忍不住说她,“每次喝咖啡都失眠你还喝。”

“……”

听不到听不到,王八念经。

进屋之后,安锦先钻进浴室放了一浴缸的温水准备泡澡。

困得头酸胀难受,每次泡过澡后就好了。

沉入温热的水里,像祖母温暖的拥抱,她躬起身子侧身满足地眯起眼睛。

思绪跟圆滚滚的气球一样漂浮到半空,她突然想到,今晚跟她回来的傅寒时住哪啊?

气球被针扎了一下,噗哧漏气。

刚刚没锁门怕他进来,慌忙起身擦干身体,忘记带睡衣进来,忙用白色浴巾围住自己,结果一推门就看到男人正目光沉沉地盯着自己。

安锦:“。”

紧赶慢赶。

不过这沉郁深沉的目光,最近她总能看到。

冷哼一声,碰见就碰见了,她又不是没穿衣服,转身大大方方的往衣帽间走,换好睡衣之后又出来。

男人还立在窗边,看她。

“我在哪睡?”

安锦闻言抬起下巴指指落地窗边的黑色沙发,惜字如金,“那。”

安锦轻笑,讽笑道,“怎么?上次没睡够,这次还想要啊?”

她没心没肺,冷血冷情。

话音落,他眼里仿佛有火焰燃烧。

他现在在她眼里难道就是这种纵情声色的人?

于是他娴熟地转身去衣柜里找出薄毯,然后就去沙发上躺好。

呦。

安锦挑眉,还挺听话。

“还不睡?”傅寒时抬手将灯关上,只留床头昏黄的壁灯,“熬夜早点睡,需要我哄你吗?”

安锦听这话,难受地打了个哆嗦,忙抬手拒绝,“别,我这就睡。”

麻溜地爬上床闭上眼,听着窗边细细簌簌的声响,还有另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呼吸声。

无暇孤寂那个男人,她很累了,转瞬就睡着。

沉浸在熟悉的香气里,甚至双眼有些发酸,傅寒时连忙闭上眼,却不舍得睡。

贪婪地想将这种感觉多留一会儿。

更久一点。

=

刚睡下不久,在雾气弥漫的梦境里安锦无目的漫步,结果不知走了多久,又见那面熟悉的城墙。

今晚又要被箭雨刺破身躯?

还躲不过去?

站在二层梦境中的安锦打了个哆嗦,忙转身就跑,可不管她跑得多快,离青灰色的城墙还是越来越近。

“不要……不要……”

她绝望地呢喃。

窗边沙发上,月辉落在男人身上。

身上穿着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压着盖在腰腹间的薄毯。

傅寒时将手臂遮住酸涩的眼睛,脑袋发胀却睡不着。

突然听到细弱的嗓音,猛地睁开眼侧头看。

房间里月色透凉,只有一丝浅淡的光芒罩在床上。

床上纤细窈窕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将自己团成一个团,双臂抱在胸前,双眸紧闭着。

一副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怎么能让你觉得开心呢。”他哑声呢喃。

不过短短月余,她像变了个人一样,软糯甜柔的影子彻底扼杀不见,只剩下一个肃杀尖利的女战士。

好像浑身炸满了利刺,不许他人接近。

她白腻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黑色发丝黏在上面似乎不舒服极了。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好像想挣扎着醒过来,可却无法睁眼。

被眼睑覆盖的眼珠激烈的转动着,眼尾沁出一抹泪浸透浓密的睫毛,她晃着头不知道在拒绝什么。

傅寒时看着心疼,轻轻抬手捋开她的发丝。

她好像很疼很痛苦。

手掌按在胸口上,消瘦的身体不停的颤抖。

“安锦,安锦。”

傅寒时俯身轻轻喊她,可她好像醒不过来。身子抖得更加明显,埋头进枕头里,好像在梦境里挣扎不出来。

傅寒时不知如何是好,心疼地俯身下来轻轻地抱她,温柔轻拍她后背企图安慰她。在他身体碰触到她时,她更剧烈地挣扎,然后不知怎么突然张开手臂紧紧抱住他。

严丝合缝,好像生怕被他推开似的。

两个人挨着,她无力地贴在他胸口上,眉心紧蹙挤出两道沟壑。过了许久她才冷静下来,终于陷入沉眠。

“你梦见什么了呢?”他在夜色里问,“怎么叫不醒呢?”

傅寒时小心翼翼将安锦放在被子里,碰触到她时心口发涩,心疼她。

瘦了。

她瘦了很多。

将她粘腻的发丝拨到后面,转身从床头柜上抽出两张手纸将她额头上的冷汗擦干,此时她刚睡好他怕惊醒她动作放得很轻。

原本他们交颈而眠,现在连照顾她都不敢被发现。

等她睡沉之后,他才回到那个窄小的贵妃椅上躺好。

他的长腿无处安放,怎么看怎么难受,可他没动。

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听话。

好不容易睡醒,他莫名觉得今晚不能安然度过。

果然。

半夜安弼怀被痛得抽搐着醒来,吓得岳梦一时六神无主,忙招呼安锦和安湛姐弟两个起来。

救护车呼啸着冲进别墅区,载着安弼怀和岳梦离开。

傅寒时开车带着安锦和安湛紧跟其后。

在医院,几个人守在急诊外面。

安湛默不作声去买水,留下傅寒时和安锦在走廊里。

夜晚的急诊凝重繁忙,时不时有几声痛苦哀嚎,还有白色地面上凝固的红色血迹。

无一不显示着这里像是和生机勃勃相反的第一个世界。

“你晚上做噩梦了吗?”他突然问。

正垂眸盯着鞋尖出神的安锦闻言一愣,歪头似回忆,眨眨眼而后侧头看他,“怎么了?”

“你好像很难受,我一直没叫醒你。”

他居然叫不醒她,一开始是担忧,后来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听到这,安锦掀唇噗哧轻笑一声。

双手插在松散的白色呢子大衣里晃了两下,脚跟抵着地面往后靠在墙上,突然有了跟他分享的欲望,眼底闪过一抹恶意迎着他眼里的好奇说,“说起来,我梦里还有你呢。”

“嗯?”

明明听起来好似甜蜜的一句话,傅寒时却听出了危机四伏的意味,心不由悬起。

“我梦见你,抓着我去挡箭。”

傅寒时猛地蹙眉,似不可置信,刚要开口就被她制止。

“你听我继续说啊。”安锦笑笑,笑得像狐狸一样发坏,也像手握叉子的小恶魔,她定定的望着他魔鬼低语,“从你见死不救的那晚,我一直做这个梦呢。”

每个夜晚,她都被困在这里不得解脱。

不过没关系。

她知晓这会让他更痛苦。

可没关系,她愿意,她希望看到他痛苦。

这就足够了。

你看,他眼睛都红了,安锦笑了,胸腔低低颤动。

她已经能从他的痛苦里品尝出甜蜜。

“做梦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怎么好像要哭了似的。”安锦浑然不在意地说道,似乎是真不在乎,说罢还垂眸看着自己将大衣摆弄出的波浪。

男人默不作声握住她的手腕,缓缓收紧,手背上青筋凸起,而后又像不敢用力似的又放松,手掌虚虚的环着她。

心中的悔恨涌起惊涛骇浪,疯狂吞噬一切。

这些话宛如一柄带着铁锈的钝剑捅进他胸膛,搅得鲜血淋漓。

“你是后悔了吗?”安锦不以为然地打趣他。

长久的沉默,在安锦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才听他哑声说,“后悔了。”

门外天光乍亮,天边的云像烧起来似的,将他眼尾映得通红。

可她却笑了,只不过刚刚眼底浅淡的笑意散开不见,她只是弯弯唇角,然后仰头望着他,定定地说,“可是,没有后悔药啊。”

作者有话说:

下章预告—“不敢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拜你所赐。”感谢在2022020823:13:48~2022020911:26: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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