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安静下来,直到球在筐上转两圈,滑入网底,才重新沸腾起来。
比赛结果,土木以两分之差惜败。
“刘衍最后的那个球简直揪心,我还以为赢不了了——”出了运动场,方莹继续感叹,见叶旬闷不吭声,小脸红红,便推她一下。
“你怎么了,从刚才起就不对劲。”中暑还是中邪。
叶旬起初扭扭捏捏不肯说,在舍友再三逼问下,才小声开口:“刚才去送水,孙乾笑着跟我说谢谢,我好高兴。”
说完她松了一口气,在原地转了个圈。
又过了两周,迎来小长假,初染送走了去外地旅游的叶旬、乔楚和方莹三人,独自守起空荡的宿舍。
夜晚九点十五,她洗过澡,在床上支起小桌板,打开电脑视频软件,望着列表中唯一的联系人发呆。
见灰黑头像一秒变成彩色,绿色小勾浮于右下角,她笑开了花,点下邀约按钮。
那头很快接受邀约,初染乐呵呵打招呼:“早上好,你睡醒了吗?”
盈满晨光的房内,少年赤裸上身,正在书桌前写着什么,数月不见,他的头发更短,肤色黝黑,面容愈发冷峻,性感而帅气。
“晚上好,吃饭了吗?”他反问。
“当然吃了,学校伙食这么好,我觉得自己快胖得没边了,体检都不敢上称……”初染一掐小腰肉,长吁短叹。
祁缙由着她说,只在结尾接上一句:“胖一点不怕,爱吃什么就吃什么,我能抱起你。”
“那我吃到两百斤好了,压死你——”初染咬着手指,恨恨开口,哪有催女友吃胖自己的?世道真是疯了,这种求生欲为负值的人也能有女友。
听少女絮絮叨叨说着自己生活中细碎又温暖的小事,从上课打瞌睡、山间发现野蛇交配再到午夜观测流星雨,祁缙眼底泛柔,停下写字的手,长指抚上屏幕,缱绻又小心。
他就知道,即便没有自己,小东西也能过得很好。
初染敷上面膜,掖好被角,却见屏幕那头的少年盯住自己,双眼似揉碎无数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