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点头同意:“行,那就一起去。”
徐嫣与红衣女子在警察的护送下去了医院。在急诊室,徐嫣告诉值班医生,女生受到重力打击,有可能骨折,需要拍片。等把红衣女子安顿好,她配合做笔录,将事情的起因以及经过完整地叙述出来。
这一忙就到了深夜。
红衣女子的家属到了,徐嫣因为没有受伤,跟家属交接好就从医院出来,打车回到住宿的酒店。
关好门,洗好澡,她就躺到床上睡觉。
迷迷糊糊间,听到门上有细微的动静。徐嫣睡觉特别地警觉,她从床上起来,披了一件衣服,蹑手蹑脚走到门边,趴着耳朵听。
似乎是有人用开锁的小工具试图打开房门。
她高声问:“是谁在外面?”
声音马上停止,然后有脚步声远去。徐嫣不敢出去,她打电话到前台,想调监控看是谁在外面。
前台回复她:“不好意思女士,我们调监控需要权限。”
徐嫣联想到有可能是夜市那两个混蛋的同伙。她不敢掉以轻心,对前台说:“我怀疑有不法份子试图撬开我的门。”
前台说:“那我叫保安上去看看。”
保安很快上来,沿着走廊走了两趟,也把消防通道看了一遍,过来回复她没有任何异常。
徐嫣相信自己的直觉,一定是混混的同伙过来打击报复。她打开房间的灯,换上衣服,打算换个酒店住。
衣服换到一半的时候,房间里突然停电了。徐嫣十分慌乱,穷凶恶极的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来。她在卫生间里,再次给前台打电话。
前台有点不耐烦地说:“没有停电,我们酒店有备用的电源,有可能是跳闸了,我再叫同事去看看。”
几分钟之后,前台通过内线电话回复她:“女士,负责电工的同事说电闸是正常的,如果你方便的话,我让他们到屋里检查线路。”
徐嫣生怕电工被收买了,当场拒绝:“不用了,我现在收拾东西退房。”
收拾好之后,徐嫣打开房门出来,往电梯方向走去,看到那儿站着一个彪形大汉,冲她诡异地笑。她吓得打了个激灵,急忙调头朝消防电梯走去。
但消防梯那儿也堵着两个人,一看就是混社会的。
徐嫣赶紧回到刚才的房间里,心跳得砰砰响。屋里黑漆漆的,她不敢睡觉,坐在床上打算硬熬到天亮。
在横山人生地不熟,这个点她不可能去打扰许如意,没有实质性的伤害,报警也没用。
快熬不住的时候,她闻到一股浓烈的汽油味。打开手机灯,看到门缝有液体慢慢渗进来。
徐嫣尖叫一声,跌坐在房间的地板上。这时候如果有人在外面点火,她不能马上出去,会因为吸入浓烟窒息。她很害怕,拿着手机已经忘了报警,两只手在数字键上疯狂地按下一串号码。
电话接通之后,她用颤抖的声音说:“程绩,你想办法来救我。”
听到这个声音,江寒从床上腾地坐起来,试探道:“徐嫣?”
徐嫣听到江寒的声音,马上挂掉电话。她明明是打给程绩的,为什么接电话的会是江寒?
她吸吸鼻子,擦掉眼泪,看到拨出去的号码,愣住了。那个号码,自三年前离开沧海后她再也没有打过,可是危急之下,她为什么还会记得?
江寒在她挂掉电话之后,迅速地拨回去。她刚才在哭,还叫程绩想办法救她,一定是在外面出了什么问题。
第一遍,徐嫣没有接,江寒的心急得不行,又再次拨通了第二遍,她还是没接。
江寒爬起来穿衣服,他一边穿一边给程绩打电话。程绩已经睡了,迷迷糊糊地问他:“什么事?”
“你马上打徐嫣的电话,问她现在在哪里,出什么事了?叫她接我的电话,我现在在林江。”江寒命令道。
“卧槽你去林江做什么?”程绩吃惊地说。
江寒咆哮道:“现在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吗?快给徐嫣打电话!”
徐嫣刚才不敢接江寒的电话,她懊恼万分,懊恼自己还记得他的电话号码。电话挂断之后,她恢复理智,想要打给程绩,想不到他却先一步打进来。
“你现在在哪里?出什么事了?”一接通,程绩着急地问道。
徐嫣哭着说:“我在横山,遇到了本地的流氓地痞,他们现在把我堵在酒店,还想烧死我。”
“江寒在林江,你务必要接他的电话。从林江开车到横山,快的话一个半小时就到了。我现在先挂掉。”程绩说。
江寒等着心焦,在等程绩打电话的两分钟里,每一秒钟于他来说都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