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旅游无关,是因为没有别的人,别的事,只有他们两个整日在一起,认真的讨论塔斯马尼亚这个巍峨气派的古典西式邮局,会给市政府带来多大负担;刚刚路过的老太太手里拿着的是一杯拿铁还是馥芮白;古着店里祖母绿的扳指是真的还是假的。
无论说什么,都会有人回答你,就连空气里的尘埃都带着惬意。
重新回到悉尼的时候,看着川流不息的车和来来往往的行人,感觉重新进入了人间的奔波忙碌里。
陈暮走向历史悠久的校园,被一连串的公式和一系列的书单占据了头脑,
而周晟言却独自去了一趟东南亚。
没带任何手下,孤身一人。
如果他死在了东南亚,那么金叁角在之后的几十年里都无法再踏入澳洲市场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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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挝最大的地下制毒工厂里,毒枭沙江带着周晟言走在回廊里。
工作者们全部都是剃了光头的男男女女,女子只穿着统一的胸罩和内裤,男子只穿着短裤,裸露着上半身,带着双层的口罩和手套,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穿梭在车间里。
顶部并没有大灯,每一个制作台都有专门的灯,灯下能看见白色粉末在制作台的上方飞扬,像精灵,也像幽灵。
一袋一袋的粉末被密封在透明的袋子里,或者是奶茶袋子,口香糖的卷纸,甚至烟卷里,然后即将通过空运,海运,被送往各个国家,悄无声息的渗透到黑暗地带里。
出了车间,沙江取下了口罩,“周先生还满意吗?”
沙江看不清楚口罩下周晟言的表情,通过他的眼神也难以揣测他的情绪。
“纯度多少?”周晟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