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间,浑沌的脑海闪过两个字。
“香薰。”温年说。
“你没睡好,助眠……”
温年每说一个字,沈淮景心口就软上一分。
话都说囫囵了,还记得这事。
“知道了,好好睡。”沈淮景在他眉心落了一个吻。
十月的第一天,下了一整夜的雨。
沈寒被冷醒,望着天花板发了长达五分钟的呆。
他偏头,透过窗看到一墙熟悉的月季和对面熟悉的别墅,才恍然想起这是哪。
他哥的别墅。
昨晚他哥带他回江北别墅了。
沈寒按着太阳穴坐起来。
醒酒之后残留的酒劲最难消,所有思绪仿佛都慢了半拍,他看到床头那空水杯才后知后觉到嗓子难受。
沈寒认命爬起来,一脚踩到了地上的外套。
想捡,又懒得弯腰。
喝水要紧。
沈寒顶着一头鸡窝发,抄起桌上的水杯,打开门。
一开门,不远处另一扇门也刚好打开。
他哥从他房里走了出来。
几秒后,他哥…的对象也从他哥…的房里走了出来,还穿着跟他哥身上款式一模一样,除了颜色所有不同,连尺码都肉眼可见一样的睡衣。
沈寒:“………………”
沈寒端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
他一定是还没睡醒。
或者是昨晚的酒还没醒。
没关系,喝杯热水一切都会好的。
沈寒往后踉跄两步,扶墙而站。
“酒还没醒?”沈淮景先开了口。
“啊,对,还没醒。”
沈寒大脑一片空白,全凭本能打着招呼:“哥,早。”
他的视线麻木转向他哥身后。
“年…呃。”迷迷糊糊中他想起昨晚他哥好像让他喊嫂子。
“嫂…呃。”可年年好像又不让喊。
“呃…早。”
气氛十分窒息。
沈淮景声音冷淡:“‘早’完了?”
沈寒:“完了。”
沈淮景:“那你是打算在这里站到中午。”
沈寒紧紧端着手上的水杯:“没,我、我想下去喝点水。”
沈淮景看了他手上的水杯一眼。
沈寒抖了一下:“我好像忽然不怎么渴了忽然有点困了我进去补个觉你们后天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