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披在山石之上,竟是将那山石劈去了一角,威力着实惊人。
霍小天惊讶之余,也一拳朝着青云门弟子的腋下轰去,青云门弟子挥掌来接,拳掌接触,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霍小天顿感一股巨力沿着青云门弟子的手掌心猛的反弹了回来,甚至比自己的力量还要大上许多。
霍小天身体一个趔趄,连连后退好几步,才站稳了脚跟。
“怎么会这样?难道他会乾坤大挪移?”霍小天惊叹道。
“我还以为你真有两下子呢,原来只是个三脚猫,学了点花架子而已,没有内力支撑,你的所有招式,对我来说,都是无用,只要我稍加内力,便可以轻易的将你的招式化解,或者加倍的反弹给你。”青云门弟子冷笑道。
霍小天闻言,心中惊骇,难道真气真的有这么重要么?
“凡人跟仙人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有真气,一个没有真气,真气旺盛,便可通天地造化,拥有无量神功,若体内没有真气,即便是练一辈子,也不过是个区区凡人而已。”青云门弟子笑着说道,脸上颇有几分得意之色,先前的谨慎小心,此时也变成了麻痹大意,颇有几分瞧不起霍小天的意思。
“哼,你说的倒是挺厉害,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这真气的威力吧。”霍小天说着,运起九阳神功,直接开到六重境界,然后朝着青云门弟子冲了过去。
“黑虎掏心!”霍小天怒吼一声,只见他凌空一个翻转,右膝触底,左腿斜伸,左手护胸,右手作爪前伸朝着青云门弟子的裆部就狠狠地抓了过去。
青云门弟子见状,心中大骇,尽管他修仙已经有些年岁,体内也有些真气,寻常的武功打在身上,跟挠痒痒一样,但是,即便是这样,他身体的某个部位还是很脆弱的,以他目前的真气而言,绝不足以抵挡如此狠辣的进攻。
第564章损招
青云门弟子见霍小天使出了黑虎掏心这么阴损的招式,赶紧收紧下盘,双手交叉护住了脆弱部位。
然而霍小天一招不成,接着又使出了第二招:“飞猿揽月!”
飞猿揽月是黑拳的一种阴损招式,跟黑虎掏心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由于该招式撩阴抄底,进攻者由下往上发力,右手如钩,自下而上进攻对方的下盘脆弱之处,形似飞猿揽月之状,故而得名。
那青云门弟子刚刚躲过一招黑虎掏心,惊魂未定,没想到霍小天又一招飞猿揽月攻来,不由得心中大骇,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家伙,练的都是什么功夫?居然用这种下三流的招式进攻,实在是可恨啊!”青云门弟子在心里狠狠的骂道,下盘双膝不敢张开,始终保持着并拢紧收的状态。
如此一来,他的下盘便如同是被霍小天施了紧箍咒一般,挪动不开了。
习武之人都知道,一个人武功修为的高低,除了从精气神上来判断之外,再就是看武者的步伐了,步伐迈得太开,容易重心不稳,同时,也容易暴露自己的缺点,在武林界有句话叫做起腿半边空,意思就是说,如果你要用腿去攻击别人,那么你一半的防御就已经空虚了。
而步伐也不能过小,过小之后,你就无法施展应有的招式,力量也跟不上了。
高手在过招的时候,步伐有急有缓,有进有退,张弛有度,实力才容易发挥。
现在经过霍小天几招下来,青云门弟子倍感压力,这小子使用的招式全都是让人断子绝孙的狠招,自己稍有不慎可能就鸡蛋不保了,为了慎重起见,青云门弟子只好收紧下盘。畏首畏尾,打的十分被动。
“猴子偷桃!~”
突然,霍小天冷不丁的又使出了一招损招,猴子偷桃。又名猴子摘桃,不是真的偷桃子或者摘桃子,而是,针对对方下盘脆弱部位的另一种进攻招式,猴子偷桃跟飞猿揽月有几分相似。唯一的不同之处是,飞猿揽月是用手钩去戳鸡蛋,而猴子偷桃使用爪去扣鸡蛋,两者虽然看上去差不多,但是,实际效果却是大相径庭。
如果中了飞猿揽月,那就如同是被坚硬的物体猛撞鸡蛋的赶脚,瞬间就有蛋碎黄破的剧痛,但是,如果中了猴子偷桃。那便会有一种鸡蛋被挤压的痛苦感,试想一下,鸡蛋如果被捏破的话,那种感觉可想而知,没有经历过的,可以捏捏鸡蛋试试,只要一点力量,保证让你爽的不要不要的。
青云门弟子见霍小天的鹰爪朝着自己的下盘抓了过来,不由得心头一跳,赶忙遮挡。两人你来我往,一连斗了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霍小天从清晨一直跟青云门弟子斗到正午,经过一上午的缠斗。两人的体力都严重透支,最后不得不暂且休战,互相补充体力之后,下午再战。
霍小天退到山下,吃过午餐之后,躺在石头上稍稍休息了起来。
而青云门弟子也在山上吃了午餐。只是,心中却是怏怏不乐。
他身为青云门的入门弟子,虽然实力在门派之中并不是很高强,只能算是个看门的,但是,比起一个从来没有修过仙的凡夫俗子,那可应该是绰绰有余才对,可是,上午经过跟霍小天的交手之后,他才发现,霍小天居然远没有他想的那么弱,自己跟他战了一上午,竟是一点便宜都没沾到,实在是令人不爽。
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估计他在青云门可就没法混了。
这就好比一个职业拳击手,被街头小混混的乱拳教训了一顿一样,丢不起那人啊。
“廖师兄,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呢?”这时候,一个同样身穿着青云门弟子服饰的青年男子走了过来。
“吆,黄师兄。”廖永凯起身拱了拱手说道。
“廖师兄,可是有烦心事?怎地今日脸色不好呢?”青云门弟子黄波问道。
黄波跟廖永凯虽然不是一个师父,但是,却是一个师祖,都是青云门掌门的徒孙,从关系上来说,比其他支脉的师兄弟们,还要近上那么几分,而且,两人年龄相仿,又是同一年进入的青云门,因此,关系亲若兄弟一般。
“哎,不瞒你说,早上的时候,山下来了个野小子,非要见咱们苍松师叔祖,你说苍松师叔祖何等人物,别说是他一个野小子,就是咱们门派里的师父一辈的人,想要见师叔祖恐怕也难,他凭什么想见就能见?
我赶他下山,那小子还不走,还口出狂言跟我比试,你说气不气人?”廖永凯气呼呼的说道。
黄波闻言,颇觉好奇,笑着问道:“既然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那廖师兄就跟他比试比试好了,顺便教教他怎么做人,岂不是一举两得?”
“是啊,我起先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真跟那小子打起来之后,才发现,那小子居然练得一手的阴损招,连黑虎掏心这种损招都用上了,若是光明正大来打,我自信他不是我对手,可是,他一个劲地用损招,我又不能不防,万一不小心被这小子阴了,那后果可想而知。
可是这么一来,我只能以攻为守,处处被动,因此,一个上午,竟也没有分出个胜负来。
下午,那小子还要来挑战,若是再不能打败他,被师兄弟们知道了,我岂不是要被他们笑掉大牙了?”廖永凯心中愤愤的说道。
听了廖永凯的诉苦,黄波笑着摇了摇头,“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廖师兄被一个野小子给阴了?
廖师兄如果想要赶走那个野小子,又有何难?何至于在这里发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