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城阳王刘喜。
刘安不能轻易动,是因为他老爹死的太惨,而刘喜不能动是因为他老爹对社稷有再造之功——刘喜之父就是城阳景王刘章,在平定诸吕之时,曾发挥了关键作用,更亲手手刃了吕产。
因而,晁错虽然极力鼓吹削藩,但城阳王跟淮南王从来就不在他的削藩名单之上。
于是一直以来,所有淮南国传来的消息和报告,全部被他压了下去,甚至连丞相都不知道这些事情,淮南王刘安在世人眼中,现在还是个乖顺谦恭的贤王。
刘德不扯吴楚,也没说胶西、淄川等,直接指名道姓,说是刘安,这就让天子刘启在心里就相信了五成。
天子刘启站起身来,方才陶青、王恢跟他说的话,此时全部被他抛之脑后了。
因为他很清楚,假如某个心怀叵测的诸侯王在长安有了内应,那会导致什么事情发生!
再坚固的堡垒,也是从内部被攻破的!
内奸,永远都是任何统治者最痛恨的敌人!
这么一来,他就不由自主想了起来,去年跟前年,刘安都曾朝长安,而且都曾在长安逗留了不短的时间,特别是去年,刘安在长安逗留了两个月之久,期间跟无数的贵族外戚见过面,大把大把的钱财撒了出去。
单单就是他这个天子心知肚明的就有四个宦官收受过刘安的贿赂……
当时他也没往心里去,因为这是汉家的传统了,就是他的胞弟刘武来长安,也照样对宫廷宦官、外戚大臣出手非常大方。
但此刻,他却不得不将这些事情跟刘德的话联系在一起。
“真是好贼子啊……”刘启心里杀气腾腾:“竟然敢勾结藩臣,吃里扒外!”
对于刘安,天子并不恼火,因为现在背地里想着谋反的诸侯不止刘安一个,只要刘安不真的竖起反旗,他也懒得理会!
但勾连藩臣,图谋不轨的臣子,那就是就算千刀万剐,也是必须的了!
“是谁跟刘安勾连?”天子刘启看着刘德难掩心里的怒火低沉着咆哮道:“刘德,你告诉朕,他的名字,朕保证,他活不到明天!”
“儿臣不敢说……”刘德弓着身子弯腰拜道。
他当然不敢真的就指名道姓说是田家兄弟了。
还需要等一等……
刘德在低头的时候,也在心里祈祷着:“别让我失望,快点动手啊,田蚡……杀伐果断向来是你的特长啊……”
田蚡的手段,就算是敌人的刘德,在前世也是佩服的。
特别是田蚡陷害窦婴,杀灌夫的那一套组合拳,简直亮瞎了刘德的眼睛。
其下手之果决狠辣,就算是后世的政治家也不过如此了!
“朕让你说!”天子刘启此时却只觉得自己的胸膛里全是怒火:“他是谁?!”
“父皇……”刘德唯唯诺诺的做出犹豫不决的模样尽量拖延着时间:“儿臣……”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了王道的声音:“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
刘德这才一块大石落下心头:“田蚡,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啊……”
在他知道幕后主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