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申屠嘉打雁不成反被雁啄,急怒交加之下,吐血而亡。
刘德也是看到内史衙门的墙壁被人凿开了一口子,才想了此事的经过。
没多久,王道就回来禀报道:“殿下,内史的衙役说是内史晁错下令凿穿的墙壁……您看……”
“哼!”刘德鼻子里冷哼一声,杀气腾腾的道:“晁内史熟读经典,善治律法,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定是下面的小吏背着晁内史做的,等到被我发现,就推到晁内史身上,想要蒙混过关,那有那么容易?”
“亵渎高庙,有如杀我!”刘德高声大喊一声,义愤填膺。
刘德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剑,对随行的卫士下令:“将士们,随我前进,捉拿逆贼!”
身为太祖高皇帝的曾孙,汉家天子的次子,刘德这样做,无论怎样都没人敢说二话。
就算是后世,倘若有不开眼的跑到别人家祠堂里,凿穿祠堂的墙壁,一旦被那家人发现,恐怕也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
更何况此时?
“诺!”随行的南军都尉王启年点头,也抽出兵器道:“亵渎高庙,必是逆贼,末将从令!”
于是,一百多名全副武装的精锐禁军,立即就展开战斗队形。
一时间长戟如林,弓上铉,前排的卫士,更是立刻树起盾牌。
“风!”持着盾牌的卫士们首先向前,十几面盾牌猛然震动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这样的大场面,立即就震动了整个内史衙门上上下下。
面对杀气腾腾的禁军,内史衙门里的许多胆小的官僚,都吓得瘫软在地,甚至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实际上,倘若刘德借着亵渎高庙,忍无可忍的借口,就算把内史衙门上上下下杀个干净,也没人敢说他什么不是。
毕竟,你都侮辱人家祖先了,人家杀你全家也不过分!
然而,刘德却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人而已。
因此,他约束着禁军,只让其保持战斗队形,步步迫近内史衙门的外围。
对刘德来说,这样做有两个好处。
第一,逼迫晁错出来谈判,并且交个替罪羊,将此事抹掉。
第二,就是刷声望了。
没多久,晁错就慌慌张张的出来了,他先是看了一眼杀气腾腾的禁军们,然后再看了一眼刘德,嘴角露出苦笑,拱手喊道:“殿下,这是何故?”
刘德露出一个我也不想的神情,嘴上严肃的道:“晁内史,你究竟是怎么约束你的属官的?竟然连高庙的外墙都敢随意凿开,我不得不如此,今天,内史衙门必须给出一个交代出来!否则,我就要血洗内史衙门!”
晁错心叫一声苦也!
遇上刘德,他真没办法。
毕竟,身为皇子,他看到有人凿开了自己家祖先灵位供奉之地的墙壁,那要能忍住,就不是人了,传出去要被人骂死!
但,让他丢个替罪羊出来,这种事情晁错也是办不到的。
否则,今后谁还跟他混呢?
第一百一十五节高庙事变(2)
晁错此时的心里,真是纠结无比,偏偏却发作不得。心里稍微寻思了一下,晁错就板着脸道:“殿下您这是小题大做,要跟内史衙门为难吗?”
他的声音刚强而坚定,仿佛犯错的人是刘德,而不是他内史衙门一般。
这也是官僚必修的一门课程,名曰:倒打一耙,俗称恶人先告状。
倘若是一般的皇子,被晁错这种九卿大臣一瞪眼,一威逼,心中稍微有些不自信的,就会退缩和服软了。
可惜刘德前后三世,经历的风雨已经足够让他时刻都能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刘德抬头看了晁错一眼,道:“卿不可自误!”
刘德很清楚,在晁错这样的人面前,必须让他清楚的认识到他刘德是不可能在此事上屈服的。
否则,让这等积年老吏掌握了主动,刘德就要被牵着鼻子走,甚至可能遭受重大打击。
于是刘德将手一挥,下令道:“南军将士,听我号令!”
王启年听到刘德的声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毅然决然的蹲下来拜道:“末将听令,请殿下吩咐,南军将士,为汉室效死,从不落人后!”
于是一百多名禁军整齐的喊了一声:“请殿下下令!”
在刀剑之下,特别是刘德明摆着:假如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给你一个交代的态度下。
晁错心里叹了一声,低下头颅,跪下来叩首道:“殿下,其中另有隐情,请殿下入内,容臣详细禀报!”
晁错也是没办法了。
正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
当年先帝被大臣诸侯推举为帝,登基之后,深感枪杆子的重要性,因此,在掌握大权后,就极力经营南北两军。
毫不夸张的说,现在的南北两军,只听从天子的命令,只服从天子虎符的调动,只认刘氏子孙。
其他的大臣、诸侯王,在这些老粗眼里,完全就是路人甲乙丙丁的存在。
晁错毫不怀疑,假如他还要硬顶,只等刘德一挥手,这内史衙门就要血流成河了。
而且刘德杀了他,跟白杀一般!
当年,当今的天子,在长安街头只因为一点口角之争,就一棋盘砸死了吴王太子。
这个事情,到现在为止,朝廷都没给出一个任何像样的说话。
吴王太子死了,死的毫无价值,就连遗体都还是没名没分的草草的送回吴国。
就更别说,如今他的内史衙门确实是犯了忌讳。
刘德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了,平白的让人看了笑话。
毕竟,擅杀两千石大臣这种事情,在汉室的历史上,也就那么几个特例,况且内史衙门也并非没有还手之力。真要闹起来,为了活命,内史上下武装起来,刘德就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于是,晁错刚一服软,刘德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