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吴国过安逸生活,还是回去给汉家朝廷缴纳各种苛捐杂税,服徭役,这就算用屁股也能做出选择!
一位将军出列拜道:“大王,朝廷削其他封国,末将没有意见,但天子若要削我吴国,臣死都不答应!”
吴王刘濞看过去,那是他的爱将恒霸,年轻有为,在军中也颇有名声。
恒霸这样一说,其他将军纷纷激动的跪下来道:“正是,天子若要削我吴国,我等宁死都不肯答应!”
刘濞一看自己的将军们都支持自己,心中老怀大慰,但还是装模作样的感慨道:“可惜,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寡人身为汉臣,世受国恩,安敢反抗天子?不为也!”
“大王!”一位将军跪地泣道:“我等不反天子,只反奸贼……就以清君侧的名号如何?”
“清君侧?”刘濞闻言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这个借口好!
于是,他抚摸着胡须,道:“寡人既蒙高皇帝恩德,封镇吴国,为汉诸侯,安可坐视奸贼乱国,倾覆社稷,重演吕氏之祸?”
他朝将军们一拜道:“既然将军们都愿意支持寡人,寡人便舍下这条性命不要,也要为天下讨一个说法,为刘氏骨肉讨一个公道!”
“请诸将回去,整顿军备,操练士卒,待寡人联络诸侯,并起清君侧,诛奸臣,安定天下,功成之后,寡人不吝重赏!”刘濞郑重的拜道。
“诺!”将军们黑压压的拜倒:“谨遵王命!”
昔日,三千越甲能吞吴,如今,强盛的吴国,也并非没有可能不能问鼎天下!
刘濞站在城楼上望着遥远的长安的方向。
他在心中念着:“我儿啊,你且看为父为你报仇,讨还公道!”
他的长子,他最爱的儿子,最有出息的儿子,死在长安,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儿子的棺木从长安运回广陵之时的情况。
尽管尸首已经得到处理,但模糊的面容,还是告诉了他,他的儿子得到了怎么样的不公正的对待。
自那之后,他就发誓,一定要复仇!
十六年来整军备战,积蓄粮草,囤积军械,到现在,终于有了一战之力了。
而且吴国境内,军心、民心甚至士林之心,都在他这边。
再有诸侯相助,真是不愁大事不成,大仇不能报!
“刘启,我要让你偿命!”刘濞在心中怒吼着,杀子之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时刻都在煎熬着他的内心,现在,终于看到复仇的希望了,他如何能不高兴。
于是,当晚吴王刘濞宿醉。
而在刘濞没有注意的地方,汉室安插在广陵城中的一个细作,却在这个夜晚,带着一封蜡封的密奏,悄悄的从广陵城的一个码头乘上一艘小舟,趁着夜色一路向北。
十二个时辰后,这封密奏到达荥阳,荥阳太守闻之大惊,立即八百里加急发往长安。
ps:额,今天还是欠了1000字,但实在撑不住了丫~等我明天从医院回来再说~咳咳,总之肯定会补上~嗯,明天计划3更-0-
第一百四十七节阳弋
第二天,长安城外。
刘德骑在一匹白马身上,目视着前方。
“父皇车驾现在到那里了?”刘德问着伺候在一边的王道。
“回殿下,奴婢打听过了,陛下现在车驾应该已到了弋阳!”王道回答道。
“知道了!”刘德点点头。
所谓弋阳,就是后来的阳陵县,等到两年后,便宜老爹的陵寝主体工程竣工,就会改为阳陵,成为天子陵园。
“皇兄,母妃让您过去一趟!”这时候,刘阏也骑着马来到刘德身边。
“嗯!”刘德点点头,同时在心里深吸一口气,也确实该做个了断了!
只是,说话的方式还是要注意一下的,否则,当着满朝文武,外戚彻侯的面,闹出一个母子不合的笑话出来,那就真的丢死人了!
兄弟俩骑着马,来到了不远处的一片树林之旁。
林中停满了大大小小的各式马车。
刘德下马,带着刘阏前行,没多久,就走到了粟姬的马车前。
“儿子刘德、刘阏拜见母妃!”兄弟俩躬身跪下来,再怎么样,粟姬也是生母,就算是真过继给了薄后,这面子还是要维系。
“起来吧!”一个多月没见,粟姬的样子显得憔悴了许多,只是表面上,她还是装出一副强硬的模样,板着脸对着刘德兄弟。刘荣满脸愤愤不平的站在一旁,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刘德。仿佛刘德欠了他几千万一样。
刘德将这一切收在眼里,心中自然是叹了一口气。何必呢!
刘德站起身来,问道:“母妃唤儿子过来可是有事?”
“刘德啊,都是一家人,何必显得这么生分?”这时一个男子笑嘻嘻的走到刘德身边,扯了扯刘德袖子,亲热的道:“有什么话,不妨扯开来说,一家人。母子之间,哪里有什么化解不开的误会?”
“舅父大人!”刘德见了此人,躬身一礼,此人正是粟姬的从弟,他的亲舅舅粟冉。
不要看此人一脸和气,慈眉善目的样子,就以为他是什么好鸟!
前世刘荣做了太子之后。他这个舅舅在长安跳的那叫一个欢。
今日抢民女,明日抢民田。
一年之内就被廷尉和御史大夫弹劾了三十次……
直接打破了汉家外戚被弹劾的总记录。
他自己作死也就罢了,偏偏每次还要打着刘荣的旗号,刘德前世光是为了给他收拾烂摊子,避免事态恶化,就已经心力憔悴。窦婴更是头发都愁白了许多。
粟冉见到刘德对他还挺有礼貌以为自己的面子起了作用,于是就想拉着刘德到粟姬身边,坐下来好好说和说和。
但刘德岂会给他这个机会?
“舅父大人不在家安心斗鸡走狗,来这作甚?”刘德抬起头,看了一眼粟冉。慢慢的道。
这话一出,粟冉就发现。眼前的这个外甥真的变得陌生而冷酷了。
先前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