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曹阳亭渡口,带着一大帮随从与侍卫,威风凛凛的章德乘着马车,出现在了渡口。
“太中大夫什么时候走的?”章德冷着一张脸看着已经船去人走的码头,心情自然是非常不爽。
他在长安受人鄙视,那也罢了。
好不容易出次宫,还要被人轻视,这让章德感觉很受伤。
但偏偏还发作不了。
太中大夫直不疑,可不是阿猫阿狗,可以随便被他揉捏的存在。
直不疑可是先帝时就长期担任两千石大员的老臣子,向来简在帝心,深的天子器重。
即使如今换了天子,人家的地位也没动摇。
毫不夸张的说,就算他章德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未必能撼动直不疑的一根毫毛。
“回禀天使,太中大夫刚走不久……”有人回答他道。
“哼,敢如此蔑视我,等到刘德殿下即位,我定让你好看!”章德在心中恶狠狠的道。现在他是动不了直不疑,但将来就未必了!
章德觉得,以他对刘德殿下的功劳,将来殿下即位,他再趁机说些直不疑的坏话,那直不疑就死定了!
“走,我们也过河!”章德挥挥手命令道:“过河之后,直接去大阳!”
受了直不疑的刺激后,章德就像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他现在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去大阳,拍好刘德的马屁,刘德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多立功劳,这样以后等刘德做了天子,他就是功臣,就不用再被人轻视,被人鄙视,被人蔑视。
甚至还可有机会向那些曾经轻视过他,鄙视过他的人报复!
不得不说,宦官的偏执,也是推动历史前进的动力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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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节无法拒绝的好处
“芙蓉帐暖度,从此君王不早朝……”赤着身子从软玉温香的丝被之中挣脱起来,刘德也是感慨了一声。
望着慵懒的睡在丝被之中的玉人,刘德忍不住轻轻在她脸上吻了一下,然后,蹑手蹑脚的爬起来,在两个侍女的伺候下,穿戴整齐。
出了房门,王道已在门口守候。
“殿下,太中大夫直不疑与天使章公已经到大阳县了……”王道禀报道。
“这么快啊……”刘德摸了摸额头,道:“你拿着我的令符去告诉太中大夫,就说我近来身体不适,因此请他代我走一趟河西,慰问平陆候与休候两位宗亲……”
这样做虽然有些怠慢直不疑。
但没关系!
满朝上下,谁不知道直不疑是个君子?而且还是个老实的君子!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老实的君子,更是人人都爱的使唤对象。
“另外再将章德悄悄的请过来……”刘德继续吩咐道。
“诺!”王道点点头领命而去。
半个时辰后,章德就在王道的带领下,悄悄的来到了吴山之上。
“奴婢给殿下问安……”一见面,章德就亲热的道:“许久没见,不知殿下一向可安?”
“托章公的福,一切还好……”刘德笑了笑,吩咐左右道:“快给章公备坐……”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刘德这个态度。跟直不疑对他的态度一对照,让章德确信,只有紧跟眼前的殿下。才有未来。
其他任何人上台,都没他什么好果子吃。
正所谓仓禀足而知礼仪。
在宫廷里爬到章德这个地位的宦官,钱财和权势都有了,他们开始追求一些高大上的东西了。
尊严和尊重,就是他们的追求目标之一。
“奴婢临行之前,陛下嘱咐奴婢,到了河东。一切都听殿下的吩咐和命令……”章德叩首道:“奴婢现在人在这里,请殿下吩咐吧,让奴婢做什么?”
刘德笑了笑。赶紧让王道扶起章德,道:“章公身负圣命,我岂敢有什么吩咐呢……”
对于章德的话,刘德一点都不会怀疑。
身为家奴。章德身负的使命显然跟直不疑是不同的。
简单的来说。就是一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只是现在直不疑被刘德赶去了河西郡,就剩下一个唱白脸的章德,回了长安,刘德知道,他肯定要被便宜老爹骂一顿。
但没关系。
汉室的太子,不怕做错事,就怕不做事!
前世刘荣那么容易就被废掉。最大的原因还是他没做出什么成绩来!
刘德想起了后世民国时期常公的太子建丰同志。
建丰同志在上海打老虎,虽然老虎没打成。只打掉几只苍蝇,看似丢了名声和面子,但实际上,正因为他是敢打老虎的人,于是马上就在他的身边聚集起了许多有志青年和人才,势力迅速膨胀,确立了不可动摇的接班人地位。
刘德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
虽然说这么干会有被老爹训斥的风险。
但只要这事情做成了,甚至哪怕只是做了这事情,不论成败,马上就天下人面前建立起了他敢于打老虎的形象,立刻就是众望所归,加上汾阴鼎的加分,这太子大位立刻就是十拿九稳。
与之相比,挨便宜老爹一顿不疼不痒的训斥,真是太划算了!
况且,刘德也没干别的事情,不过是把一个两千石的朝臣打发去河西郡了……
“不过,建议还是有一点的……”刘德看着章德笑着提出了他的意见:“根仓失火,河东郡守说烧毁了七十余万石存粮。那么河东郡的粮食仓储管理是不是存在问题呢?”
“另外大阳县发生这种事情,河东郡守到底是个什么说法呢?难道,大阳县发生的一切,河东郡守衙门之前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我的建议是,章公不妨从这两点着手,查一查河东郡到底在瞒着什么?”刘德看着章德道。
宦官们的胆子,说大,其实很小,一有风吹草动,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