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位都有着一位单于委派的贵族为相国来监督。
这样的举措,使得匈奴帝国能维持住它的团结和统一,所有分散在数万里草原上的部落,都将服从单于庭的意志。
“右贤王忤逆我,已经被撑犁惩罚,暴毙而亡,作为撑犁孤涂,伟大的冒顿单于的后代,我将会重新任命一位新的右贤王来统领胭脂山以北的所有弓猎之民!”军臣单于一入单于帐,就以胜利者的姿态宣布了他的决定。
“伟大的撑犁孤涂,我们所有的弓猎子民都服从您的命令……”数十位贵族,或王或酋长,都跪下来,亲吻着军臣走过的地方,以示臣服。
无论他们过去跟右贤王有多么亲密的关系,此时,他们都遵从了匈奴的游戏规则,胜利者拥有一切,失败者失去所有。
“我以撑犁孤涂的身份命令所有的弓猎子民,没有命令,不得踏进长城半步!”军臣单于于是发布了他来到胭脂山后的第二道命令,他环视着所有人道:“除非汉朝皇帝撕毁盟约,不然,擅入者死!”
“这是伟大的老上撑犁孤涂与汉朝皇帝的盟约,违抗者,视为叛逆!”
看起来,这命令好像很荒唐,什么时候,匈奴人会遵守盟约了?
对他们来说,订立盟约难道不就是拿来撕毁的吗?
但是,将这个事情放到政治角度上一思考,所有曾经接触过汉人或者本身就是过去的汉臣,逃亡者的人,心里面都跟镜子一样清楚。
打南边的汉人?
吃不到什么好处不说,还要被扎得满嘴流血。
过去几十年的事实证明了,汉朝有能力对匈奴造成威胁。
既然南边的刺猬那么硬,为何还要去南边劫掠?
现在汉朝每年送的礼物和财货,基本上就已经能满足单于庭对奢侈品的需求了。
更何况,要抢的话,西边和北边毫无反抗力的小国和部落不是更容易得手吗?
最重要的是,这位军臣单于,是过去的左贤王,一直坐镇西边,西边才是他的根基和老巢,至于这南方……
咳咳,则是他过去的死敌和竞争者的地盘。
这南方的部落至今都还效忠着已死的右贤王的子嗣。
在这样的情况下,军臣煞笔了才会放任南边的部落继续入侵汉朝。
道理很简单,汉朝很强,假如入侵汉朝,就要集结整个南部的军队,甚至抽调西部的骑兵来配合。
这么一来的话,某些‘野心家’就会抓住机会,壮大自己的实力,甚至图谋反抗单于庭。
在匈奴历史上,宫廷zhèng • biàn和阴谋叛乱,就跟汉人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
最最让军臣无法安心的是,右贤王的残余势力拥戴和保护着右贤王的两个儿子。
于是,让南方的部落安稳下来,不再拥有战斗力,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而这样的决定也符合过去军臣与右贤王斗争时的一贯思路。
要知道,老上单于死后,军臣与右贤王就一直在进行路线斗争。
到底是全力南下侵略汉朝还是西进攻略那些容易征服和控制的小国。
现在,军臣作为胜利者,当然要毫不留情的彻底的摧毁所有右贤王的政策。
这就叫政治正确!
“另外,再派个人,去汉朝的长安,替我送达国书给汉朝皇帝,宣示我,伟大的日月所生,天所置之撑犁孤涂的意志,我将给汉朝人希望的和平,希望汉朝人,也给我足够满意的财富和丝绸!”军臣单于面无表情的道。
“遵从伟大的撑犁孤涂,您的命令,就是我们的意志!”在场的匈奴贵族,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都纷纷跪下来,臣服在这个胜利者的脚下。
匈奴生存铁律,胜利者决定一切!(未完待续,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两百八十五节坑货外戚们
拜别老爹,出了宣室殿,刘彻心念一动,就转头改道去长乐宫看望薄皇后。
刘彻来到淑芳殿时,李信已经在等着他的到来了。
“母后最近可还安好?”寒暄过后,刘彻随口问道。
“回禀殿下,皇后近日一切安好……”李信低头答道。
但刘彻却还是发现,李信在回答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李信,刘彻很了解,薄皇后,刘彻更了解。
这主仆两人,属于那种就算是受了委屈,也会闷在心里的人。
因此,刘彻知道,肯定发生了些什么让薄皇后不太高兴的事情!
可惜,章德那个家伙自从回了长安后就消失了,好似这个宦官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一般。
于是,刘彻失去了他的重要的消息渠道。
要是章德还在的话,薄皇后这边的事情,他肯定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