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刘卬此刻。心中就是这么想的。
他真心觉得很无辜。
都怪刘辟光脑残。没事找事!
谁不知道,太宗以来,朝廷就对残害百姓的贵族诸侯必然要穷追到底?
不仅仅是刘卬这样想。
淄川王刘贤,济北王刘志,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几乎是同时,这三位诸侯王兄弟。同时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去了济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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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明鉴,当此非常之时,王兄当为社稷子孙天下计,断然担责……”
“王伯在上,请恕小子斗胆:今王伯不死,天下难安,请王伯为悼惠先王声誉计……”
“济南王兄,请念及吾等诸兄弟手足之情。为吾等留一条生路……”
济南王宫中,刘辟光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那几封来自自己的兄弟、侄子的书信。
他巍颤颤的拿起来。苦笑着摇摇头。
他稍微站起身来,就看到了在他左右的两位官员,马上就走上前来,拜道:“大王戴罪之身,请安坐于上,静候天子诏命!”
殿外的走廊上,更是隐隐绰绰,有着带甲的兵将的脚步声。
刘辟光看了看那两个官员,再瞧瞧自己如今的处境。
他低下头,看着那几封书信。
“自杀谢罪?”刘辟光苦笑着摇摇头。
若是他可以,他早自杀了!
哪里还需要别人来提醒?
可事实就是,当章丘民变发生后,他就已经失去了对自己的王国官员和军队的控制,就是宦官们,都不再对他忠诚了。
这些人,在丞相和内史的带领下,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软禁在这王宫殿内。
每日吃喝拉撒,都有专人伺候。
每天十二个时辰,有四个官员,寸步不离的贴身跟随。
哪怕是如厕更衣也是这样。
若非如此,刘辟光早就选择了自杀!
对一个诸侯王来说,最可怕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死!
死算的了什么?
生不如死,才是最大的悲剧!
就向刘辟光现在这样,他如今,哪里还是一个诸侯王,刘氏宗室?
分明就是一个囚犯,一个待审判的罪犯,一个最低微最卑贱的奴隶,都比他自由!
“廷尉到了哪里了?”刘辟光坐下来,充满了期盼的问道。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期盼那代表惩罚的廷尉的到来。
因为,只有廷尉能解除他的痛苦。
给他一个痛快的,体面的死亡!
“回禀大王!”一个官员恭敬的说道:“廷尉已至荥阳!”
“哦……”刘辟光点点头:“廷尉一到,就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