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周亚夫这样的人来说,很重要。
长久积蓄的压力,一扫而空后,周亚夫感觉,连走路都轻快了起来。身上的劳累和疲惫更是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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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刻,戚里的大将军魏其候府。
一场酒宴正在举行。
十数位侍女在大厅翩翩起舞。
窦婴喝的伶仃大醉。
他的马仔,刚刚被他从廷尉大牢捞出来,但被剥夺了一切爵位与官职,宣布永不录用的灌夫更是喝的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了。
“大丈夫满腹才华,却无处可用啊!”灌夫举着酒壶大口大口的往自己嘴里灌,全身都是颓废的气息。
在灌夫想来,自己不过是踩死了几个泥腿子。
天子稍微责罚一下,譬如罢官啊什么的,罚酒三杯。下不为例就好了嘛。
何必如此呢?
他可是有功社稷的啊!
当年,面对吴楚叛军,他在老父战死的情况下,依然带头冲锋,斩将夺旗,就连丞相也夸赞他:果真伟岸丈夫。
然而,今上却丝毫不念及功劳,粗暴的将他下狱。
在面对陇右郡郡守张安国组成的联合审判团时,灌夫惶惶不可终日。
错非是大将军念及旧情,苦苦哀求。他此刻已是死人一个!
即使如此,他也付出了他的全部,并葬送了一切。
要不是还有大将军罩着,恐怕就要打回原形。重新去给颍阴候当奴婢了!
而窦婴也是满心的委屈,跟个妇人一样。
他举着酒杯,道:“仲孺如此,我窦婴何尝不是如此?”
“满腹才华,一身抱负,却被投置闲散啊!”窦婴有些恍恍惚惚的道:“还有袁季也是如此。都是大好的丈夫,忠臣,却不得重用,只能终日为酒为伴,报国无门啊!”
在窦婴想来,自己,灌夫,袁盎,都是一等一的人才。
如今,却都纷纷被隔离在决策圈之外。
他还好点,有个大将军名义。
但也仅仅是名义而已。
所有的一切军务跟事务,在汉匈开战后,就不再跟他汇报了。
看着义纵、卫驰、直不疑,一个个领军出征。
窦婴心里真是不是个滋味。
不能带兵,甚至连军情都不向他报告,这大将军,算个什么鸟大将军?
还不如一个南军的校尉!
在窦婴看来,义纵?卫驰?什么鬼?
两个小儿辈而已!
一无资历,二无背景。
不过是一个仗着有个好姐姐,一个仗着有个好上司而已。
凭什么拜为将军,统兵出征?
他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觉得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