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约束,没有制度,早就互相打起来了!
老上单于凭借其无上的威势和空前的战绩以及无敌的骑兵,将这碲林大会建立起来,并用铁腕,将其贯彻下来。
还曾经为此掀起了大战,诛杀了很多不服从的贵族和部族首领。
在老上单于统治时期,借着蒸蒸日上的国力和军力,靠着西域三十六国的资源和财富。
老上单于渐渐将碲林大会打造成了一个所有草原部族都认可和承认,并且踊跃参加的大会。
原因很简单。
碲林大会,不仅仅是分割牧场,清点人口、牲畜这么简单。
更是一个赏罚之会。
某部族立功了,可以赏赐奴隶、牲畜甚至牧场!
某部族有罪,就剥夺他的牲畜、命令他缴纳沉重的贡税,乃至于剥夺他的牧场。
但,与之相比,更可怕的却是不能参加碲林大会。
因为,只有参加碲林大会的部族,才能拥有那些肥美的牧场,才能拥有万骑!
换而言之,能参加碲林大会的,才是匈奴帝国的统治阶级。
余者,全部是奴隶。
全部要受到其他部族的奴役和驱使。
他们不能拥有万骑这样的编制,也不可染指那些肥美的牧场,只能在一些荒芜凄凉之地,只能在世界的角落,苟延残喘。
所以,休屠王才会如此的暴怒。
剥夺参加碲林大会的权力,等于将休屠部族踢出了匈奴帝国的统治阶级。
将全族都贬为奴隶、仆从!
当年,鲜卑和乌恒,就是属于这样的不能参加碲林大会的部族。
那是草原上非常可悲的事情!
他们每年都要朝贡大量的奴隶和牲畜甚至战士给匈奴人充当炮灰。
就连其部族的首领,贵为大王,单于庭一个使者就可取其头颅,甚至全族上下还要跪下磕头谢恩。
谢什么恩?
谢仁慈的大单于没有派大军过来,将他们全族连根拔起,烧毁祖地和牧场的大恩大德!
休屠王知道自己的部族有几斤几两。
数十年的和平和繁荣,让休屠的贵族腐朽堕落。
靠近汉朝边境,繁荣的贸易和奢侈的汉朝商品,也让部族的战士,再不复往日的英武。
以至于,休屠部族的战斗力,在匈奴诸部排名倒数。
若非休屠人善于放牧,牲畜繁育能力非常强大。
否则,早就被人踢出碲林大会了。
然而,一旦被踢出了碲林大会。
那休屠部族上下数万邑落,数十万人民以及无数的牲畜和肥美的牧场,就都将沦为他人口中的美餐!
所以,休屠王恨归恨,但他知道轻重。
他知道,呼衍当屠那个杂种,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毕竟,若卢人的尸体可还未冷!
“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攻进汉朝营垒!”休屠王对自己的左右下令道。
休屠王的左右贵族,都是一脸的怒意,满心的羞辱感!
休屠!
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休屠的历史,甚至比匈奴更古老,比东胡还久远。
在远古时代,休屠人就已经在草原上放牧了。
有传说,休屠人最初甚至是在汉朝的河东附近放牧。
是传说中的河东胡的后代!
所以,休屠人铸造金人,以纪念自己的先祖,并将这些先祖的神像,与天神一同祭祀和供奉。
“匈奴……哼……”休屠王在心里想道:“如此折辱我休屠人,迟早要让你们知道厉害!”
“此战你们若是胜了,那还好!”
“倘若是败了……哼哼……”
另一侧,浑邪王就更不堪了。
他铁青着脸,燃烧着怒火,着仇恨!
与休屠人相比,浑邪王对单于庭有着更多的不满!
这些年来,单于庭一直打压和限制着浑邪部族的力量,使得浑邪人受够了委屈。
而在草原上,部族都是很任性的。
这是游牧民的天性。
他们居无定所,逐水草而居,自然也就喜怒无常,性格多变。
常常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的数之不尽!
别说是现在了!
哪怕是当年,老上单于横压世界,南征北战,威震寰宇,匈奴帝国国势蒸蒸日上的时候,这草原上也从不缺乏举起叛旗的部族!
而很多叛乱的部族,原因甚至简单到了,只是因为在单于庭的时候,被单于呵斥了一句,中二发作,怎么也想不开,一定要打一场!
明知道是死,也要让单于庭知道自己不好欺负!
浑邪王虽然没有中二病,但是,浑邪部族,却是早就已经受够了单于庭!
在浑邪王看来,单于庭和汉朝的战争,关他毛事!
能带兵来作战,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更何况,那个威胁他的人是呼衍当屠。
呼衍当屠是谁?
呼衍氏族的杂种!
连呼衍氏族自己都不承认,不认可的杂种!
这更让浑邪王深感耻辱。
若是单于这样说,那他也认了。
但呼衍当屠一个呼衍氏族的杂种,如此的威胁和态度,让他真是怒不可遏!
“引弓之民,百年沉浮,自古轮替!”浑邪王在心里想道:“我倒要看看,你们匈奴人能强盛到几时?”
上一次的草原霸权之战,可还不远!
东胡、匈奴、月氏相争。
战争打了数十年,直到老上单于即位后,月氏人西迁,匈奴人的霸主之位才算坐稳!
当年,冒顿单于起兵反抗东胡时,匈奴才多少人马?
若非那时秦人掉链子,主动放弃了这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