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卜氏族,匈奴的本部精锐,也照样被大家伙在这样的情况下,打出一个超过三比一的比。
这就是一汉当五胡的最直观写照啊!
“赳赳武夫,国之干臣,血不流干,至死不休!”一个队率拔掉自己胳膊上的流矢,将它丢到地上,举起马刀,大声吼道:“二三子,与我冲锋!”
“杀杀杀!”此刻,无分棘门军还是灞上军,都是气势汹汹,狂吼着喉咙,然后一勒缰绳,再次冲向匈奴骑兵。
锵锵锵!
铁制的马刀和青铜马刀交错而过。
此时,汉匈两国的装备代差,尽显无疑。
在战场上,无数的匈奴骑兵,在此次对冲中愕然发现,自己的武器,被汉朝人一刀斩断,然后,那个骑着战马的汉军士兵,借着速度,一刀斩了过来。
无数个头颅,漫天飞舞。
青铜刀具的缺陷在精铁铸成的马刀面前,缺陷尽显无疑。
别说是匈奴人粗制滥造的青铜兵器了。
哪怕是汉军自己装备的老式青铜武器,在铁制马刀面前,也经常被斩断。
借着武器上的优势,汉军这一次几乎就跟龙卷风一般,从须卜骑兵的正面穿过。
无数的头颅和断肢,顿时满地都是。
当须卜雕难穿过战场后,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这一次,须卜骑兵又败了。
最起码又有一千人,死在了对冲中。
其中,须卜骑兵的数量超过七成!
一汉当五胡!
这个曾经只在传说中的事情,此刻变成了事实。
第一千零七十六节一汉当五胡(2)
须卜雕难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怎么也想不通,方才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讲道理的话,汉朝骑兵的骑术,人马的配合,技战术和灵活性,全都不如他的骑兵。
可,就是能打的过他和他的骑兵!
而且给与了他重创!
甚至,就连他这个主将,也差点被一个汉骑一刀削掉了脑袋!
须卜雕难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左肩上的一个伤口,那里,鲜血直流,肌肉裸露在外,甚至能看到白骨。
须卜雕难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望着战场上尸横遍野,流血漂橹的场景,他努力的想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幻觉,这根本不是真的!
在须卜雕难十几年的戎马生涯中,他从未遇到过今天这样的情况。
现在,在战场上,汉匈双方遗尸数千具。
而两军仅仅交锋两次!
这在过去,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须卜雕难还记得上次与乌孙骑兵决战时的场面。
乌孙骑兵,是匈奴人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
无论是战术还是技术,都跟匈奴骑兵十分相似。
两军在皋兰山和胭脂山之间交锋。
最开始三次对冲,双方总共只损失了不过三五百人而已。
这是骑兵对冲的性质所决定的。
在初次交手,敌我双方肯定要试探和评估敌人的实力深浅。
所以,都不会轻易出手,以免给敌人留下破绽。
可对面的汉朝骑兵,却无视了这一条交战守则,一上来就要跟匈奴骑兵斗个你死我活。
本来,这样的敌人,匈奴人也见多了。
草原上那些自以为自己很强的傻瓜,西域诸国里那些以为掌握了局面的笨蛋,他们都是这样气势汹汹的冲来,要跟匈奴决一死战。
但最终,他们却被骑术精湛,作战经验丰富,身体强壮的匈奴骑兵玩弄于手掌之间。
甚至很多时候,匈奴骑兵常常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那些傻瓜和笨蛋,最终的结果,只是成为一具枯骨!
然而……
这些守则,在汉骑面前,完全失灵了。
“这些汉朝人的马刀有问题!”呼衍当屠眯着眼睛说道:“不要跟他们正面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