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河间地,可不仅仅能够耕作啊,更是一个天然的牧场!
而牧养牲畜,转卖中国,可谓是暴利!
但却殊不知,其实刘彻已经准备将最大的那块蛋糕,自己吃下去。
看了一眼,已经进入了冰火两重天的列侯勋贵们,刘彻冷笑了一声。
等这次战争打完,汉家的列侯集团,就要洗牌了。
对于某些家伙,刘彻已经是忍无可忍了。
捞好处的时候,争着抢着,等到需要他贡献的时候,就跑了个没影。
这种臣子,这种贵族,刘彻不需要!
第一千零九十九节军臣回师
长安城,正在欢庆之时。
越过西域,越过葱岭,遥远的中亚,此刻已经是浓烟滚滚,尸横遍野。
曾经的中亚明珠,亚历山大大帝建造的‘极东之亚历山大城’已经陷入了地狱。
匈奴骑兵残忍的将一切他们所能见到的男人杀死,女人。
而城市内外,到处倒毙着一个个希腊战士、月氏骑兵和康居骑兵。
军臣在上万匈奴骑兵的簇拥下,进入了这个曾经辉煌的城市之中。
数十名投降的希腊贵族,跪在军臣的面前,让军臣踩着他们的身体,迈步走进那个曾经亚历山大大帝和胜利王都曾经驻足过的市政厅。
市政厅两侧的墙壁上,雕刻着一副副希腊神话传说中的故事浮雕。
军臣望着这些浮雕,哈哈大笑。
左右的贵族也都是得意不已。
一箱箱黄金被搬到军臣面前,一个个箱盖打开,黄橙橙的光芒,顿时映得无数人心花怒放。
但军臣早已经见惯不惯了。
越过葱岭后,匈奴骑兵进入了广袤富饶的中亚。
此时的中亚,非常富庶。
希腊文明、印度文明以及塞人文明和安息文明,在此交织,交融,熔炼出一个辉煌的世界。
匈奴人来到这里,就跟老虎进了羊圈一样,简直是如鱼得水。
当地的一切军队和势力,对于匈奴人来说,简直太弱了!
汉匈数十年的战争和攻伐,早就使得匈奴骑兵的技战术和战术素养,超越了中亚的居民们。
哪怕他们联起手来,塞人、月氏人、希腊人和康居人,加在一起,组成的五万联军,也在这个曾经名为‘极东之亚历山大城’之下遭遇了雪崩一样的失败。
希腊人的军团,月氏人的骑兵,康居人和塞人的弓手,被匈奴骑兵冲的支离破碎。
装备了马鞍、马镫和马刀的匈奴骑兵,宰割这些孱弱的对手,简直跟屠宰牲畜一样简单。
“这个城市,从今以后,就改名‘俱战提’……”军臣骄傲而自豪的说道。
匈奴骑兵攻破这个城市后,就已经与月氏人的王庭相距不远了。
再有最多三个月,在夏天之前,匈奴骑兵就可以将兵锋推到月氏人现在的老巢面前。
在军臣眼中,这些老鼠,已经死期将至!
等灭亡月氏,军臣决定,一定要写一封国书给汉朝皇帝,好好夸耀一下自己和自己的骑兵的无敌。
警告一下这个不安分的女婿,要规矩一些!
想到这里,军臣就将热切的目光,看向一个跪在他面前的希腊贵族,踩着他的脑袋问道:“这城里的工匠和学者,都给本单于找来!”
对军臣而言,打过葱岭,不在于劫掠了多少黄金,抢到了多少粮食和人口。
而在于得到了多少工匠和学者。
这些人,才是最宝贵的财富!
工匠,可以为匈奴帝国制造继续征战和劫掠的武器。
而学者,则可以为他充当智囊或者为他教育匈奴的贵族后代。
至于其他的东西,军臣现在还真不在乎!
他指着那些黄金,对自己的部下们说道:“我的忠奴们,这些黄金,现在,我,伟大的撑犁孤涂,日月所生,天地之眷顾的单于,将它们赐予你们和你们麾下勇敢的勇士!”
“撑犁孤涂万岁!”十几个贵族立刻就狂热的大喊起来。
人人都觉得,此番跟着单于西征,真是太正确了!
此地的军队和人民,虽然相比西域诸国,要难缠许多。
但与汉朝人一比,简直就孱弱的可以!
匈奴人在此地,终于重新找回了自己无敌的感觉。
一万骑兵,就足以追着数万的此地军队吊打。
有了马镫和马鞍以及马刀的本部精锐,更是肆无忌惮的戏耍着那些可怜的家伙。
尤其是最后这一战,月氏、大夏、康居这些匈奴的敌人,组成联军。
有些可笑的家伙,居然学着汉朝人,举着巨盾、长矛,组成方阵。
月氏和康居的骑兵在两翼保护。
他们确实很勇敢,也很无畏。
但是,他们的一切努力和挣扎,在已经从汉匈战争吸取了足够养分和经验的匈奴骑兵面前,都是徒劳无功。
特别是当单于的王庭骑兵开始冲锋时,无论是月氏人还是康居人,他们的骑兵都落荒而逃。
然后,那些举着巨盾的步兵,也立刻土崩瓦解。
匈奴骑兵几乎没有受到什么太大的损失,就将他们打的四散而逃。
然后,这个城市的官员和贵族,也立刻就开城投降,跪迎匈奴军队进入。
他们将黄金、美女以及各种珍宝,送到了匈奴人面前,更将这个城市的所有居民,献给了匈奴人,只求活命!
胜利,让匈奴军队,上上下下,都高兴不已。
此次西征,匈奴人一路从葱岭打到此地,一路击溃了超过十万的敌人,摧毁和占领了七个城市,十几个邬堡和大大小小的乡村城镇和部落以百计。
劫掠人口数十万,其中还有七千多工匠和数十位学者。
可谓是收获极丰!
要不是惦记着老家,匈奴骑兵真想一路杀过去,一直杀到世界尽头,将无边的恐惧和毁灭,播撒到世界尽头!
“果然,西征是正确的……”匈奴贵族们,看着那些黄橙橙的金子,再想着自己帐内的那一个个娇滴滴的美人儿。
心中都是火热无比。
此次西征所获,数倍于过去南侵汉室。
不是汉室不富裕,而是汉朝人太难缠,太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