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回头瞪着黑发老者:“你这暴躁的死老头子,下这么重的手作甚?是想将他打死么?”
黑发老者冷冷哼道:“打死又如何,没用的废物,也不知大公子为何会挑了这么个废物!”
挨了一拳的展天香经脉断了几茬,幸好丹药喂的及时,若不然此刻早已昏了过去。
她强忍着剧痛,脚步虚浮着站起身,拱手垂眸,“属下见过白头翁,黑头翁。”
哪怕展天香佝偻着背,也比黑头翁高出大半个头,老人家鼻孔喷出热气,斥道:“臭丫头,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你来火炼宗干嘛了?还真以为你是来修习器道的?!”
展天香的脑袋垂的更低了:“属下不敢。”
白头翁则拉着她的手,亲切的拍了拍:“行了,我们也就是来同你说一声,大公子那里已经开始启动计划,希望你这里一切顺利。”
展天香老老实实地颔首:“属下知道了。”
“知道知道,我看你知道个屁!”黑头翁骂上瘾了,仰着脸,枯树样的手指猛戳着她额头道,“如此重要的大事,本座不知大公子为何非得选中你来,但你若是搞砸了,便是大公子也护不住你!”
“属下明白了。”展天香被喷了满脸的唾沫星子,仍是深深埋首。
不是她不想抬起头来,黑头翁毫不收敛他的威压,金丹境界的威压,自己如何承受的住。
黑头翁这才满意的捋了捋长须,准备遁隐时,赫然发现有道视线似乎锁定在他身上。
黑头翁吃了一惊,巡睃一圈才发现竟是窗台上鸟笼里关着的那只黑漆漆的老八哥。
小黑正一只脚蹲在木杆上喝水,两颗绿豆大的眼珠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似乎有些好奇。
黑头翁恶狠狠地恐吓道:“你这扁毛畜生看什么看?再看本座抠了你的眼珠子!”
小黑真就不看了,转个身,屁股对着他。
黑头翁瞬间傻了傻,咆哮道:“你他妈给我转过来!”
小黑理也不理,啄了啄翅膀,抖抖羽毛,缩着脖子开始睡觉。
黑头翁伸手就要掐死它,却被白头翁提着领子提了个离地三尺高:“你个老不死的,和一只扁毛畜生较劲什么?”不过一转脸,他眸色尖戾,“这畜生虽是只凡鸟,不曾开启灵智,可八哥擅学舌……”
深知此鸟对于简小楼的重要性,展天香心下一惊,忙道:“大人,小黑是个呆鸟,更是哑巴,连鸣叫都不会,无碍的!”
白头翁也就不再多言,毕竟大公子再三叮嘱,事关火炼宗一切部署,都必须无条件服从面前这个人。
另一点,他也确实没将一只凡鸟放在眼里,可仍旧一挥手,一股强势的威压向着小黑袭去,摧毁了它的意识体,不介意令它变得更傻一些。
随后,他提着黑头翁化为一缕青烟遁隐,直到飞到浮光城外方才现出身形。
一落地黑头翁就跳起来骂:“你这趋炎附势的老货,堂堂一个金丹,居然怕一个筑基中期的丫头片子!”
白头翁真被气着了,沉着脸问:“你知道他是谁吗?竟敢出手伤他!”
“大公子如此袒护于她,不是大公子的姘头还能是谁?!”提及此事,黑头翁不免有些恨铁不成钢,“大公子也是糊涂,这个女人简直一无是处,竟叫她来做这件大事!”
“姘、姘头?”白头翁瞠目结舌了一阵,有些哭笑不得,怪不得这老黑货如此不待见他呢。大公子虽然嘱咐过,此事不宜过多人知晓,尤其黑头翁时不时颠三倒四。但若再不让这老货知道,搞不好会闹出人命来,“他可是大公子一母同胞的亲人,大公子不护着他护着谁?”
“这些年,我虽在打理战家的地下买卖,可也不是个傻子。”黑头翁气的笑了,“大公子只有一个废灵根的亲弟弟,天生无法修习战家剑,乃战家之耻,自出生起便鲜少于人前露面,何时又多出一个亲妹妹?”
“那你可知二公子姓谁名谁?”
“考我?我虽不曾见过,但又岂会不知二公子的名讳?”
黑头翁白眼一翻,“战天翔。”
白头翁就不说话了,微微笑着,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黑头翁摆好了架势同他吵架,有些不明所以,他隐约觉得那里不太对,碎碎念道:“战天翔,展天香。展天香,战天翔……”
赫然就是一道晴天霹雳,劈的黑头翁昏头转向:“展展展天香就是战天翔?咱们隐世不出的废灵根二公子?!”
白头翁摇摇头:“他可不是废灵根,以我观之,他兴许是战家磨砺已久的一柄利剑。”
这个世界太可怕了,黑头翁一时消化不了这个事实:“可我看他心智不坚,又总是妄动恻隐之心,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啊。”
白头翁笑道:“他能如捏泥巴似的改变自己的外貌特征,走过还真石不被发现,连你都窥探不出他的伪装,这难道不算过人之处?”
这一点黑头翁倒是想不明白:“莫非他有秘宝傍身?”
白头翁再次摇头:“这就不是我所能知晓的了,但随意变幻身形,必定不是他最大的秘密。”
末了,又轻叹一句,“可我总觉得大公子此番棋差一招。”
“怎么?”
“二公子今年不过十九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