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利避害,导致历史改变,夜游消失?”
简小楼索性承认:“恩。”
朝歌笑着道:“若真是命运,我躲得掉么,像是我遇到你们,此因已结,势必有果。”
简小楼默然:“是我们连累了前辈。”
朝歌微弯唇角:“没有我,哪里来的你们,究竟是谁连累了谁?”
简小楼愣了愣。
朝歌再道:“你无需多想,凡事顺其自然就好。”
“是的前辈。”
他急需疗伤,说不了太多话,见他闭上眼睛,简小楼先出去了。
……
朝歌运行真气运行一个大周天,才刚恢复一点意识,恍惚间觉着有只柔嫩无骨的手正在抚摸他的脸。
这不太可能吧。
门禁若被触发,他会不知道?
而且他正在闭关,周身设下好几层保护罩。
不对,时光兽无视一切禁制!
朝歌慌里慌张的从入定状态退出,睁开眼睛险些给他吓死,一张无限放大的脸,正嘟着嘴巴朝他嘴巴碾压过来。
“啪”!
毫无半点怜香惜玉,朝歌一巴掌扇过去。
时光从床上掉落,坐在地上,双手扒着床沿眯起眼睛看他,左脸颊五个红指头印:“呀呀呀,打的不够狠,再用力点。”
“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说了啊,你拔了我的剑,我要报答你啊。”
“报答?你是再惩罚我吧?”朝歌头一次后悔自己多管闲事。
“似我这样漂亮可爱的美人喜欢你,怎么会是惩罚呢?”
时光将两条胳膊肘架在床边,双手托住两腮,金鱼一样嘟着红唇卖萌。她已经梳洗、调理过,不再是之前黑黢黢的丑态,说话之时,蓝汪汪的大眼睛透出谜一样粉红色泽。
朝歌没好气地道:“你一团连性别都没有的力量体,借着旁人的壳子,真有脸说这话。”
时光嘻嘻笑道:“你这小傻子,有便宜给你占,你管那么多干嘛?在你们有生命体的眼中,这龙女的壳子难道不美吗?”
“滚出去。”朝歌懒得与她废话。
“啧,有个性。”时光继续托腮仰视他,笑出一口大白牙,“那天我都听见了,你想要提高一下你们小夜潭的血统,符娇是六爪金龙,除了长翅膀的应龙之外,再没有比她血统更高级的了。”
朝歌脸色一沉:“你是故意操控了符娇的意识?”
他先前说的一通话,只为试探简小楼。
提高血统?
朝歌可从不认为自己的黑龙血统有什么丢人的。
时光挤了下右眼:“你应该这样想,若非我及时进入她的意识海,她已被星海神箭给炸死了。准确来说,我救了她一命呢。”
朝歌还是那句话:“滚出去。”
时光抱着床:“不滚。”
“滚。”
“不滚不滚就不滚。”
“随你,但你若再敢说话,我杀了你。”
“行行行,我不说话了。”
“也不许碰我。”
“行行行。不碰你不碰你。”
朝歌确实没精力与她继续闹下去,想着先养好伤再说。
时光很听话,没有再说话或者触碰他。
她一双眼睛色眯眯的盯着他瞧,从饱满的额头一路向下移,啧,浓淡相宜的眉毛、高挺的鼻梁、不薄不厚的双唇,微微滑动的喉结……
一切禁制于她无效,包括法衣。
时光定了定神,透过法衣欣赏他强健而匀称的胸肌、精瘦的腰身,最后,她的目光定在他双腿之间……
朝歌听见了她咕唧吞口水的声音。
而且声音越来越响。
他意识到什么,霍然睁开眼睛,掌心一翻浮出一柄短剑,向她眼珠子刺去。
时光吓了一跳,慌忙起身,短剑恰好刺入她心口。
触碰到护心逆鳞,被挡了回来。
朝歌此番动了真怒,下颚绷紧,黑瞳肃杀凌厉:“你真以为你是一团力量体我就奈何不得你?我不杀你,皆因你对那几个孩子还有用处,要不要试试将我惹急了,你会是何下场?!”
时光微微怔了怔,双手捧住心口,向后稍退两步,“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朝歌怒意之下,稍稍蹙眉,难道那一剑真伤了她?
时光却突然在地上翻滚起来,驴子一样蹬腿踢脚的,捧着心口哇哇大叫:“啊啊啊,我受不了了,怎么会有人连发脾气都这么英俊啊!天神,我一定是遇到爱情了!先前还舍不得我那些可爱的母马们,现在我想清楚了,我不后悔,我要进化成女人!”
朝歌通身气血翻涌,只差那么一丢就要晕过去。
不行,他不能彻底晕过去,否则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倒下去前不忘强撑着呼喊一声:“简姑娘,快来救我……”
颤巍巍的声音透出门禁,直到瞧见满脸惊惶的简小楼破门而入,他才敢真正晕过去。
飞舟在素和的指挥下,一路向南宿般若界驶去。
自从朝歌求救,时光被简小楼以缚仙绳捆了起来,关进素和的鸟笼子里。
她生气的在舱室中碎碎念,简小楼充耳不闻,以在混元星岛采买来的粮食,煮了一锅小米粥,端去给素和吃。
他现在差不多没了妊娠反应,法力也在渐渐恢复,有时仍会饿。
素和只尝一口,推去一边:“能不能换点别的,好歹给我吃口咸的吧,天天喝粥,嘴巴都快淡出鸟来了。”
“将就将就。”简小楼又把碗推过去,笑道,“现在条件不允许。”
星域世界玄妙非凡,却没有修仙文中随处可见的戒子空间,能在里面开地种菜什么的。
粮食容易储存,新鲜的瓜果蔬菜唯有放置在玉盒中。
玉盒一般用来存储灵植,容量不是很大。他们从混元星岛是逃命逃出来的,少量存货早给素和吃光了。
素和仍是不肯喝粥,两撇眉毛一挑:“条件不允许,那你去想办法,凭什么让我将就?”
“不是……”
“我辛辛苦苦的帮你怀孩子,我容易吗我,你好意思让我将就?”
简小楼无语,说的像是她把他肚子搞大了一样。
素和取出帕子擦擦嘴角,慢条斯理地道:“我要吃鱼,清蒸红烧都行,反正得吃鱼。”
“有鱼我也不会做啊。”
“那你不会学吗?”
简小楼瞥他一眼,瞧着他越来越鼓的肚子,坐着都得微微后仰,只能将气咽下去。
她伺候素和这一路,发觉男人其实也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