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宿当之无愧的励志帝。
然而海牙子却对风懿的励志故事不屑一顾,似乎还曾说过风懿夺人气运的闲话。
不奇怪,每一次变异都靠机缘的话,风懿绝对是气运冲天。
夜游想着想着,想到了阿猊。
十几万年后,阿猊仍然活着,蛟没有这样长的寿元,必定是化了蛟龙。
修为呢,得有十七、八阶了吧……
“夜游?”简小楼见他突然沉默,喊了他一声。
“恩?”夜游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
“没事。”
玉无涯等他二人说完话,询问道:“夜兄,可以么?”
“可以。”夜游撩开袖子,做好放血的准备。
“不知夜兄想要什么补偿?”玉无涯坐等他狮子大开口。
“一点血而已,无需在意。”对夜游来说,海牙子是他的□□,是他的恩师,从前他不懂,不知感恩,现在他懂了,海牙子的地位自然也上升成为“自己人”。
玉无涯的脸上显出几分尴尬:“你误会了,我需要的不是一点血,而是一桶血。”
夜游眨了眨眼睛,看向盛放海乌的小圆桶:“无妨,我血多,一桶血不算什么。”
玉无涯生怕他反悔,旋即起身抱拳:“多谢。”
夜游正准备说话,只见玉无涯从储物戒内取出一个大圆桶,直径约有半丈,高也得半丈,足够他和简小楼在桶里洗个鸳鸯浴。
简小楼从椅子上跳起来,嘴角不住抽抽:“这么大的桶?!”
玉无涯讪讪笑了笑。
小拇指抖了下,夜游僵硬着唇角道:“玉兄,方才你说要给我补偿,还算数么?”
夜游被玉无涯放了整整一桶血。
作为报复,夜游拿了他几百瓶丹药。
一桶血不至于让夜游倒下,但那张明显失血过多的脸,惨白的像是面粉缸里滚过一般。
大把补血气的丹药吃进肚子里,补了足足三个月,仍是一副肾虚的模样。
夜游看明白了一件事儿,海牙子瞧着变了个人,心眼还是一样的多,怕他不同意,故意先取个小桶出来迷惑他。
不过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如今可以正大光明躺在床上看书了。
躺一整天也不会被骂。
平时白天躺久了,他得象征性的起来坐一坐,站一站,不然简小楼就得数落他迟早躺软一身龙骨头。
有句话夜游憋在心里不敢说出来,他十分喜欢这个阴盛阳衰的法宝世界。
白日只有短短四个时辰,余下全是黑夜。
他甚至生出了一个念头,回去将弯弯接来,远离没完没了争名夺利的四宿,学海牙子,拜入仙音门算了。
……
简小楼从入定状态中醒来,门禁准时波动。
习惯成自然,她从灵台取出莲灯,走出去准备交给花静水。
花静水却没有接:“楼前辈,家师请您也移步过去一趟。”
简小楼不解:“你们亲传弟子例会,我去做什么?”
“此次会议的主题,是商讨怎样处置乌那那,我小师弟说他有个提议。”花静水道,“乌那那是您抓住的,家师觉得您有权利参与讨论。”
“我不是一早说过,你们看着办就行了。”简小楼还当是什么事儿,“我与乌那那无冤无仇,她的死活我并不在意。”
“楼前辈,您忘了么,您与她仇深似海……”花静水拱手垂眸,提醒道,“所以她的处置结果,与您息息相关……”
简小楼微微愕然,好一会才搞懂得他的意思。
仙音门一直不杀乌那那,应是想拿来当做筹码,用来牵制稍后即将攻进来的白灵珑,以及麾下那些女魔族。
乌那那若是被放回,一定会寻自己报仇,确实和自己有关。
“那好,我去听一听。”
反正夜游也不会出门,简小楼直接从外锁上门禁,与花静水一道走去仙音大殿。
……
开会的地点位于一处小偏殿。
简小楼跟随花静水入内时,殿中已经聚集了八个人。
她只认识司空楚楚、玉无涯、何阑、言柳、文雨桐五个。
任明朗连忙介绍:“另外三个是我其他师弟,八师弟云若雨,九师弟宣飞,十师弟贺林锦。”
一众弟子们围着一张大圆桌坐着,唯有司空楚楚独自一人坐在一旁的圈椅上,横着坐,背靠着左边扶手,双腿交叉搁在茶几上。
见着简小楼,纷纷起身行礼,包括司空楚楚。
真传弟子会议,简小楼不便坐去桌前,走到司空楚楚对面坐下。
司空楚楚正准备抬腿上桌,又给放下了。
简小楼连忙道:“大师姐请随意。”
仙音门内,“大师姐”并非辈分称谓,而是司空楚楚的专有代名词,任何辈分的弟子都称呼她为大师姐,包括文之初。
见她仍有拘束,简小楼先翘起二郎腿。
司空楚楚这才重新抬腿。
简小楼将莲灯抽出来,向前一推,让任明朗和他师兄弟们聊天去了。文之初还没到,师兄弟们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商讨一些门派琐事,司空楚楚认真听着,不发出声音。
他们也不会忘记询问司空楚楚的意见。
司空楚楚要么是“行”,要么“不行”,不会超过三个字。
过了一会儿,文之初进来殿中,一众弟子们又纷纷行礼,文之初没搭理他们,先和简小楼打了个招呼。
讨论会正式开始了。
文之初问道:“关于乌那那的处理,你们有什么看法?”
何阑道:“小师弟不是说有个提议么,先听小师弟怎么说。”
一众人看向玉无涯。
玉无涯却看向了花静水:“此事因我而起,我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