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是从前又老又丑没人要?
听完前一句,简小楼在心里默默吐槽,听完后一句直接懵逼:“前辈,您这帽子扣的也未免太大了吧!”
瞧见一个小男婴撒尿就算毁他清白,那自己得娶几千几万个。
扶摇子突兀的停下脚步,晃悠悠的转过身:“怎地,觉得我夸张了?你可知,我当时正在吸收生长药剂,被你‘嘘嘘嘘’,一时憋不住撒了尿,存了二十万年的元阳就此泄出,你不负责谁负责?”
简小楼刹住双腿,眼耳口鼻快要挤成一团:“元阳还能尿出来,前辈您逗我呢?”
的确是逗她,要不怎么报仇。
扶摇子眉一挑,奸笑了两声:“我管你信不信,总之你得负责,我是不可能吃软饭的,你赶紧把你那两个男人休了。等我恢复修为,立马娶你,让你做仙音门太上祖奶奶。”
简小楼额头爆青筋,这老头子出了名的仙风道骨?
屁!
分明是个一肚子坏水的老流氓!
扶摇子以手做刀,在自己脖子上划过,五官扭曲,面目狰狞:“不休的话,我就将他们俩都杀了!”
花静水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不知两位大能之间出了什么矛盾。
——“扶……摇子?”
山顶上传来松云子讶异的声音。
广场一重重阵法压制下,他们的神识遭受阻隔,直到有人靠近山顶才感应到。
扶摇子正了正衣冠,抽出腰间短笛拿在手中,足尖一点,掠空而上。
衣袍掀动,双袖舒展,徐徐落在广场外围的空地上:“不请自来即为贼,你们这两个老不死,懂不懂规矩?”
他冷眼看着神鹰和独千里,并不针对松云子。
毕竟松云子是他请来的,一日过去,他牵制住这一魔一妖,尚未点头同意破阵,不好与他撕破脸。
“真是扶摇子?”神鹰和独千里认不出来。
“是。”松云子和扶摇子同时代出生,见过他年轻时的模样,“你是怎么回事?”
“哦,吃了颗返老还童丹罢了。”扶摇子瞥了玉无涯一眼。
玉无涯羞愧的垂下头。
神鹰目色一紧,玉无涯竟没告诉他。
简小楼和花静水走上山顶,走近扶摇子身后站着。
三位大能并不在意,独千里背后的乌那那自从花静水出现,两只眼睛像是上了锁,直勾勾只盯着他看。在这般迫人的视线下,花静水终于忍不住同她一个对视。
乌那那眨了下左眼,舔了舔苍白的嘴唇。
花静水将眼睛挪开了。
简小楼瞧见花静水像是喝上了头,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朵根,也是挺无语的。
这是泡人不成反被泡的典型案例。
乌那那得意的笑了笑,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一旁的简小楼。
瞳孔骤然一缩,匆忙传音:“太师父,正是扶摇子身后的女人,当日她出手,弟子看的清清楚楚,她使出的剑法,与您形容的剑法颇为相似,却不完全相同。”
独千里忙不迭看向简小楼,仔细打量,满腹狐疑:“那那,你认错了吧,她只有九阶。”
乌那那呆了呆:“九阶?”
……
松云子义正词严:“扶摇子,我倒是问问你,你们仙音广场下,是否真有通往法宝核心的大门?”
独千里和神鹰也都将灼热的目光投向他。
扶摇子掸了掸衣袖上的灰:“我家老祖只是传下令来,下方镇守着一只恶兽,一旦放出,势必为祸人间,故而设置重重法阵,封印了这只恶兽。”
神鹰勾了勾唇角:“所以你也不曾见过?”
扶摇子耸耸肩:“不曾。”
独千里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也就是说,你家老祖可能是在骗人。”
“说什么恶心话,既然怀疑,我打开给你们瞧瞧不就行了。”扶摇子白他们一眼。
几人愣住。
扶摇子飞到广场中央,施法控制出阵灵,招呼玉无涯出阵:“符牌给我。”
玉无涯从他身边经过时,双手奉上,羞愧的勾着头:“太师伯,弟子很抱歉。”
扶摇子叹了口气,没说什么,摆摆手示意他离远一些。
尔后将符牌高高抛起,定在半空。
这广场上据说设有两百多重阵法,简小楼瞪大眼睛看他怎么破。
却只见他吊儿郎当的站在符牌下方,开始吹奏短笛。
“刺啦……”
难听的笛音传进耳朵里,刺激的简小楼打了个寒颤。没有任何连贯的音律,像是初学者乱吹一气。但不多时,广场两块道基碑上,若隐若现出现一些金色符文。
笛音还在继续,符文纷纷跳出道基碑。
符文漂浮在广场上空,成群结队的盘旋,犹如一群欢快的金色小鸟,结成一个八卦图样。
八卦图缓缓下沉。
随着扶摇子最后一个尾音,嘭一声,符文八卦图砸在地面上!
扶摇子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最后中气十足的喝道:“转!”
符文八卦图开始在地面旋转,启瓶器般,啵,将一片地皮给掀了。
符文消失,坑里有个祭台缓缓升起,祭台上竖着一根石柱,胳膊粗的铁链子拴着一只通身雪白的兽。
简小楼伸长脖子端看好半响,这只叫“贤”的兽,像极了一种叫做大白熊的狗,甚至连体形都差不多。左眼漆黑如夜,右眼带着眼罩,还是粉色的……
贤以狗的姿势,蹲坐在那里,不眨眼,没有任何表情。
花静水心中诧异:“简前辈,这是一条狗吧?”
简小楼踟蹰道:“好像……是吧?”
“什么好像,就是一条狗。”两人背后传来素和的声音,他和夜游已经走了上来。
广场上所有禁制全都敞开了,神鹰三人放出神识,在下方地毯式的搜索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异常。也就是说,仙音门老祖搞这么多破事儿出来,只为封印一条狗?
独千里怎么着都不信:“这是一头凶兽?”
他看向妖圣神鹰。
神鹰脸色铁青,觉得自己这些年的努力全白费了:“身上没有一丝暴戾之气,只是一条普通狗妖。”
“怎样?”
扶摇子在大白狗旁站着,伸出手,若无其事的欣赏自己的指甲。
他心中也有疑惑,却不能在此时露了怯。
瞧见神鹰掌心积蓄灵气,似乎想要攻击大白狗,扶摇子收起浪荡,冷冷道:“神鹰,我家老祖既说是恶兽,必定是恶兽,此兽已在我仙音门镇压百万年,你敢打?万一出了什么事儿,祸害整个空玄界,你来负责?!”
“切莫冲动!”独千里也劝,“能活几百万年的狗,还是别招惹了。”